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大人在路途之中可是遇到了意外?” “告诉在下位置,本参将立刻派人去剿了他。” 一旁的徐参将指着主事大人胳膊上的伤痕,义愤填膺的叫嚣道。 而四周听到徐参将这番话语的其他武将,也都开始纷纷表态起来,可是坐在众武将中间的主事大人,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对着四周叫嚣的众武将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才轻声说道。 “本官在得到这个命令出京之时,心中是抗拒的,可是身为下属,却又不得不遵从上官的命令,将这些东西送至边关。” 说到这里的主事大人,丝毫没有任何顾忌,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可四周的武将却不这么觉得,在听到这个主事大人说出这句话后,一个个都面色严肃的朝着四周望去,就连凤儿,也不得不在对方带走警告意味的目光下,朝着远方走去,可是这个主事大人,停顿了一会后就接着说了下去。 “本官按着平生所学,仿效先辈,格物致知,想弄清楚这个东西的原理,既然上官所言其有功效,那本官也算饱读诗书,且实物在手,按理应该也能推究出来,所以从离京开始,本官就利用职务之便,从物资中拿了几份,然后就在车厢里琢磨起来。” 说到这里的主事大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面色纠结的喝了一口茶水后,扫视了一眼众武将,接着说道。 “本官这一推究就是三天三夜,这期间,本官怕手下过来打搅了我的格物推究,更是下令谁也不许靠近本官,于本官搭话更是不许。” 就在众武将一脸蒙蔽的听着主事大人说什么‘歌舞吱吱’,正不理解什么意思的时候,主事大人的声音竟然开始变的苦涩起来,仿佛是在说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三天三夜过后,本官实在熬不住了,看着路途已近中途,再走三日左右,就该到目的地了,可是这时,本官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当时的心情,诸位可能不能体会,在本官的所学中,一切皆可格,格物致知,道理和学问就蕴含在格物之中,先格后知,这是圣人所言,后辈学生莫不认同。” 说到这里的主事大人仿佛是为了增加信服力,补充道。 “也包括曾经的本官。” 空气一下子沉默起来,就是这些武将再听不懂这个主事大人的话语,可多多少少也预感到了一些,这话锋好像有点不对头。 “可是这一次,本官却琢磨不透了。” 主事大人的情绪在低落了片刻后,猛然喝光了杯中香茗的他,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消极,厉声说道。 “也就在这时,本官才反应过来,格他干什么,既然知道了他的功效,本官一试便知。” 接下来这个主事大人开始指着胳膊上的数条疤痕,对着众武将,挨个说了起来。 “最里面这两条,是本官最先割的,一条上面擦拭了那种东西,另一条没有。” 众武将终于明白了这个主事大人胳膊上这些疤痕的来历,可是看着这些新旧不一的疤痕,众人刚要询问,就看到主事大人的手指下移,继续说道。 “这两条是昨日的,同样的是一条擦拭过,一条没有。” “最后这两条是今天早上进城前的,也是一样。” “现在诸位可曾看出对比?” 说完这句的主事大人,一边展示着自己胳膊上的疤痕,一边对着围在他身边的众武将询问道。 而听到这主事大人的问询,众武将如何还不明白,原来不只是他们心存怀疑,就是这个主事大人,在来之前也同样如此。 可是相对于他们向人打听询问不同,这个主事大人已经走在了他们的前面,虽然这个主事大人之前说了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语。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主事大人为了验证这些东西的作用,竟然直接尝试了一番,而且看他那模样。 分明就是为了增加对比性,直接尝试了三天。 也就是说,在他之前的‘歌舞吱吱’没出来结果后,之后的每一天,这个主事大人,都在用自己的身体做着试验,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确认,这个东西真有之前他上官所说的效果。 想到这里,这些武将的心绪都有些震荡起来,就连看向主事大人的眼神,都多了一些别的韵味,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己人一般。 在坐的这些武将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起身,对着面前的主事大人躬身行礼,口中更是大声喝道。 “末将代大同众边军,谢过主事大人。” 主事大人看到这一幕,大方的站了起来,学着这些武将的动作,对着众人拱手还礼道。 “诸位守卫边关才辛苦,大明子民,正是因为诸位的辛苦,才有了如今安乐祥和的生活。” “如果真要谢,也是本官代那些百姓谢谢诸位。” 主事大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此事都是本官应该做的,诸位就不要在客套了,婆婆妈妈,像个婆娘一般。” 众武将听到自己被一个文官这么训斥,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悦,众人心中更是觉得好笑,是啊,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开始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这边众武将刚刚坐下,一桌的气氛,因为刚才这件事情的缘故,也开始变的热烈起来,而且众武将还发现了一件另他们连连叫奇的事情。 那就是这个主事大人,竟然主动要了酒水,并且根本没用文人喜好的那种小盅,直接和众武将一般,要了大碗,大有和众人开怀畅饮一般的架势。 这边的酒桌开始熟络热闹起来,而一旁的凤儿,虽然因为太过靠近的缘故,虽然被那些武将眼神警示离开了一些。 可是这饭庄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对方说话的声音,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