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的狠戾。 震慑了醉宵楼中的一众宾客。 但是朱厚照却仿若闻所未闻一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片刻之后。 朱厚照方才开口,看向魏国公,声音冷冽的说道: “朝廷颁发新政,商税改制,选取京师为试点之地。 本宫今日出宫之时,忽然看见大批百姓朝着这边蜂拥而来,心中好奇之下,自是前来瞧上一番,魏国公,你猜本宫看到了什么?” 魏国公正焦灼之际,忽听到太子殿下的问询,面带苦涩的他,估计此事应该和这醉宵楼脱不了干系,不过当话语出口之时,却是突然改口说道: “启禀殿下,微臣不知!” 朱厚照点了点头,到是没有戳破魏国公的小聪明,而是继续说道: “本宫初到之时,见到征税的户部小吏,刚刚被人扔出楼外,四周围观的百姓,正在看着热闹。 寻问方知,其中有人,竟然胆大妄为,哄赶户部小吏,抗拒征税的行为不说,居然还将朝廷的告示视为无物,抢过撕毁不说,更是将其扔与地上。 魏国公,本宫就想问下,朝廷的政令,在你们这些勋贵家中,真的就是如同废纸一般吗?” 魏国公,紧皱眉头,听到这里的他,已经可以想象出事情的经过。 整个事情,说白了就是有户部的小吏上门征税,自己这个孙儿徐鹏举,仗着自己的国公身份,撕毁征税的告知不说,还直接差人将这些小吏扔出楼外。 如此嚣张跋扈的举动,若是换了往常,就是传到户部尚书的耳中,此事也就这般结束了,根本掀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可是自己的孙儿点背就背在,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恰逢太子殿下路过。 告示本就是朝廷禁令。 商税也是增加国库收入的举措。 如今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直接抗议此事,这不是直接把脸凑上去让人家打嘛。 想到这里的魏国公,看向一旁的徐鹏举,神情越发的愤恨起来。 跪伏在地上的他,沉思了几息时间后,到也刚烈,起身抱拳,对着朱厚照就开口言道: “启禀殿下,逆子骄纵跋扈,如今胡作非为,做下这般祸事,如何处置,殿下您直接下旨就是,老臣愿意受罚!” 朱厚照听到魏国公此言,一直冷峻的神情,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跪在一旁的庆云候,此刻一脸莫名。 魏国公的孙儿因为何事受到惩戒,现在他在旁旁听,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可是自己的儿子,这回又是怎么招惹的太子殿下呢? 这醉宵楼是魏国公家的产业,自然是用不上自己的儿子出面。 再说这徐鹏举,这几日才进京师,自己也根本没有听到儿子跟他交情甚好的消息。 而这户部小吏前来征税一事,方才太子殿下已经言明,是被徐鹏举那混子扔出楼外的。 自己的儿子纵使在糊涂,也不至于上前再去踹上几脚吧? 就当庆云候在这里暗自思索其中缘由的时候。 计算完成的李德志,一脸胆怯的跪伏在了朱厚照的身前,开口对着朱厚照奏报道: “启禀殿下,丈量已经完成,醉宵楼应缴税额,已经全部计算出来了!” 朱厚照闻听此言,目光看向魏国公,冷冰冰的说道: “多少?” 李德志神情一紧,低头看着手中的账册,快速奏报道: “启禀殿下,醉宵楼楼长十丈,进深七丈,上下二层,计算面积之后,在套用起所营业属性,总计应缴纳税银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七两六钱!” 朱厚照听到这里,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魏国公,轻声说道: “国公,你听到了吗?” 魏国公额头冒汗,赶紧点头答道: “微臣已经听到,已经听到了!” 说完这句话的魏国公,转头朝着四周望去,看向一个醉宵楼的奴仆就大声喝道: “快去寻账房过来,拿两万两白银过来!” 一旁的李德志见状,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朱厚照,见到他面无表情之后,赶紧干口提醒道: “国公,是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七两六钱。” 魏国公听到李德志所言,原本根本不会搭理这般角色的他,现在却不得不点头应允。 不过也只是点头而已,魏国公说出去的话语,根本没有改变。 此刻的魏国公,哪里还会在意那么点银钱,能让太子殿下消气的话,他就是再拿书五倍十倍,他也心甘情愿。 现在他忧心的是,太子殿下不肯放过此事。 所以不知太子殿下接下来作何打算的他,哪里还敢在这种事情上,去讨太子殿下不悦,两万两就两万两,多缴纳一点,总也好过惹太子殿下不悦。 坐在椅子上的朱厚照,闻听到魏国公所言之后,半天没有开口的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李德志,开口说道: “两万两就两万两,除了税金之外,剩下的那些……” 朱厚照说到这里,话语一停,稍稍沉吟了几息之后,直接说道: “尔等被魏国公那孙儿扔出楼外,天寒地冻,剩下的那些银两,就当做其对尔等的赔礼道歉就是。” 朱厚照说完这句,见到李德志还要开口推辞,面露不耐,挥手说道: “行啦,行啦,此事就这般定下,尔等休要再继续磨叽下去。 另外尔等身上可还有多余的告示,再拿出一份,直接交于魏国公的手中,日后这商税之银两,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