陈母的豪气让姜甜越发不安:“妈,陈钊的身体...” 莫不是陈钊的身体出了问题,否则这老妖婆怎么会这么大方。 陈母不耐烦的摆摆手:“都是小伤,只要养一养就能好,钊儿这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咱俩先走,你回家休息,我去给陈钊办手续。” 说罢,便拉着姜甜出了医院。 陈母和姜甜在民政局外分开,目送姜甜往家走才去了民政局宿舍叫人。 这些都是她的老相识,为了帮她的忙,昨晚连家都没回。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都算是欠上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看似往家走的姜甜,在半路拐个弯重新回了医院。 姜甜回来时,陈钊刚好被人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看着陈钊身上厚厚的纱布,姜甜的眉头微微蹙起,都伤成这样了,真的没事么! 就在这时,姜甜眼角扫到了之前训斥过她的值班医生。 只见那医生的嘴角紧紧抿着,一边一边抱怨:“家属呢,一个病人都照顾不好,反复受伤不说,还把人自己丢在医院,当我们是托儿所的阿姨么。” 想到对方曾经误会的事,姜甜赶快站出来:“大夫,我丈夫情况怎么样。” 大夫的视线从姜甜身上划过:“他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怎么还用反复问我。” 听到大夫的语气不对,姜甜赶忙低下头轻轻啜泣:“我就是想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要孩子了...” 看到姜甜的模样,大夫的心情更差:“既然想要孩子,为什么一再伤着,我告诉你,就你丈夫现在的情况,以后想要入厕都不容易。” 姜甜声音一梗,这下倒真是红了眼圈:“那我丈夫以后是不是废了。” 姜甜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大夫软了心肠:“你也别太担心,好好将养着说不定将来还有希望。” 说不定还有希望=陈钊成了太监,姜甜的心瞬间凉了。 什么彩礼要比余光多,什么为了让余光死心,这老妖婆子根本就是打算用两万块钱买断她一辈子的幸福。 不行,她得跑! 猛然间,姜甜想到余光之前的话,京师,她得上京师,现在就去... 打定主意后,姜甜转身就跑。 老妖婆说要给她两万块钱彩礼,陈家的钱见不得光,这钱一定还藏在老妖婆房间里。 她得赶紧把钱找出来,路上用得着。 这笔钱是她伺候陈钊这么多年的酬劳,是她应得的。 打定主意后,姜甜越跑越快,就像是后面有疯狗撵她一样,飞快窜回了陈家。 医生则是一脸诧异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人呢,刚刚还说着话,怎么一转眼连人影都不见了。 姜甜逃也似的回到家,他们这个大院有保安,外面的人进不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入室盗窃的事。 看到姜甜回来,门口的保安甚至和她打了个招呼。 此时此刻,姜甜居然冷静了,甚至还同保安抹了眼泪,声称陈钊受伤,她得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照顾对方。 陈家最近不太平的事,保安也已经听说了。 见到姜甜这可怜的模样,不但没有怀疑,反而还出言安慰几句。 姜甜则是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往自家走,直至关门后才疯狂的翻找陈母的房间。 拿到离婚证,陈母声泪俱下的同办事人员讲了她这段时间的不容易。 对方也是唏嘘不已,并出言让陈母一定要看开些。 两人聊了足足一个小时,陈母这才拿着离婚证往医院走。 终于摆脱了余光那个丧门星,陈母的心情好了不少,自行车骑得飞快。 往好了想想,她家现在还有三个饭店,只要好好经营,赚钱还不是轻轻松松。 至于从娘家借的钱... 她的嫂子们都不是什么厚道人,她是疯了才会把钱还给这种人。 谁让她们看她的笑话,活该! 一路喜气洋洋的来到医院,看过陈钊的情况后,陈母去找了值班大夫:“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 值班大夫不耐烦地抬头:“你家人倒是有意思,居然轮着过来问,真关心病人,能不能在医院多陪着点。” 听到轮着过来问几个字,陈母瞬间警觉:“还有谁过来了。” 大夫将手中的病例丢在桌上:“还能有谁,你家儿媳妇啊,过来我这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结果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人呢,怎么又没影了,这家人什么毛病,一个个神出鬼没的。 陈母的两条腿蹬的飞快,姜甜那小蹄子应该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吧。 不过这女人和余光待在一起这么久,谁知会不会被余光带坏... 等陈母气喘吁吁的到大院门口时,门口的保安纳闷的问道:“陈姨,怎么骑得这么着急。” 这家倒是有意思,大晚上的折腾成这样。 陈母从车子上跳下来:“小王,看家我家姜甜了没。” 保安小王点头:“看见了啊,刚走不到二十分钟,说是收拾衣服去医院照顾陈钊,陈姨你真有福,媳妇这么孝顺。” 陈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照顾她儿子,姜甜能有这么贴心。 想到家丑不能外扬,陈母对小王点点头,随后快速向家里骑去。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陈母还是被房间的惨状惊到了。 只见她的屋子被翻得面目全非,衣柜后面的两层暗格也被掀开,她藏在里面的钱和小黄鱼丁点没剩下。 陈母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