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神情一愣过后,赶紧答道。 “正是正是,就是此名。” “奴婢特意去他所住的客栈询问的呢,因为之前客栈掌柜的想结交善缘的缘故,所以凡是碰上这些进京赶考的举人,他都会将对方的姓名记下来的,好在查榜的时候,查看自己客栈之中所住的书生,有没有高中的存在。” “而这张n之名,就是奴婢从那掌柜处打听来的。” …… “哪个n?” …… 对面的谷大用听到朱厚照的问询,顿时懵在了当场,要知道之前他根本就没问这么细,此刻听到朱厚照的问询,根本不知如何回答起来。 原本还想编造一个n字随意搪塞过去,可是当他一看到朱厚照的那眼神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跪倒在地的同时,更是乖乖的坦白道。 “殿下恕罪,奴婢没问。” 朱厚照听到谷大用这般回答之后,顿时就开始低头不语了起来。 历史上确实有张璁这个人,不仅青史留名,更被后世的张居正,视为偶像一般的存在。 此人按史书所言,是嘉靖朝重臣,官至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病逝后还获赠为太师,谥文忠,由此可见嘉靖皇上对他的器重。 在任期间更是反腐倡廉整顿吏治,为后世的‘考成法’提出了一个雏形,清勋戚田产,为朝廷追回数万倾田产。 但是朱厚照对这张璁也只是有个粗略的印象,他只记得这张璁是在世宗登基之后,于奉天殿补行殿试,然后才高中二甲进士,观政礼部。 但是朱厚照却只记得那个张璁是在嘉靖朝开始的仕途,但是对于他是多少岁开始的仕途,却忘得一干二净。 而且在看这个中奖的‘张n’,估计如今也就三十多岁,如果真是同一人的话,那岂不是说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张璁,在将近五十岁高龄的时候,才开始步入仕途?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顿时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否定掉了这个念头。 坐在一旁的凤儿和夏灵儿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朱厚照,心中更是好奇,不就是这么一个酗酒丧志的落魄举人吗? 怎么朱厚照看起来好像是很纠结的模样? 而且更让两女想不通的是,让朱厚照纠结的貌似不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是因为他的这个名字? 其实别说凤儿和夏灵儿两人了,跪在地上的谷大用更是不明所以,原本以为是件很简单的差事,怎么看现在太子殿下的模样,就好像这个张璁有什么问题一般。 想到这里的谷大用,更是开始琢磨起他所打探的这些消息来,可是琢磨了半天之后,他也没有琢磨出什么太过出格的地方啊? 越想越疑惑的谷大用,更是跪在地上,一丝动静都不敢发出。 而此时的朱厚照,正在脑海之中,努力搜索着关于张璁的一切信息,张璁,字秉用,号罗峰,祖籍好像是福建莆田的,后来迁至温州府? 朱厚照大概也只想起这些信息,片刻之后,再也想不出什么的朱厚照,皱着眉头对着跪在地上的谷大用吩咐道。 “谷大用,去问问这个张璁,若是他那个n字是王心囱后,直接就给我带回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又怕谷大用误解自己的意思,接着补充道。 “去了好好说话,我找他是有别的事情。” 谷大用听到这里,跪在地上磕头领旨之后,就快速的朝着外面退了出去。 一旁的凤儿和夏灵儿,在听到朱厚照这般吩咐谷大用的时候,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 可是如此一来,两女却更加的纠结起来,这人太子殿下没怎么在意,怎么在听到对方的名字之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心中疑惑的凤儿,瞧见朱厚照没有生气的迹象后,更是试探着对着朱厚照问道。 “公子,可是这张璁有什么问题吗?” 朱厚照听到凤儿的问询,抬头朝着凤儿望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含糊的说道。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若真是那人的话……” 说到这里的朱厚照却停顿了下来,此刻的朱厚照心中也在思索,若真是那人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安排。 一个屡试不中,而且之前名声不显的举人,直接入朝为官? 朱厚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后,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若真是那人的话,我没准就是捡到了一个宝贝。” 凤儿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的她还要开口再问,到是一旁的夏灵儿,直接开口说道。 “这个宝贝是指人还是指物呢?” …… “人!” …… 两女听到朱厚照的回答,神情顿时开始变得惊诧起来。 一个人,被当朝太子殿下视作宝贝!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可是很快两女的神情就从惊诧开始变的疑惑起来。 之前太子殿下对待此人的评语是如何? ‘不思进取,整日寻思一些投机的手段,又如何能成大器。’ 这句话朱厚照可是刚刚才说过没有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变了态度呢? 就因为他叫张璁? 两女想到这里,越发的疑惑起来。 …… 京师明时坊。 因为此坊内有贡院的缘故,附近的客栈饭庄十分兴盛,即使不是科考的年份,也有一些生员慕名而来游览一番。 而张璁,自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