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
余尽欢早早的起了床。
今天有家教,虽然余尽欢平常看着不太正常的样子,可是真的轮到挣钱的时候,她可是一点也不马虎。
从学生家里出来,余尽欢看了看手机里的微信余额,颇为满意地叹了一口气。
她将背包斜背在身上,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心里念叨着回去要给陆尘好好搞一顿好吃的。
做人嘛,主要是快乐,不能够那么小气。
既然挣了钱,就应该有难同享,有福同当啊!
她正高兴着,突然,余尽欢抖了一抖肩膀,扭过头去,诧异地看向身后。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真奇怪。
明明没人啊。
怎么还大白天见鬼了。
余尽欢这样想着,继续低头往前走。
又有一人叫了她一声。
她几乎是有些生气地回头了。
“谁叫我?”
真奇怪。
没人应啊。
余尽欢胆子大,就当是什么人大白天恶搞她。
白天哪有什么鬼怪呢。
余尽欢这样想着,撒起腿狂奔起来。
“哎,快乐!你跑什么!”
余尽欢这才将脚步停下。
她这回听明白了,是小时候的熟人。
只有小时候的熟人才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快乐”
虽然算不上快乐。
“呵呵。”
搞我。
不让我看见人,就只是叫我。
你以为你是我那死去的妈和坐牢里的爸。
真的笑死。
让着你干嘛。
余尽欢冷哼了几句,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一只手才搭上了余尽欢的肩膀。
“你怎么不搭理我?”
余尽欢有些不耐烦,伸手将那人的手打掉,头也没有回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不搭理我?”
那人像是一张狗皮膏药一样将自己的手粘在了自己身上。
余尽欢又很生气地拍掉了。
“你怎么不搭理我?”
余尽欢近乎崩溃了,扭过头去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搞笑,一直粘着她。
一回头。
啥也没看见。
肩膀上的触感还在。
她瞬间感觉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颤抖着身子去看肩膀上的那只手。
“你怎么不搭理我?”
余尽欢整个人连着心脏都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黑夜,天花板。
身边躺着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外面有风在吹打着玻璃。
床很柔软,很暖和。
所以,只是一个梦。
余尽欢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身子放松下来。
她转过头去,偷偷去看陆尘。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余尽欢可以看见陆尘胸廓的起伏。
听见他的呼吸。
她看着对方,轻轻扭了扭身子,想要悄悄钻进陆尘的怀里。
谁料到余尽欢还是使大了力气,对方发出一声闷哼。
余尽欢赶紧不动了,等了半天,见对方没啥反应,就又轻轻挪了挪。
直到她的圆而巧的鼻头轻轻碰到了陆尘那结实的胸膛,才停下,闭着眼睛慢慢睡去。
半晌,余尽欢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动了动,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想看看黑夜里的陆尘长什么样子。
虽然那模样已经在现实和梦里见了千百遍。
谁知。
竟然正好撞上陆尘那漆黑的眸,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
月色从窗帘旁边拥挤而出,倾泻而下,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余尽欢的脸在黑夜中微微发红。
说不清是暧昧还是尴尬的温度陡然升起,让两个人都乱了呼吸。
“嗯。”
两人一起闭上了眼睛。
都只当刚刚的对视是半夜梦醒时的一场意外。
却夹杂着怦然心动。
暗暗复活的枯树竟然在这样一个天气微寒的春天抽出了新芽。
陆尘闭着眼睛,黑夜中少年的耳尖早已爬上了一抹微红。
第二天。
陆尘很是乖巧地坐在饭桌旁,看着对面厨房里的余尽欢在那里快速的跳动着,为两人准备着早饭。
平日里可没有这待遇。
陆尘记得余尽欢说过,她是不会在早上做早饭的。
一大早就让衣服沾上难以去除的油烟味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余尽欢这样解释到。
所以自打陆尘住进了余尽欢的家里,他就没吃过余尽欢做的早饭。
今天,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小幸运吧。
陆尘想到这里,嘴角微微勾起。
“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笑得还这么开心?哈哈。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哦。”
余尽欢刚刚说完这话,就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
真就大早上没事情干哪壶不开提哪壶呗。
明看着昨晚上那事儿尴尬,还非得往上面提。
怎么,显着自己这个仗着收留别人的“房东”身份还想再威胁着更近一步呗。
呦呦呦。
真没想到你余尽欢竟然是这副狗屁德行!
当余尽欢在心里破口大骂的时候,对面的陆尘自然猜不到余尽欢的内心小剧场。
“嗯,不错。一夜无梦。”
“啊?哦哦,那还好嘞。”
两人之间迎来一阵短暂的沉默。
过了大概十秒钟左右,余尽欢忙不迭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碗筷,对陆尘示意可以吃饭了。
余尽欢做出动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