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聪走后,一众朝臣胆颤心惊。 就在众人以为这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 可是谁曾想到,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户部给事中李文。 工部司务刘文涛。 礼部孙文才。 …… 这么一会的功夫,十多位朝臣被东厂番役带走。 在场的朝臣们,心中越来越惧怕起来。 目光更是不停转向方才东厂番役出没的方向。 之前理直气壮,劝君纳谏的朝臣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一个个偃旗息鼓,纷纷在心里祈祷起来。 祈祷东厂下一个所带走的,千万不要是自己。 不知道是这些朝臣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说东厂就找到这么多人的把柄。 在断断续续带走了十多个朝臣之后,此事就算消停了下来。 可是纵使这般,朝臣们惊惧的心情,也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反而随着这东厂番役的突然不出现,众朝臣更是在心中开始揣测起来。 是不是东厂又在憋什么大招? 一个一个的带走都有些嫌啰嗦了,准备来个大的? 在这般想法之下,随着中间间断的时间越来越长,一众朝臣的脸色,开始变的越来越难看起来。 …… 京师。 谢府。 一群兵丁,将原本富丽堂皇的谢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透过府邸那敞开的大门,更是可以看见谢府大院之中人头攒动,不断有人将一个个木箱搬到了庭院之中。 路过的百姓或者其他官员的家眷,见到这般阵仗,面露惊惧不说,更是快速走过,似乎生怕因为看的太多,被抓入囹圄一般。 原本在东厂坐镇的萧敬。 在那边督促了片刻之后,就跑到了这谢府之中,查看这边的进展。 谢迁及其身后的谢氏家族,破坏大明祖训,私自出海谋私,东厂这边得到旨意,各地的番役先后动手,谢氏一族在劫难逃。 而萧敬之所以三番两次跑到谢府来查看。 除了督促进度之外,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萧敬想早早获知这谢迁家产的总数,好早点奏报上去。 …… 乾清宫中。 弘治皇上刚才愤恨离去,朱厚照怕弘治皇上气坏了身子,这边安排妥当之后,就朝着一旁的暖阁奔去。 进入暖阁之中,朱厚照入目所见,就是躺在御榻上的弘治皇上。 此刻的弘治皇上,面无表情,目光扫到朱厚照的身影,直接挥了挥手,将一旁服侍的宫女喝退出去后,接着对着朱厚照招了招手,待他到了自己的近前之后,才轻声问道。 “都安排好了?”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问询,轻声答道: “已经安排下去了,父皇,您就不用忧心此事了,有儿臣出面就得了。”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看着弘治皇上这般模样,一脸不忍的询问道: “父皇,用不用请御医来一趟?” 弘治皇上闻言一怔,回过神来之后摇了摇手,道: “不用,朕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说什么朕也没想到,被朕视作肱骨之臣的阁老,会做出这般事情。” 就当朱厚照想要再劝谏一番的时候,弘治皇上突然开口说道: “再让那些朝臣跪上一会,就让他们回去吧,给他们长个教训就得了。”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的话语,微微有些不甘,可是看到弘治皇上这般模样,原本抗拒的话语,到了嘴边,还是忍了回去,嗯了一声,就算是应下了此事。 弘治皇上听到朱厚照的应答,收回视线,望向对面的朱厚照,问询道: “萧敬可曾回来?谢家抄家那边进行的又如何了?可有数目出来?” 朱厚照闻听此言,摇了摇头道。 “萧敬还未回来,谢府抄家那边,想来也快有消息了吧。” 朱厚照答完这句,看着弘治皇上一脸颓废的模样,劝说道: “父皇,您就别多想了,暂且先休憩一会吧,这边有儿臣呢!” 弘治皇上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朱厚照,满脸的欣慰。 朱厚照在这边又劝慰了片刻,待弘治皇上闭上眼睛休憩之后,轻声走出了暖阁,进入大殿的他,一番询问过后,得知萧敬并未回来,思索片刻,直接喝道: “来人!” 一个小太监听到朱厚照的厉喝,快步跑到了朱厚照的身前,躬身应下。 “去午门,将谢迁结党谋私、触犯海禁一事告知那些跪地受罚的朝臣,让他们赶紧滚回自己的班房,同时通告众人,近日不得离京,东厂会继续清查众人,除了谢迁党徒,还有煽动串联此次午门一事的官员,告诉他们,主动坦白者,本宫从宽处理!” 小太监记下旨意,躬身又行了一礼之后,接着快步朝着午门外面跑去。 …… 午门外。 天空飘着雪花。 纵使是小雪,可是在这不断的积累下。 一众朝臣的身上,也渐渐多了一层白色。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担心身后再有东厂番役到来的时候。 午门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接着一个小太监跑出了午门。 将朱厚照方才所交代的言语直接转告了出来。 听到这个小太监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