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似乎是为了缓和那悲伤的气氛。 在说完这句话语后,看着面露难色的朱厚照,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不应该啊!之前你连请安都没来过几回,怎么今日这么有闲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母后帮忙,若是有的话,燳儿你直言就是。” “如今这深宫之中, 仅仅只剩下了你我母子二人,我们若是不能将这片天撑起来的话,难眠让人家笑话我们孤儿寡母。” 张皇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朱厚照的神色。 当她看到朱厚照那难以启齿的神色之后,眉头开始慢慢皱起之余,脸上的疑惑也随之变得越发浓郁。 眼见朱厚照还在那里皱眉思索, 张皇后索性主动出言试探道: “难不成你要说的事情和哀家有关?” 朱厚照闻言。 猛的抬起头朝着张皇后望去。 稍稍思量了几息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张皇后见状。 眉头皱的越发紧锁。 大脑更是开始快速运转起来。 心中暗暗思量,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让朱厚照这般难以出口。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那两个弟弟? 可是国丧刚过。 再加上之前因为自己的疏远。 听闻自己那两个弟弟已经安分的不少,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在这个时节惹出什么是非才是。 可除了他们,又有谁呢? 李风儿? 难道是她? 当初自己不认可她的身份。 可在经历上回的事情之后,自己虽然没有表态,可是已然默许了啊。 唯一的一点,也就是不允许她那般身份坐上主位罢了,难不成这燳儿是打算立她为后? 那夏灵儿怎么办? 燳儿不是也挺喜欢她的吗? 张皇后思绪横飞,秀眉也开始皱的越发紧锁。 眼见朱厚照还在那里闭口不言的她,索性继续追问道: “怎么了?这么难以企口吗?难不成你和母后,说话也开始藏着掖着了吗?” 张皇后说完这句话语。 瞬间在脑海中想象出了那般离心离德的情形。 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变得激动之余,眼眶之中又有泪水开始打起转来。 朱厚照见到张皇后这般模样,一时也有些手忙脚乱,依旧没想好该如何说出亲征这个事情的他,苦笑说道: “母后误会儿臣了,儿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今日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啊?既然没有那个意思,你不妨直接把事情说出来就是。”张皇后步步紧逼。 朱厚照索性也看开了, 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无论张皇后同意与否,这亲征之事他都不可能中途放弃。 所以打定主意的他,索性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言说道: “母后,儿臣想问您一件事情。” 谷軯 张皇后满面疑惑,但在听到朱厚照的问询之后,还是轻轻颔首,道: “燳儿有话直言就是。” 朱厚照颔首,缓缓说道: “儿臣想问母后,有乱臣贼子趁着父皇大丧之时趁势作乱,儿臣该当如何?” “是忍让,还是说施以雷霆,诛灭宵小以儆效尤?” 嗯? 张皇后闻听此言,神情顿时一变。 之前还是满面疑惑的他,在听到朱厚照说出,有乱臣贼子趁着先帝大丧之时作乱时,神情瞬间变得森寒,盯着朱厚照的同时,咬牙切齿的问询道: “是谁?” 朱厚照没有说出小王子的名字。 与张皇后对视的同时,出言继续说道: “儿臣不知母后作何念头,反正儿臣在闻听到此消息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手刃此乱臣贼子,以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张皇后满面狠戾,盯着朱厚照看了少许之后,眉头突然皱起之余,缓缓问道: “你是不是又要亲自带兵前去?” 嘶! 朱厚照一愣。 听到张皇后问询的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这也太聪明了吧。 自己刚才不是在说这个乱臣贼子的事情吗? 怎么转眼的功夫,这张皇后就想到了自己将要出征的事情上了呢? 朱厚照满面惊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张皇后。 而与此同时。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朱厚照脸颊的张皇后。 此刻也通过朱厚照的神情变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着这个没有半天安分模样的儿子,张皇后满面无奈的同时,脸上的戾色也开始渐渐消散,柔声劝慰道: “燳儿,母后知道你这是憎恨那些趁你父皇丧期来闹事的乱臣贼子,你这份孝心,想必就是你那父皇知道,也分外欣慰。” 张皇后话语轻轻,脸上的戾色早已消失不见。 看着朱厚照的目光充满了柔情不说,话语更是轻容的充满了慈爱。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你已经不是之前的太子殿下了,母后无能,未趁着年轻之时多给你父皇留下一儿半女,故而眼下才让你这般孤苦伶仃,身无兄弟姊妹可依。” “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更不能以身涉险,万一出现什么闪失的话,你父皇留下的皇位由谁继承?这偌大的天下,有奉谁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