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好。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事情的出现。 方才让朱厚照坚定了去查朝廷账务的心思。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这偌大的朝堂之内,又会有多少贪腐之辈藏匿其中。 不过那些事情,此刻已经不是朱厚照该关心的事情了。 毕竟与其让这些人藏匿在朝廷之中,仿若蛀虫一般,去吸食朝廷的血脉,还不如早早将其拔除了是。 …… 天津卫中。 因为朱厚照的突然之举。 无论是大棚园区的张璁。 还是那些内书堂的一众小太监。 还是说身在天津卫府衙之中的陈远。 所有人尽皆开始忙碌起来。 至于朱厚照,在定下插手朝廷账目一事之后。 就开始在心中暗暗盘算,自己哪日动身返回京师合适。 毕竟自己此次出京已经甚久,就算是有大棚园区这个事情在这搁着。 但是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拜见一下弘治皇上和张皇后,多少也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身为人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而在朱厚照考虑什么时候回京时。 京师之中。 一名风尘仆仆的驿差。 也一路策马奔驰,一直跑到仁和公主的府邸门口方才停下。 翻身下马的他,快步跑到了大门前面,对着站立在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话语之后。 守卫将这名驿差领进府邸之中的同时,一名奴仆也快速朝着院落之中跑去。 没消片刻的功夫。 奴仆就快步折返了回来。 接着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驿差,连拉带拽的就朝着府中厅堂的所在奔去。 驿差被拽的一趔趄的同时,更是一脸诧异的朝着这名奴仆望去。 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着急,就剩下这么点的路程。 难道还需要跑着前进吗? 再说这公主府邸之中,规矩何等森严。 自己在府中这般胡乱奔跑的举动,当真是没有问题吗? 驿差惶恐不已,可是胳膊被这名奴仆拽住的他,却根本挣脱不了分毫。 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一路随着他的速度奔驰。 其间他不是没想到提醒这名奴仆。 而是当他看到奴仆脸上那焦急的模样之后。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起来,到了后来的他,索性也懒得再去管其他了。 跑就跑吧。 大不了待会有人出来呵斥。 他就直接说自己只是一个驿差。 之所以在府邸之中这般奔跑,也是被这名奴仆拽着前行而已。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若是换了往常,这个奴仆也没有胆量在府邸之中做出这般举动。 但是近日不同往日。 前去厅堂奏报的他,刚刚将消息奏禀上前。 就看见对面的仁和公主直接站立起来,满面惊喜不说,更是吩咐这名奴仆,让那驿差速速来见。 见到仁和公主这般急迫模样的奴仆,哪里敢有丝毫的耽搁。 故而才在见到这驿差之后,根本不由分说,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就是一路狂奔。 现在他所思所想的,也就是快点将这名驿差带到公主殿下的眼前而已。 只要公主殿下高兴了,那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将不是事情。 …… 厅堂之中。 仁和公主一脸焦急地朝着厅堂的房门望去。 刚才奴仆前来通报,说安陆州有人送信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仁和公主,瞬间就想起了前一阵子自己送去安陆州的那封密信。 在那之前,她安排在宫中的手下回来奏报,说他们在乾清宫的诸多内侍之中,发现了另外一伙偷偷摸摸的存在。 那时的仁和公主,还以为是自己在安陆州的这个哥哥,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心思,背着自己已经将手伸到了皇宫之中。 在这之前,仁和公主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对于自己蛊惑一直不为所动的兴献王。 居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宫中。 要知道,若不是她在宫中的那些手下奏报,仁和公主到现在可能还要被蒙在鼓里。 以为自己戳破了兴献王计划的她,在那几日还曾高兴了许久。 毕竟兴献王的所作所为,说是正和她意也差不太多。 亏得她之前还那般前去怂恿,结果人家只是表面上装老实而已,背地里所做的事情,居然不比自己弱上分毫。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仁和公主对于兴献王的这封回信,却可开始变得越发重视起来。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的信件之中,两人就要打破之前的虚假模样。 开门见山的开始讨论起后续的事宜起来。 仁和公主一想到自己平生的愿望就要实现。 心情怎能不激动,又怎能不高兴! 现在的她同时也微微有些好奇。 不知道兴献王在知道自己察觉到了他的计划之后,会如何跟自己解释之前的种种。 毕竟之前的兴献王,可是装的一手好人,什么没那般想法,什么安心做一个藩王,有事没事还会规劝自己几句,劝自己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狗屁。 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