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正不知所措的西苑士卒。 听闻到姜三千户的话语之后,直接快步上前,一路小跑到谭小四的身前,直接就将正在磕头的谭小四拉了起来。 这么会的功夫,谭小四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大片的淤血。 对面的姜三千户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面露不忍之色,对着谭小四直接说道: “瞎逞什么能,就你能耐? 本官只是问你,手下何在,你直接回答在城中就是,扯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干什么! 方才本官见你一人过来,能不多问一句吗?那些人是你的兄弟,可也是我的?” 原本被西苑士卒拽起来,挣扎着还要继续跪在地上的谭小四,听到姜三千户的这句话语,神情就是一愣,没有想明白这句话语代表何意的他,一脸迷惘的朝着姜三千户望去。 而这边的姜三千户,见到谭小四这副模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手绢的他,一边擦拭谭小四额头上的血迹,一边对着谭小四说道。 “殿下看了你送回去的信件,并未责怪与你,殿下最担心的是,怕你们漂泊在外,回不了大明。 所以在看了信件之后,直接就命我等前来高丽,为的就是将你等平安带回去。” 谭小四听到姜三千户的话语,眼睛猛然瞪的老大,一脸惊诧的看着对面的姜三千户,刚才还是一副铁骨铮铮的他,顿时眼眶之中都开始有泪水开始打转起来,紧盯着姜三千户,语气哽咽的说道: “殿下当真是这么说的?” 姜三千户顿时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的看着对面的谭小四,直接厉喝道: “孙伟,出列!” 谭小四听到孙伟这个名字,目光瞬间从姜三千户的身上移开,神情慌乱的开始在后面的西苑士卒之中寻找起来。 而这孙伟,也并没让谭小四等待太久,姜三千户话音刚落之后,就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 姜三千户看到孙伟出列,直接大声问询道: “孙伟,告诉谭百户,本官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孙伟站在一旁,自是亲眼见证了自家大人的种种举动,被谭小四行为感动的他,此刻眼中也有泪花闪现。 “大人,殿下发布旨意的时候,卑职就在当场,姜三千户说的都是真的,殿下在看到你送回去的书信之后,根本就没言问责的事情,最先开口说的就是让西苑千户所集结,将你们带回家去!” 谭小四听到这里,一直克制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直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轻动身躯,脱离身旁西苑士卒的束缚,转身朝着大明京师的方向就跪拜磕头起来。 几下之后,姜三千户看着地上又有血迹出现,心中不忍,对着一旁的西苑士卒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几人就走上前去,将谭小四拉扯了起来。 重新被人搀扶站立起来的谭小四,额头布满血迹不说,更是一脸泪痕,姜三千户看到谭小四这幅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出言训斥道: “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西苑千户所有你这般作态的吗?还是说你准备成为整个西苑千户所的笑话? 听到了没!别哭了!” 谭小四听到姜三千户的训斥,快速的擦了擦两颊的泪痕,接着吞咽了几口唾沫,一脸坚毅的看向姜三千户,立正站定之后,神情严肃的行了一个军礼,高呼道: “是!” 姜三千户看到谭小四这幅模样,嘴角微微一撇,脸上开始浮现笑意的他,上前用手绢擦拭了一下谭小四额头上的血迹之后,对着他轻声问询道: “说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你之前的信件,几天前你们不是还在黄海道南端吗?怎么这么几天,就跑到了平安道这边。 而且我在路上还碰到一个叫金……金在沫的,说你们弄了一个什么新军,然后正准备对咸静道动手?” 谭小四听到姜三千户的问询,起初的时候还算淡定,可是当他听到姜三千户说出金在沫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变得诧异起来,一脸好奇的对着姜三千户问询道: “大人,这金在沫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他没事吧?” “他啊!没事,当时在一个道口,谁也没想到那么凑巧,两伙人碰到了一起。 然后他所率领的那些兵丁,呼啦一下跪倒在地,愣是整的这边一枪都没有发出去。 再接下来一番搭话之后我才知晓,你居然从黄海道跑到了这里。” 谭小四听到这里,刚刚吊起的心,又慢慢放回了原处,想起之前姜三千户问询的他,赶紧接着解释道: “这金在沫,是在黄海道的时候,最先投诚的,人还算凑合吧。 末将在送出信件之后,就准备打着燕山君的名头,扰动高丽政局。 可是谁曾想,我们这边才刚刚把旗帜立起来,那边就有一大堆人上前主动投诚,到了后来,甚至我们接受投诚的速度,都赶不上我们行军的速度。 就这般一路赶路,我们就从黄海道跑到了这平安道。 将这两道之地全部占领之后,末将也未等到高丽现在朝廷的围剿,再加上感觉回信即将到来的缘故,所以就开始在这宁边都护府等待起来。 但是咸静道那帮高丽武将,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先是东面的几个都护府使联合发兵,接着整个咸静道就仿若被引爆了一般,所有的军伍都开始朝着平安道这边移动。 末将自知殿下的旨意将至,也没心情再去管这些事情,索性就将手下那些投诚的高丽都护府使全部放了出去,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谭小四到是没有隐瞒,简简单单的将在信件送出之后的事情出了一番,说完之后的谭小四,就看向对面的姜三千户,一脸忐忑的问询道: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