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眼前。 铜盆在水中飘飘荡荡,纵使再加上一个木箱过后,也未改变它那漂浮的状态,唯一有些不同的是。 铜盆在放入木箱后,吃水变的明显深了许多。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眉头紧皱,张仑刘瑾等人,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纵使眼前这铜盆在加上木箱之后,可以漂浮在水中,但是也不能就因此证明,接下来将福船四周蒙上铁板,还能让其如眼前这般,不至于沉没。 而就当众人表情各异,心中更是各种思绪飘飞之际。 站于人群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璁,盯着面前水池中飘飘荡荡的铜盆和木箱,一脸思索之色。 看着眼前的这般情景,张璁不知为何,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最近正在苦学钻研的那本《物理》。 按着那书上所言,物体在液体中所受浮力的大小,只跟它浸在液体中的体积和液体的密度有关。 与物体本身的密度、运动状态、浸没在液体中的深度等因素无关。 如若这般的话,决定某件东西能不能浮在水上的原因,和它的重量根本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它能延展出足够大的体积,那纵使是一块石头,也可以浮在水中。 想到这里的张璁,在结合眼前的种种,瞬间明白过来,目光再看向那水池之中的时候,眼神再无一丝迷惘。 站立一边的朱厚照,很快也注意到了张璁的神情变化,微微挑眉之后,直接开口问询道。 “张璁,其间缘由你可否想明白了?” 张璁听到朱厚照的话语,面带惊喜的他,看向朱厚照的目光,透漏出浓浓的敬佩,心悦诚服的躬身一揖之后,方才开口言道。 “启禀殿下,卑职明白了其中道理。” “说说。” 张璁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知道殿下此举,存在着考练的意思,神情顿时变的凝重不说,更是分外严肃的回答道。 “启禀殿下,铁板造船一事,卑职认为,应用的是《物理》书中浮力一章。 套用的道理,是物体所受浮力,与它浸在液体中的体积有关一句。 按着此句所言,只要物体浸泡在水中的体积足够庞大,那纵使是石块,也能在水中漂浮起来。” 噗! 张璁的话音方才刚落,一旁的刘瑾突然没惹住,直接笑了出来。 在刘瑾看来,方才张璁所言,他虽然听不懂,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但是一想到对方居然生搬硬套,将眼前这幕,和太子殿下所着的那几本书联系在了一起。 顿时就让刘瑾感觉,张璁这番马屁,拍的实在是有些太过刻意和虚假了。 一个不好,就会适得其反,惹来太子殿下的斥责之语。 想到这里的刘瑾,暗暗感慨这老学究张璁都开始巴结媚上的同时,也一时未控制住情绪,当众表露了出来。 在发出那般动静之后,刘瑾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神情开始变的惊惧的同时,更是快速抬头朝着前方望去。 当他看到对面那一脸冷峻,正目光冷冽望向自己的太子殿下时。 刘瑾瞬间明白,自己因为一时大意,已然铸成大错。 想到这里的刘瑾,仓皇跪地的同时,更是赶紧对着朱厚照磕头谢罪起来。 朱厚照神情冷峻,盯着刘瑾看了一会,未做言语。 而一旁原本还心思飘荡的几人,心绪也顿时一敛,甭管方才张璁所言众人明白与否,反正经由此事,众人对于朱厚照所言,开始全部认真对待起来。 铁板造船,造呗! 不可能,那就让他变为可能! 众人的心态变化,朱厚照自是不知,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刘瑾,朱厚照冷哼了一声之后,直接转身离去。 如此一来,这可苦了刘瑾,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他,没有殿下的旨意,根本不敢停下,纵使朱厚照已然朝着船坞外面走去,可刘瑾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跪在那里,依旧在不停的磕头着。 朱厚照向前行进了一段距离,临近门口的时候,转头瞥了一眼,看到还在那里乖乖磕头谢罪的刘瑾,停下脚步的同时,冷声对着一旁的几人说道。 “告知他,下不为例,再敢质疑本宫话语,哼!” 后续的话语朱厚照没有明言,可是在场的众人尽皆神情一肃,所有人的神情变的拘谨不说,心里更是不敢再有一丝其他的念头产生。 朱厚照从船坞之中走出之后,直接大步向前。 身后的张仑刘瑾等人紧紧跟随。 朱厚照方才既然提到了兵仗局,少不得要前去一观。 离开天津卫已然月余,诸般事务总要亲自视察一番才好。 大棚园区。 朱厚照带着一众手下东走西看。 天津卫城的街道上。 突然出现了一队奇怪的组合。 蒙着面纱的两女行在最前,后面紧紧跟随着一队壮硕魁梧的随从。 如此怪异的组合,顿时让一些想上前骚扰的地痞流氓打消掉了不该有的念头。 在朱厚照去大棚园区之时,本就对天津卫心怀好奇的两女。 在找到谷大用之后,告知他了要上街的打算。 之前已经得到过朱厚照交代的谷大用,对于两女的话语,自是躬身应是,一番安排之后,夏灵儿和凤儿两人,就开始踏上了游览天津卫的行程。 其实虽然说是游览,但此刻的天津卫时值寒冬,又去哪里寻找什么别致的去处。 所以出来之后的两女,在发现没有地方可去之后,干脆直接就将这游览天津卫,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