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欣喜不已。 为自己能找到这般解决之策暗暗得意。 下意识就想要和一旁的刘健,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 当他的目光转到刘健的身上时,激动的心情却瞬间一滞。 无他。 入目所见。 此刻的刘阁老眉头紧皱,一脸凝重神色。 目光怔怔的望向城门,看那模样好似是碰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一般。 朱厚照不明所以。 转头顺着刘健所望去的方向看去。 可是那里除了城门之外,就剩下稀稀落落的百姓和兵丁在进出。 虽然,这些百姓和兵丁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朝着自己这边望来,但也就仅此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状。 怎么回事? 朱厚照激动的心情为之一滞,看着呆呆愣神的刘健,问道: “刘阁老,你在看什么?” 嗯? 思索中的刘健。 忽的听到耳旁传来的问询声。 迷惘中瞬间分辨出,这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刘健想到此处,猛然回过神来的同时,眼神也渐渐开始活络起来,紧接着对着朱厚照俯首行礼,道: “禀告殿下,微臣在想……” 刘健下意识就要将自己所思所想脱口而出,但在话语到了嘴边的时候,他后知后觉猛然反应过来。 该死! 那些话语自己怎么能说出口! 万一被殿下认为,自己不相信他的言辞,后果岂不是更加严重? 更何况,这大同城内的情形到底如何,根本是不可能隐瞒的事情,或许自己眼下看不到,但并不代表自己一直看不到。 可若是惹怒了殿下,让他以为自己不信任他,那自己可能就真的看不到了。 刘健醍醐灌顶,猛然想到这些,到了嘴边的话语也为之一滞,继而快速改口说道: “微臣在想南北差异的事情。” 朱厚照闻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 若是之前,朱厚照对此也是一筹莫展,可那毕竟是之前,如今的朱厚照已然想到了解决之策,故而在面对刘健的时候,不免得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势,即有心卖弄,也存心考校。 故而,朱厚照在挑眉之后,直言问道: “那爱卿可否想出了什么解决的办法?” 呃…… 刘健闻言,神情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讪讪笑了一下后,弱弱说道: “南北差异一事,可谓是自古就有,我朝从太祖设立南北榜,到后来太宗为了照顾北方,继而迁都北直隶,种种举措其实尽皆为了缩短南北之间的差异。” “可是这先天的差异,又岂是后天人力可以改变的事情,更何况历朝历代那么多明君显圣都没有寻到解决之策,微臣区区一介老朽,在仓促之间,又怎么可能寻到解决的办法呢?” 刘健滔滔不绝,一大断话语缓缓道出。 将对面的朱厚照听的可谓是一愣一愣的,南北榜的事情他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迁都这件事情里面,居然还有缓解南北差异的意思,难道这不是太宗当初为了某种不可道人的原因,方才北迁的吗? 朱厚照不明缘由,脑海中也开始思索刘健这般言辞的可能性。 但很快。 他就反应过来。 自己想这个事情干什么。 太宗皇帝到底是为何迁都,如今都已经过去了百年,自己还琢磨他干什么。 眼下他们不是在说南北差异的事情吗?怎么让刘健这一打岔,思路就开始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朱厚照回过神来,思绪又开始回到眼前,听到刘健的答复,他已然知道这刘阁老,一时半会估计是想不出来了,而且看他那一脸愁容,也不似是有什么思路的样子。 所以。 朱厚照在轻轻吸了一口气后,淡然说道: “本宫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依本宫看来,假以时日可以打破这南北的差异,也是极为可能的事情。” “殿下若想不出,他也是情有……” 嗯? 刘健的思绪都在城门外面。 初始听到朱厚照的话语,还下意识的以为,是朱厚照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所以方才出言安慰。 可这安慰的话语刚刚说到一半,刘健就开始反应过来。 不对啊! 殿下的话语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他明明是在说,他有一个办法,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认为,可以解决掉南北差异。 这…… 这怎么可能! 刘健话语一滞,猛的抬头朝着朱厚照望去。 瞪大眼睛的同时,整张脸上更是就差写上了难以置信这几个字。 这是南北差异啊! 历朝历代都没有解决的问题。 莫说太祖和太宗两位皇帝,再往前说如隋炀帝,即便他耗费万千凿通了运河,但那又如何?也就只能解决这运河沿路的经济状况而已,而且越往北,效果也越发微弱。 连这么多帝王和朝代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殿下又怎么可能? 还极有可能! 刘健不信。 甚至猜测,殿下是不是要继续开凿运河。 就在他胡乱揣测的时候,朱厚照轻轻一笑,缓缓出言说道: “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