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
“当时说的突然……”李承奉声线紧张，话只说了一半。
“大人不必紧张”乾无量转身，“来福已向我说明了情况。”
乾无量走到桌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帕子擦手。
李承奉看着金丝笼里全身乌黑光亮的八哥。
细嫩的双脚紧紧地勾着鸟笼里的横杆。
一双眼来回转动警惕的看着周围。
“谢谢师爷体谅，上面……”李承奉紧皱着眉头问。
乾无量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么点小事还不至于惊动上面。”
李承奉舒展了眉目。
他把手上的逗鸟棒递给乾无量，低低地说：“应该是意外遇上的，赵将军身边的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李承奉过了几息又说：“我一直派人跟着的，赵将军确实和那个富商喝过几次酒，……才认识。”
乾无量接过逗鸟棒拉了拉左右摇晃的鸟笼。
他换了只手继续挠那只八哥。
边挠边发出“啾啾”的叫声吸引八哥鸣叫。
过了一会儿，乾无量开口，“早日打发走。”
李承奉回道，“我这就去办。”
乾无量看着笼中的八哥没有抬头，“今日辛苦大人陪我喂鸟了。”
李承奉慌张开口，“哪里哪里，还要师爷替我向上面多美言几句啊。”
乾无量看着面前啄食的八哥，笑了笑，“放心吧，大人。”
李承奉放下手里的东西，“那我就不打扰师爷逗鸟了。”
他跨出脚刚走到门口，乾无量的说话声再次传来。
“小家伙，这么久也养不熟你，再不叫可就活不成了。”
乾无量似是对这八哥自言自语。
李承奉身形一顿，继续往外走去。
府宅外李承奉在车夫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他瘫坐在软垫上，用宽大的袖口沾了沾头上的汗。
拉开脖子上青灰的领口，长出一口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