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宇和肖文玉两人跪伏于地,激昂接旨,满面亢奋。 方才刘养正所言话语,依旧余音未决,在两人的耳边飘荡。 心腹干将! 肱骨之臣! 听到王爷对他们这般评价,两人的神情开始变得越发激动起来。 站立于两人面前的刘养正,将王爷的诸般旨意全部宣读完成之后。 神情顿时没了之前的严肃,脸上开始浮现笑意的他,躬身弯腰,一边搀扶二人,一边一脸热切的开口说道。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赵文宇和肖文玉两人,见到刘养正的动作,知晓其为宁王幕僚的身份,哪里真敢让其搀扶,顺着他的动作,就快速的爬了起来。 聚义厅中。 此刻只剩下三人。 刘养正已经将王爷所交代的种种全部办完,之前脸上的严肃,如今已然全部消失不见。 刘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肖文玉和赵文宇两人,开口笑言道。 “接下来的诸般事情,可就全靠两位辛苦劳碌了!” 肖文玉和赵文宇两人满面激动,在听到刘养正的话语后,二人并未因此得意忘形,拦江锁赵文宇赶紧出言谦让道。 “刘大人谬赞,吾等只是一届武夫而已,仅能驰骋沙场、用于两军交锋,若没有大人您这般的高明之士运筹帷幄,吾等纵使再过勇猛,又能有何作为,所以接下来的事情,真若辛苦的话,也是大人辛苦!” 一旁的肖文玉,听到大当家的话语,暗暗点头之余,也赶紧在旁边对着刘养正恭维道。 “大当家的言之有理,这诸般滔天大业,若是没有刘大人辅佐王爷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大事又怎会发展到如今这副局面。 是刘大人辛苦才是!” 刘永正听到两人的恭维,微微颔首,抬手抚须的同时,朗声说道。 “接下来的大事,吾等共同努力就是!” “遵刘大人所言,吾等定将鞠躬尽瘁,尽心尽力辅佐王爷,死而后已!” 刘养正满目带笑,默默点头,看向两人的目光,更是饱含赞许之意。 接下来公事处理妥当的刘养正,就开始和两人攀谈起来,稍稍沟通了一番感情之后,刘养正又在二人的带领下,去水寨之中训练的所在视察了一圈。 而在此期间,那些斗志昂扬的水寨诸位统领,居然已经召集手下,开始训练起来。 刘养正见到这番景象,自是喜不胜收,连连点头不说,更是主动询问跟在一旁的两人,这些召集手下训练的统领叫何名字。 赵文宇和肖文玉两人,自是如实相告,而在远处见到这一幕的一众统领,哪里还敢耽搁,越发的干劲十足起来。 一瞬间的功夫,水寨上下呼喝声和口号声,就开始不绝于耳起来,本就是搭于湖面上的水寨,此刻更是被众人占得满满登登,到处都是训练的场景。 刘养正见到这一幕,心中越发高兴之余,对于接下来的大事,也越发的信心倍增起来。 就这般游荡了一圈之后,刘养正拜别了众人,坐上他那一叶扁舟,悠悠荡荡朝着南昌府的方向行去。 西山梅岭。 鄱阳湖水匪。 除了这两处主要兵力之外。 还有一些分散的兵力,如今正聚集在各处。 而刘养正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在各处游走一番,告知众人切勿荒废,做好迎接大事的诸般准备。 南昌附中。 宁王府邸。 依旧跪在祠堂之中祷告的宁王朱宸濠,此刻却面若冰寒。 长子老大,之前因为他与小王子走私军械一事,不得不远走京师,作为质子。 原本宁王朱宸濠以为,长子也就是在京师待段时间而已,等过一阵子风声稍息,他随意找一个为母庆寿的借口,就能将长子叫回南昌府。 可是谁曾想到事情会发生那般变化,长子如今是回来了,但是却只平安回来了一大半,剩下那一点,则是被人用瓶子装着,烈酒腌着,双手托举着送到了他的面前。 如此变化,让宁王朱宸濠自是无法接受,感觉有辱门楣的他,在听闻此事之时,就想将长子老大废掉。 可是身为幕僚的刘养正,却生生劝住了他,让他以大局为重,长子老大无论如何,此去京师也是代他受过,虽然寸功未建。 但对方现在已然身残,再雪上加霜罢免其地位,实非仁君所为,所以刘养正劝谏宁王朱宸濠,让他暂且忍耐,等过去一段时间再说。 可是这长子老大,回府之后,却没有即将让贤的自觉,处处与其他兄弟针对不说,处处还以的宁王大公子自居。 可是看他那涂脂抹粉的模样,宁王朱宸濠真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方才在祠堂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更是让宁王朱宸濠下定了决心,心中打算等再过几天,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先将这老大,从他之前的位置上降下来,至于之后的位置,现在看来,交于老二,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宁王府邸之中,暗流涌动。 宁王府外面,东厂和锦衣卫的诸位探子,近日也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究竟为何,众人却说不清楚。 不过如此一来,众人对于宁王府的探查,开始变得越发仔细认真起来。 一条接着一条之前众人不以为意的消息,又开始被重新摆上了桌案,众人聚在一起,开始细细的分析合计起来。 而李士实的到来和离去。 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宁王府的诸般变化,众人真若细究的话,好像就是从李士实到来那天开始的。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