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着张皇后的话语,心中有些不悦起来,毕竟连刘文泰都已经招供,就当朱厚照要开口反驳的时候,萧敬快步跑到两人近前,躬身轻声说道。 “御医正在诊脉,还请皇后娘娘稍忍耐一下。” 张皇后听到萧敬这么说,立刻闭上了嘴巴,伸出手恶狠狠的指了指朱厚照后,愤怒的转过头去。 令人惊奇的是,两位御医中竟然是以年轻的那位为主,只见那个年轻的御医先走到床前,摸了一会脉后退到一旁开始皱眉思索起来。 另一个御医见年轻御医让开,才走上前去,将手指搭在弘治皇上的脉搏上。 摸完脉的两位御医,又分别查看了弘治皇上的喉咙和眼睛,然后两个人退到一旁就开始低声商讨起来。 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两位御医身上,朱厚照更是恶狠狠的盯着对方,攥紧了拳头,他记得史书上说皇上是祈雨着凉,得了热症,若眼前这两位御医再敢胡言乱语,朱厚照少不得又要做回坏人,来个寝宫暴揍御医了。 两位御医商讨完症状,转过头看向萧敬,轻声问询道。 “皇上之前可否着凉?” 萧敬听到御医此话,有些心虚的朝着皇上看了一眼,见他没有制止的意思,就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毕竟皇上之前就曾交代过,祈雨着凉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说与任何人。 御医看到萧敬点头,两人又商讨了一会后,年轻御医站出来对着众人解释道。 “皇上这是得了风热之症,体虚再加上未及时诊治的缘故,所以才看起来有些严重。” “微臣待会给皇上开上一副汤剂,喝上几日就会康复,还有就是近期皇上的饮食还需清淡,多些汤水,微臣观皇上的嗓子有些红肿,估计这几天说话会有些不适,不过养些时日就会康复了。” 朱厚照听到对方说是风热之症,虽然不明白,不过能瞧出是热症就对了,刚松一口气的他,突然听到御医说到嗓子红肿的话语,面色一变,作势就要回避,不料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弘治皇上突然冷声说道。 “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朱厚照面色一苦,听皇上这语气,对自己还是心存怨恨啊,心想着好人难做的朱厚照,轻声说道。 “儿臣刚才已经和那刘文泰要来了丹方,想让这两位御医看下,是否对症。” 弘治皇上听到朱厚照此话,脸色更加阴沉,他到现在都不认为刘文泰等人敢拿丹药来害自己,而朱厚照那关于丹方不对症的话语,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为他刚才的胡作非为寻找借口罢了。 此刻的弘治皇上见朱厚照仍不悔改,索性闭口不言,直接翻过身去,似乎连看都不想再看到这个胡闹的儿子。 说完的朱厚照看皇上不再搭理自己,心中发苦的同时也有些不忿,不过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解释清楚,以免日后留下心结,这边朱厚照绕过虎视眈眈望向自己的张皇后,从兜中掏出丹方递给了两位御医。 “两位御医请看一下,这副丹方是否和父皇的病情对症。” 年轻的御医率先接过丹方,扫了一眼后,直接就摇头说道。 “这丹方肯定不对症,他用的全是大补之药,这明明是一副滋补的方子,人在得风热之症的时候,吃这些东西,无异于吞服毒药。” 这位御医说完就将丹方传到另一位御医手中,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萧敬,继续叮嘱道。 “萧公公,皇上近期的饮食,就吃些米粥即可,偶尔可以炖点鸡汤服用一下,切记不可服用那些滋补之类的东西,到时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接着御医又特意一指刚才朱厚照所给的丹方,表情严肃的提醒道。 “尤其是这种丹药,皇上最近要避而远之。” 御医话音刚落,床上原本闭目养神的弘治皇上,立刻瞪大了眼睛,翻过身子,一脸诧异的看向朱厚照和御医,问道。 “那丹方可真是刘院判所进献之丹方?”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的问询,眉头微皱,心想都这般了,您怎么还不相信我啊,不过立志好好当太子的他,还是乖乖的将那个装了丹药的木盒拿了出来,表情无奈的解释道。 “丹方连同四颗丹药,都是从刘文泰手中要过来的,父皇若不信,让御医一看便知儿臣所言真假。” 弘治皇上看着朱厚照手中那个相同的木盒,还有四颗丹药一说,听到此处的弘治皇上,心中已经开始相信朱厚照所言了,可是一想到刘文泰等人胆敢如此辜负他的信任,顿时又火冒三丈起来,将头转向一旁的萧敬,怒吼道。 “把刘文泰等人带来,朕要当面问问他们。” 萧敬听到旨意作势就要出去寻找,朱厚照在一旁拉住了萧敬,轻声说道。 “别去了,他们几个已经被本宫送到天牢去了。” 萧敬的行动就是一滞,弘治皇上更是皱眉看着太子,朱厚照怕皇上接着问他为何之前就知道丹方不对的事情,索性硬挤出几滴眼泪,扑到了弘治皇上的床前,悲呛的说道。 “父皇您是不知道,儿臣听说父皇一直寻找强身健体之术,所以这阵子儿臣是没日没夜的查阅古籍啊,翻遍了医书典籍,您去儿臣清宁宫看看,被儿臣翻阅完的医书典籍都快堆成山了。” “所以儿臣才在察觉这刘文泰丹药不对的时候,前来救驾,至于之前灌蛋清后强制呕吐的解毒之法,也是儿臣根据医书及前人经验总结而来,此刻看来,这确实是有奇效。” 弘治皇上原本还因为刘文泰一事有些愤怒,可是听着朱厚照的话语后,略一失神,不知为何,弘治皇上总感觉前面的那些话语似乎在哪听过一般。 一旁的刘瑾更是一愣,太子爷什么时间开始翻阅医书的,咱家怎么不知道啊。 还说都堆积如山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