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非晚回答不上来二哥的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她长这么大以来,她想做什么的事,大哥二哥从来没真正的阻拦过她,他们总是很快妥协,不情不愿的骂她几句,之后便让她随心所欲。
图非晚看看大哥,看看二哥,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黑无常说:“我没有让你现在就回答我,只是希望你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多思考我们说的话,明白了吗?”
图非晚说:“明白了。”
她又指着脑瓜子,说:“最近大家都好爱劝我多思考哎,我的脑袋一直在转的,而且还转的很快,一边转一边唱‘大风车呀吱悠悠的转’,不信你们听听。”
她把脑袋凑过去,黑无常嫌弃的推开。
白无常说:“小晚,你怎么会突然发现那件事的?”
图非晚信口胡诌,“因为我发现我和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就想着回来炸胡一下你们,结果还真赌对了。”
黑白无常无言以对,并丢给图非晚一个嫌弃的眼神。
图非晚在家里美美的当了两天懒虫,指挥大哥二哥做这个做那个,她本人躺在沙发上,电视上放着综艺节目,她一手拿着酥梨啃,另一只手滑着手机短视频美滋滋的看。
黑无常系着围裙,每次从厨房出来给图非晚送吃的然后回到厨房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能这么懒?”
“不是你惯的吗?”
“我什么时候惯过她?”
客厅,图非晚:“二哥!薯条炸好了没?排骨我已经嗦完了,把空盘子收走吧。”
黑无常:“来了,叫魂呢。”
黑无常端着滋滋冒油的薯条出去,拿着空盘子进来。
白无常嘲笑,“还说不是。”
图非晚又吆喝:“大哥,你过来帮我剥个柚子吧,我炸的吃多了怕上火要吃点柚子清清肠道,但是现在没有手。”
白无常应声:“来了。”
无常二鬼对视一眼,谁也没好意思再吐槽谁了。
图非晚赶第三天清晨的第一趟大巴回了云岭市,在路上颠簸两个多小时后,准备在上工前一刻回到了宿舍。
她匆匆换上工装,小跑进了考古现场。
大四拎着两只水瓶也刚从餐厅过来,“水给你打好了。”
图非晚:“太贴心了,我刚好很渴,等凉一会儿就能喝了。”
大四问她家里的情况,图非晚一笔带过说都挺好的。
张朔走进来,看到图非晚,说:“回来了玩美了吧。”
图非晚说:“我回家了,不过在家的感觉真好啊。”
她的视线从张朔身上流畅的滑到身后的晋戚身上,图非晚朝晋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晋戚表情窘迫,扭开头,苍白的侧脸泛了红。
图非晚咧着嘴,心想,小别胜新婚啊,两日未见,晋公子越发娇羞了。
大四把一个小镜子塞进图非晚手里,小声说:“傻笑什么呢,牙上有辣椒。”
图非晚的灿烂笑容顿时僵住,她惶恐的低头看镜子,发现自己的牙齿上真的有一片红辣椒。
啊啊啊啊啊啊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她还咧着个大嘴冲晋戚笑了半天,还以为是他越发娇羞,原来人家根本是没眼看她。
图非晚崩溃的用纸巾擦去辣椒,又仔仔细细的把牙齿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确定没有不明来物,她囧着脸给大四学姐,实则是给晋戚解释说:“呵呵呵呵早上起太早了没吃饭,路上炫了几包辣条……就没注意。”
大四说:“没事,幸好是我先发现了。”
图非晚内心悲戚。
晋戚坐到她身旁的桌边。
图非晚幽幽盯着他,假装整理稿子用一摞A4纸挡住嘴,说:“我是不是很丢人?”
晋戚:“帝姬不必解释,臣能理解。”
图非晚说:“理解个瓜瓜,下次再看见,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能把头扭过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晋戚:“……好。”
但是可能他永远都不会对她说,帝姬你牙上有菜这句话吧。
中午,又到了和僵尸们fun time时间。
图非晚把认字的作业布置下去,对正抓紧时间努力认字增加记忆力的晋戚说:“晋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晋戚在‘学习认字’和“与帝姬闲聊”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恋恋不舍的把视线离开作业本,问:“帝姬且问,臣知无不言。”
图非晚说:“从前,你是不是送过我一只猫?”
晋戚说:“帝姬想起来了什么?”
图非晚说:“还是那些没头没尾的碎片,在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又突然闪走,就看到你从袖子里掏了一只猫给我。”
晋戚说:“臣确实送给过帝姬一只猫。”
图非晚说:“后来那猫去哪了?”
晋戚摇头。
图非晚说:“噢,对不起,我又忘了你死的比较早。”
图非晚说:“咱们余人的宠物有长生不死的能力吗?”
晋戚说没有。
霉菌毛接话说:“那猫后来肯定活着活着就死了呗。”
图非晚有点遗憾,“也对,好吧,毛毛说的有道理,唉,我心里怪怪的,因为我从来没养过动物,也不算很喜欢猫。”
晋戚僵硬了下,说:“帝姬不喜欢猫吗?”
图非晚说:“不太喜欢”,说完又立刻改口,“不过你送的我一定很喜欢。”
晋戚的唇角往上提了提。
僵一鸣暗中观察,点了点脑袋。
晋戚说:“臣送的小咪与寻常猫儿不同,此兽聪明机灵,不仅懂人言还懂人事,当年‘龟破’大军归来,便是小咪率先发现,在城中奔走,将喜讯第一时间送到了帝庙。”
图非晚愣了一下,“猫叫什么名字?”
晋戚说:“帝姬唤它小咪。”
图非晚说:“这么巧,我姑姑家的猫也叫小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