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震惊。 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九成九的利润! 这是不是说在他眼中昂贵无比的玻璃,其实在朱厚照的眼中就如沙土一般,廉价无比? 刘健无法接受,更难以想象。 想当初他那夫人为了一小块镜子欣喜异常,自己也为将纸糊的窗棂换成玻璃激动无比。 那时的他们,都以为自己得到了难得一见的宝贝,虽然花费了不少的钱银,但能获得这般宝物,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让刘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眼中昂贵无比的玻璃镜子,到了朱厚照这里却是宛如沙土。 这…… 刘健不敢接受。 但转念一想,若这玻璃朕这般廉价的话,岂不是说殿下之前所言的普及大棚一事,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毕竟这玻璃的昂贵,是百姓的认知,但若稍稍降低一点价格,百姓们就会以为捡到了便宜一般,再加上殿下之前所言,租赁上几年就可以归自己所有的加持下,没准真能引来一波抢购也说不准。 穷人自是不言,租到一个自是好好利用,以期能早日将这花费的银钱挣回来。 至于那些富户,他们或许有能力买很多,买的多了那就必须要创造价值,这样一来,闲散的农户又开始有了活计,原本猫冬的北方人,也将在大棚的大规模出现后,开始忙碌起来。 刘健大脑飞转,快速的思索。 渐渐地。 他愈发感觉,殿下的这般计划,竟然真有成功的可能。 一时间。 刘健激动不已的同时,一脸崇拜的朝着朱厚照望去。 当他看到朱厚照的目光,此刻也正落在他的身上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刘健,索性直接跪伏于地,高声呼喝道: “殿下圣明,若此计真能实施的话,盛世之期不远矣!” 刘健脸颊涨红。 胸脯剧烈起伏之余,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一股热浪在胸口四处乱窜,看着淡定如斯的太子殿下,反而愈发激动不已。 朱厚照一脸淡然,心中却充满了得意。 刘健能听懂,这并不出乎朱厚照的意料,可朱厚照认为,他也仅仅只是听懂了而已,当自己将后续的诸般计划,彻底整理出来后,那时才是刘健该震惊惊诧的时候。 而且。 这还只是开始。 当诸般政策落地,四方百姓群起购之的时候。 那才是刘健乃至满朝文武们该真正露出震惊神色的时候。 对于这一点。 朱厚照有着绝对的自信。 而且和炒作房地产不同,这大棚本来就可以创造价值。 你种菜也好,种花也罢,甚至你只是为了在寒冬腊月,多一个饮酒赏花的温暖所在也好。 不管什么,只要你想在寒冬腊月重新春夏的风景,那这大棚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有了市场,就会有钱银的流动,而这钱银的流动,又会创造无数个可以让人维持生计的行业。 再加上因为他本来就是新兴的缘故,无疑会让更多人多了赚取钱银的机会,这样一来,北方想要实现富足,那不就是时间的长短了。 朱厚照暗暗得意,目光看向还处于震惊之中的刘健,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的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章程,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方才想起他来此的目的,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后,苦笑着对着刘健说道: “瞧本宫这记性,明明是带你出来看看的,结果哪想到在这城门口聊起这南北之事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方才让本宫想到了这大棚的妙用。” “好了,不说这些了,刘爱卿,走吧?” 刘健闻言,惊愕过后就是满面欣喜,暗道殿下终于想起正事来了。 不过。 他这般欣喜的神色,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又变得提心吊胆起来。 殿下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说:刘爱卿,走吧? 问自己? 殿下为什么要问自己,是在让自己选择吗? 还有这走吧,到底是指的走向城门,还是说是往回折返。 毕竟他们刚刚说完这大棚的事情,按理说现在应该就这热度,回去继续参谋此事的具体执行才是。 照着这般来看的话,那殿下所说的‘走吧’,应该就是指的让自己往回走。 可是。 城门都这么近了。 真的不能出去看看吗? 殿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难道自己身为阁老,连知道这里面内情的资格都没有吗? 刘健心中一阵酸楚,恋恋不舍的朝着城门看了一眼后,最终还是没敢做出违逆朱厚照圣心的举动,转身就朝着总兵府的所在行去。 “刘爱卿,你去哪?” “城门在这边,你怎么往回走了啊?” 刘健身形一滞,整个人一脸惊诧。 自己没听错吧? 殿下刚才在说什么? 他居然在招呼自己,往城门的方向走? 这怎么可能! 那城门外面,不是有什么隐情吗? 殿下怎么突然这般说了,该不会是为了试探自己吧? 刘健皱眉,心中不断权衡。 以此同时。 朱厚照一脸莫名的看着刘健,不明白之前这个对大同战事好奇无比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