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兴献王听到袁宗皋这般话语。 忍不住大笑出声,仿若此话说道他的心坎一般。 袁宗皋见状,继续出言说道: “据之前打探到的情报,这朱厚照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仅没有从他处调兵不说,更是勒令南直隶的兵马,前去追赶东进的宁王等人,如此一来,眼下四周并无其他兵伍存在不说,就是他想要调兵,一时之间都寻不到合适的。” “而且这还不言,中原之地已然成为白莲教的战场,各地的兵伍自顾不暇不说,想要赶来营救,就好似是一个妄想一般。” “只不过……” 袁宗皋话语一顿。 眉头开始皱起的同时,话音也是戛然而止。 满面笑意的兴献王,在听到袁宗皋这突然的转折之后,露出一丝诧异神色的同时,出言问询道: “只不过什么?爱卿有话直说就是。” 袁宗皋闻言。 躬身一礼后,目光开始朝着对面的河船望去,继续说道: “只不过这朱厚照,虽然说其是第二个赵括,但是他的手下,也不可能全部都是酒囊饭袋之辈,如此兵力差距,他自恃武力,可是那些手下将领也看不清楚现状吗?难道他们就不曾劝谏吗?要知道这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这些将领多少也会谏言几句吧?” “就这个啊!”兴献王闻言,脸上忍不住又开始露出了笑意,一脸不以为意的他,看着对面慢慢行来的一众河船,又看看自己这边已然做好交战准备的无数兵丁,继续说道: “没准他们劝了,但是没起作用呢。” 袁宗皋闻言,讪讪笑了两下。 虽然知晓兴献王所言的可能是事实,但是他心中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无他。 这般有悖于常理的事情,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思虑其间缘由。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 一名将领快步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临到两人近前后,躬身抱拳一礼,出言说道: “启禀王爷,对面的河船上面好似是有火炮,还请王爷移驾他处,以免的受到火炮的攻击。” 火炮? 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闻言。 齐齐眯着眼睛朝着对面的河船望去。 这一看。 果真是注意到了在河船上面的那一个个炮台。 见到这般情形的两人,赶紧朝着后方离去的同时,之前在袁宗皋心中的那个疑惑,也随之解开。 是了! 应该是了! 听闻朱厚照此子手下有一支火器队伍。 既然他们开始使用火铳,为什么不可以使用火炮呢。 或许这也就是朱厚照为什么没有寻找其他的援军,并且还有胆量留在这里的缘由吧。 肯定是了。 想到这里的袁宗皋,心中的最后意思疑虑开始消失的同时,之前还微微皱起的眉头,终于开始变得消散起来。 火炮? 呵呵! 这不就是一个儿戏吗? 若是同等数量而言,有了火炮之后,确实是如有神助。 但是他们现在是多少人,四十余万的兵马啊!几乎就是朱厚照所率领兵马的八倍还多。 这般情形之下,火炮又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再者火炮的射程有数,他们大不了退后一段距离就是,接下来等到天黑之时,再以竹排渡江,到了那个时候,视线不明,那火炮又能集中多少竹排? 两人心中不屑。 袁宗皋更是一边跟随着兴献王离去,一边对着前来奏禀的孙将军说道: “孙将军,告知兵武暂且退后就是,对方有火炮,吾等不至于为了一时意气,将性命丢在和江边。” “末将马上就去安排!” 孙将军护卫着兴献王和袁宗皋离去之后,冲着周边的一众兵丁开始大声呼喝起来。 没消片刻的功夫。 朱厚照等人的河船还不待到达赣江中央,这一边的大队军伍,就已然退到了火炮的攻击范围之外。 距离江边的不远处。 兴献王和一众将领站立一起,看着还慢慢朝着他们这边航行的一众河船,出言打趣道: “你们说,现在本王若是拿抛石器攻打一番的话,会不会把那朱厚照吓回去?” 袁宗皋和一众将领闻言。 顿时脸上开始露出笑意,纷纷出言附和道: “估计都不用发射,仅仅只是让他们看到那些投石器,就得让他们投鼠忌器,没准直接返回都有可能。” “肯定会跑啊!这火炮的发射,又不可能一直发射了不停,我听我的祖辈说过这东西,这东西看起来威力巨大,但是也就仅仅只限于其所攻击的范围罢了,只要我们把兵丁疏散开,大家再都机灵点,就那么一个飞来的大铁球,大家还躲不过吗?只要躲上几次,那火炮太热,就没法继续发动攻击了,到了那时候,投石器还不是一打一个准。”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我看他们已然过了江中央,只要吾等能把那投石器架在河滩上,基本就已经可以攻击到他们了。” 一众将领纷纷出言,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 倒是袁宗皋,眉头微皱的他,在沉吟一番之后,见到众将领不再出声的他,缓缓说道: “本官认为有些不妥,朱厚照此子心高气傲,让他得意一番也未尝不可,眼下两军方才刚刚接触就让他吃了一个大亏的话,那接下来他要么逃跑,要么就是从他处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