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敬也看出的皇上的焦急,对着抬轿的众人不停的催促着。 听着前方传来的枪声,萧敬也越发的着急起来,刚才小太监汇报的话语,他也听到了,一群人就这么紧赶慢赶,可是刚过了端门,眼看奉天门就近在眼前的时候,原本连绵不绝的枪声突然停了下来。 弘治皇上心中一悸,不知道前方输赢的他刚要开口催促,可是零星的枪声又开始想了起来,不过声音没有之前响亮不说,就连枪声都开始杂乱起来,再也没有之前连绵不绝的感觉了。 坐在轿上的弘治皇上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该不是这么会的功夫,那些士卒全因为蒙着眼睛被倭人屠戮一空了吧,后来的这些零星杂乱的枪声,何其像是逃过一劫之人的负隅顽抗。 弘治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萧敬看到皇上的脸色,已经在轿外开始抽打起那些抬轿的侍卫,嘴里更是低声谩骂道。 “快点,不想掉脑袋就把你们吃奶的劲都拿出来,快点跑。” 抬轿的侍卫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性命的威胁,速度到还真加快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奉天门已经近在眼前的缘故,很快,弘治皇上一行人就穿过了奉天门,到达了比武校场,轿子刚一停下,弘治皇上就快步朝着远处望去。 此刻校场中哪里还有大明士卒存在,一堆大夫正忙碌的在场中奔走着,而地上则是一片倒地的倭国武士,再剩下的就是一群正在清洗地上血迹的太监。 “来晚了吗?” 面露悲伤的弘治皇上看着场下的情景喃喃自语道。 他看着地上的那些血迹,仿佛是想到了方才大明士卒们含恨而死的悲惨场景,脸上的悲戚渐渐转变成了愤怒,归根结底,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太子的胡闹,才会让这么多的大明英魂白白失去了性命。 以为大明士卒全军覆没的弘治皇上,怒气冲冲的开始四下寻找起朱厚照,嘴里更是对着一旁扶着的萧敬怒吼道。 “那逆子在哪?” “朕也叫他蒙着眼睛去比武试试。” 萧敬听到弘治皇上的话后,朝着一旁的主会台指去,那里原本是去劝太子殿下收手的众朝臣,此刻正换了一副脸面,口中不停的对着朱厚照恭维着,而坐在椅子上喝着香茗的朱厚照,则是一脸淡然,仿佛这一切就本该如此一般。 可是这一幕在远方的弘治皇上看来,像极了太子殿下被朝臣围观并斥责,可是太子殿下依然不知悔改的模样,一想到这般,弘治皇上突然感觉悲从心来,原本以为太子已经长大的他,现在看来,只是自己心中的臆想罢了。 弘治皇上在萧敬的搀扶下,怒气冲冲的朝着主会台的位置走去,路过的一些太监和侍卫们,也都发现了皇上的带来,人群像骨牌一拍,接二连三的跪倒在了弘治皇上的面前。 而朝臣们也发现了已经走到近前的弘治皇上,看着面带怒色的弘治皇上,反应过来的朝臣们纷纷跪下行礼,而坐在椅子上的朱厚照,也不得不放下茶盏,准备跪下行礼。 “逆子,瞧你做的好事。” 刚要行礼的朱厚照听到此话,停下了要行礼的动作,一脸诧异的看向弘治皇上,可是这般的行径在弘治皇上看来,像极了一个叛逆的逆子一般。 “怎么,你做了错事还不让人说吗?” 这回不仅仅是朱厚照疑惑了,就连一旁的众朝臣都一脸疑惑的神情,猜测这太子殿下又做了什么错事,害的皇上如此动怒,亲自追到了奉天门来训斥一番。 弘治皇上看着朱厚照那疑惑的神情,越发的愤怒起来,指着朱厚照的鼻子大骂道。 “你还不忿?” “那些士卒也是娘生爹养。” “你这般作贱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父母会是何等伤心。” “大明以仁孝治天下,似你这般作为,可否符合仁孝之说?” 听到这里,朝臣们全明白过来,皇上竟然是因为倭国武士伤亡的事情,才来斥责太子殿下,可言辞为何这般激烈,莫非是做给那些藩国使节们看的吗? 朱厚照听到皇上的言辞越来越激烈,尤其还扯到了仁孝上面,难道皇上这是想叫自己这个太子还没继位,就带上不仁不孝的帽子吗?再说不就是杀了几个倭国武士嘛,您就是想在那些藩属国面前表现,也不至于这么说您的儿子吧,想到这里的朱厚照是越发的不忿起来,开口争辩道。 “父皇的意思难道是让那些倭国武士任意屠戮我大明士卒吗?” “还是说那些倭国武士的命重要,而我大明士卒的性命就不重要。” 弘治皇上听到朱厚照的语气后,眉毛一竖,刚要动手掌掴这个犯了错还顶嘴的逆子,可是突然反应过来,太子刚才说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 弘治皇上突然感觉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一般,开口问道,可是朱厚照看到皇上竟然还要动手,来气的他也转过头去,不搭理皇上,到是一旁的刘健凑上前来,低声说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次和倭国的比武,我们大明胜了。” 弘治皇上听到刘健所言,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其实不止是弘治皇上,就连跟着一起过来的萧敬等人也是一脸惊诧,不是说蒙着眼比的吗?怎么能胜呢? 弘治皇上疑惑的朝着身后望去,指着一个小太监对着刘健说道。 “刘阁老,他说你让他传话给朕,说太子和对方新签了比武的赌约,而且还答应倭国蒙着眼睛比武,此事可有?” 刘健顺着弘治皇上所指的方向望去,听到皇上的话后,点了点头答道。 “却有其事,而且一开始微臣也以为这是场必败的比武,当时微臣还想阻止,可是……” 说到这里的刘健,看着太子殿下看过来的眼神,赶紧止住了话语,改口说道。 “可是谁又能想到,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