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的事情越弄越大。 随着萧敬那份目录呈递上去后。 看到这份目录的朱厚照,顿时大惊失色。 他根本没想到,凭借谢迁一人之力。 居然用上了富可当国这个词语。 看着这目录上的黄金白银还有其他珍宝。 朱厚照甚至有了将这些东西收与囊中的打算。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干脆拿过这份目录,直接朝着一旁的暖阁走去。 谢迁的家底尚且如此丰厚,那是不是说他身后的那个家族,财资将更会是个天文数字呢? 暖阁之中。 事情果然如朱厚照所猜想的一般。 躺在御榻之上假寐的弘治皇上,在看到谢家所查抄的这份家底之后。 紧握着这份清单的他,瞬间坐了起来,一脸震惊的对着朱厚照问询道: “可否确认过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道。 “儿臣刚才已经问过萧敬了,那些小吏清点了三遍,确认没有错误才递交上来的。” 弘治皇上一脸狠厉,神情顿时变得冷冽起来,手里拿着这份清单,咬牙切齿的说道: “朕起初还怕冤枉了谢迁,此刻一看,朕还是太过心软,如此奸臣贼子,何须朕的可怜!” 一旁的朱厚照见状,未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立一旁,盯着愤怒的弘治皇上,生怕他再气出一个好歹。 好在弘治皇上在喘息片刻之后,就慢慢的恢复过来。 就在朱厚照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又有一个小太监,快步跑进了暖阁。 还不待朱厚照阻拦,这个小太监就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启禀皇上,东厂和锦衣卫送来联名急奏。” 朱厚照闻言一愣,东厂和锦衣卫现在全在南方沿海,清查商贾私自出海一事,如今这情况下,又能有何急奏。 忽的朱厚照眼前一亮,想起一事的他,根本没待弘治皇上开口,直接伸手对着小太监说道: “急奏拿来!” 小太监面露纠结,朝着弘治皇上看了一眼,见到他横眉厉目,却没有开口训斥的意思后,乖乖的将手中的奏章送到了朱厚照的手中。 朱厚照打开急奏,只是扫了一眼之后,就瞬间瞪大眼睛,原本松散的神情顿消,顿时开始变的严肃起来。 大概看了一遍的朱厚照,神情变得冷峻之后,直接转身递给了一旁弘治皇上,道。 “父皇,您再看一下这个吧,提前说好,您得有个思想准备。” 弘治皇上面容冷峻,接过急奏之后,就快速的看了起来: 黄金三万五千二百六十一两五钱三分; 白银四百五十万两七钱六分; 金器一千六百七十五件,重二万零三十七两六钱七分; 银器三千四百二十三件,重三万五千六百一十八两三钱二分; 古今字画手稿三千五百六十七册,无法估价; 珠宝串类四千五百零一串,无法估价; 珠宝把件类五千六百七十三个,无法估价; …… 看到这里,弘治皇上的喘息开始变得越发粗重起来。 紧皱的眉头,凶戾的神色。 抓着急奏的双手都在颤抖。 一旁的朱厚照,一脸紧张的看着弘治皇上,心中甚至都做好了传召御医的打算。 不过好在,弘治皇上在看到最后,呼吸还是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甚至原本脸上凶戾的神情都渐渐化去。 神情也开始变得越发平静起来。 不过朱厚照看到弘治皇上这般平静的模样,心中却越发的胆惧起来。 果不其然。 没用朱厚照等待太久,弘治皇上就冷声说道: “拟旨,将这些乱臣贼子,不用押送京师了,直接就地满门抄斩,然后行文各处,将谢迁及其家族的罪状公之于众,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触犯皇律,要付出何等巨大的代价。” 朱厚照听闻弘治皇上的话语,点头认可的同时,也在心里有些疑惑,片刻之后,朱厚照轻声问询道: “父皇,您这般一公告天下,那谢家的抄家所得,该如何处理啊。”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一指弘治皇上手中的急奏,继续说道: “这谢迁连带着其家族抄家所得,快赶上三四年的朝廷岁入了,这般钱资,难道全部都交往国库?” “谁说的!” 朱厚照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弘治皇上的一声厉喝。 “按着大明祖训,太祖所言,不许片板下海,可是此项祖训,却是针对大明子民而言,皇家自是不再其中,否则置太宗皇帝与何种地步?” “如今谢家私下出海牟利,自是在侵吞皇家财产,所以整个谢府及谢家所得,皆应归皇家所有,归内帑所用,朝廷根本无权接受!” 朱厚照闻听此言,顿时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对着弘治皇上一脸赞赏。 …… 谢家抄家所得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闻听这个消息的朝臣,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所有人不敢相信,一个家族的家底,居然比国库还要充盈,甚至还要数倍于国库的岁入。 谢家家族,黄金三万五千多两、白银四百五十万两,谢迁家中,黄金也过万两,白银更是多达一百七十多万两。 整个家族的抄家所得加在一起,绝对要超过朝廷四年的岁入所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