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朱厚照从乾清宫离开之后,转身回到了东宫之中。 原本准备与凤儿夏灵儿两人继续嬉闹的他,在东宫之中,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谷大用! 朱厚照见到他的身影,顿时就是一愣。 之前不是将他留在天津卫了吗? 怎么此刻出现在东宫之中,要知道最近这几天,朱厚照可未曾向天津卫下发过任何旨意。 就在朱厚照心中疑惑的时候,站在东宫门口等待的谷大用,也远远望见了朱厚照的身影,一脸谄媚笑容的他,拔腿快速朝着近前跑来。 几息之后,跑到朱厚照身前的谷大用,跪倒在地的同时,神情激动的开口说道: “奴婢谷大用,参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厚照以为是天津卫出了什么事情,谷大用话音刚落,朱厚照就直接问询道: “天津卫一切可好?” 谷大用神情一愣,反应过来的他,赶紧答道: “禀告殿下,天津卫一切安好,奴婢回来之前,还特意去了趟大棚园区,听张公子和刘公公说,那里一切正常,确定无其他事情之后,奴婢这才返回的京师。” 朱厚照点了点头,心中一松,暗道只要不是天津卫出事就好。 放下心来的朱厚照,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谷大用,忽的皱起了眉头,问询道: “那你回来,又为何故?” 谷大用听闻此言,抬起头来朝着左右看了看,见到并无外人后,轻声禀告道: “殿下,那郑金莲的事情,奴婢查出来了!” “郑金莲?谁?” 朱厚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谷大用话语的他,顿时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 而跪在地上的谷大用,见到朱厚照这幅模样之后,赶紧解释道: “殿下,当初在离京去天津卫之前,您听闻这郑旺和仁和公主嫡长子搅和在一起,您曾吩咐奴婢,让奴婢去查一下这郑金莲的事情。 而奴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探,终于有了结果。” 朱厚照经谷大用提醒,顿时反应过来,想起之前事情的朱厚照,一下来了精神,对着谷大用开口说道。 “赶紧跟本宫说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谷大用听到朱厚照的话语,心中大定不说,起身站起的他,躬身站于朱厚照对面,开口讲述道: “启禀殿下,奴婢当时得到旨意之后,就安排了人手在京师秘密调查此事,历经月余,终于查证到这郑金莲的藏匿之处。” “她还活着?在哪?” 朱厚照一脸急切,直奔主题。 谷大用不敢拖延,赶紧说道: “法华庵!” “法华庵?出家了?” 朱厚照听到这个地方之后,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但是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处尼姑庵的名字。 “禀告殿下,正是如此,据奴婢手下之人汇报,这郑金莲在这法华庵中,已经生活了有十多年。” 朱厚照听闻此话,眉头皱起,忽的想起一事之后,神情瞬变,声音冷冽的问冷道。 “谷大用,那你查到没有,这郑旺之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假的!” 谷大用不加思索,朱厚照话音刚落,就大声的说了出来。 朱厚照闻听此言,神情开始缓和,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后,继续问道: “你查到了什么,说与本宫听听。” 谷大用躬身应旨,接着徐徐道来。 “郑金莲此女,确有其人。 奴婢接到旨意之后,明白想要查清事情真假,首先要确定她是否进入了宫中。 按着之前所调查出来的结果,郑金莲此女在入宫之前,最后一次露脸,是在通政沈禄家中为婢。 所以奴婢一边派人,在宫外偷偷调查通政沈禄,一边在宫中暗查走访,抽调档案。 结果两处皆是一无所获,宫中更多的则是谣传,没有真凭实据,至于宫外,也是如此情况。” 朱厚照听到这里,神情微微有些焦急,赶紧催促道: “简短点!” 正准备继续讲下去的谷大用,赶紧改口,快速说了下去。 “后来奴婢查到,这通政沈禄,时而就去一个叫做法华庵的地方,男子去尼姑庵本就稀奇,再加上这通政沈禄几乎形成习惯的缘故,很快就让奴婢查到了这郑金莲所在。” 谷大用快言快语,怕朱厚照失去耐心的他,快速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而听完谷大用讲述的朱厚照,却一脸疑惑。 “你确定那人就是郑金莲?既然她现在身在尼姑庵,也就是说她当年并没有送入宫中,这通政沈禄一家为何说谎呢。 本宫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通政沈禄的妻子,好像就是昌国公的妹妹吧?” 谷大用听到问询,赶紧应声: “禀告殿下,正是如此,但是这通政沈禄为何说谎,奴婢也没有查明。 但是这郑金莲的身份,奴婢绝对保证无误,不仅其入庵时间相仿,就是之前郑旺所言其身上的疤痕,在这尼姑身上,也全部相符。 所以奴婢才能如此笃定,此女就是郑金莲。” 朱厚照听到这里,依旧是一脸疑惑,想不清楚其中缘由的朱厚照,继续问道: “后续呢,可曾查到,这通政沈禄,为何要隐瞒下郑金莲从未进宫的事情?” 谷大用神情尴尬,躬身站于一旁的他,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