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无澜地看着他，“赵将军方才说什么。”
王灵灵突觉气氛莫名紧张，嘴唇微颤。
她就想告老还个乡。
精神十足就能去剿匪，你也太不尊重匪徒了？
“臣……”脑子百转千回，王灵灵所幸放弃抵抗，两手一摊有气无力，“臣想告老还乡。”
大不了一死，死后还是一条好咸鱼。
诸葛青突然蹲下来，疏离的视线同他齐平，一只手钳住王灵灵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
“……”
一双受惊的眼清晰落入诸葛青眼中。
诸葛青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赵将军舍得告老还乡？”
“……”王灵灵猝不及防被捏了下颌，睫毛颤动，早已不敢动弹，别说出声了。
她喷出的气息抚过诸葛青修长的手指。
诸葛青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柔软，赵凌纤细的脖颈近在眼前，只要轻轻一折仿佛就能断掉。
御书房内针落可闻。
内侍宫女早已被吓破了胆，默不作声地跪了一地。
一片死寂中王灵灵察言观色，“如果……，有……养老的俸禄会更好。”
诸葛青，“……”
半晌，捏在她下颌的手松开了，留下两道红印子。
诸葛青看着王灵灵轻勾嘴角，“朕说笑的。”
他说完起身走回桌案，拿起狼毫笔。
“赵将军乃是先皇在位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功臣，朕怎可在刚登基不久就将功臣弃如敝履。”
王灵灵：……
去你的大功臣，在那瞎叨叨半天还不是让我去送命。
诸葛青写完，将落印的锦缎弹了弹，“接旨吧，赵将军。”
王灵灵头晕目眩，“……臣，谢主隆恩。”
王灵灵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她朝门外笑的不太真实的高乐凄然龇牙，浑浑噩噩的飘走了。
高乐被她笑地打了个冷颤，怪渗人的。
“高乐”御书房内传来一道疏离清冷的低唤。
“奴才在！”高乐赶忙回神，躬身推门进去。
走到御案前，只见诸葛青微敛着眉批奏折，“陛下有何吩咐？”
诸葛青头也不抬，“赵将军给你塞什么了？”
疏离清冷的语调中蕴含着令人心惊的洞察。
高乐惊的一颤，扑通跪下，身前的肉肉因为颤抖上下游走！头上冷汗直冒。
给宫里人塞东西向来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打赏，可是如果被主子发现是要掉脑袋的。
高乐想到此处抖得更厉害了。
诸葛青抬眼，“放这里，朕不追究。”
“是……是，陛下。”
高乐顶着帝王的视线，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手帕，往御案上一放。
随即伏在地上带着哭腔道：“陛下，赵将军打赏奴才一块桃花酥和几粒花生豆……还有一粒碎成了两瓣，全在这里了！陛下饶命啊，奴才知错了。”
诸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