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 石头? 孙福? 朱厚照大脑飞转。 将刘健所言的几个信息点综合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水泥! 刘阁老在说水泥! 朱厚照后知后觉,哑然失笑。 但细细一想,貌似刘健所言的又没有错误。 水泥的功效,说白了不就是人工制作石头嘛! 朱厚照这么一想,之前的困惑和不解也随之烟消云散。 目光再一次朝着殿下群臣望去,见到众人都在看向自己后,心中不禁有了一个猜测,未答反问道: “几位爱卿今日齐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问朕这件事情吧?” 此言一出。 刘健当即点头承认。 而在其身后的一众朝臣,也纷纷拱手附和。 朱厚照见状,心情瞬松之余,缓缓点了点头,出言承认道: “朕想起此事了。” 朱厚照仅仅只是承认而已,并未多言其他。 至于之前刘健所问询的进献之人,朱厚照更是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怎么也不能告诉他,这都是自己看到并学到的吧? 到时候这个问题回答完了,紧接着可能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到时候朱厚照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索性,朱厚照在说完这句话语后,主动调转话题道: “怎么?” “有什么问题吗?” 刘健目不转睛的看着朱厚照。 当他听到陛下承认此事的时候,当即就欲重复之前的问题。 可是他的话语还不待出口,就被朱厚照抢了先机,到了嘴边的话语也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不过。 自己的话语没有说出。 可是陛下的问询,却依旧没有脱离这个话题的范畴。 刘健眼珠一转,接着朱厚照刚才说出的话茬,继续拱手谏言道: “启禀陛下,众所周知,石头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矿藏,但也是天生地养,造化的产物。” “数千年来只闻开凿石头一说,从来没有人听闻过制造石头一事,而且莫说是现在,哪怕是玄学炼金士备受追捧的朝代,也未曾出现过类似的传闻。” “故而,微臣担心陛下此举乃是受了奸人蒙蔽,方才齐齐进宫觐见,请陛下诛奸佞,正视听,叫停此等荒唐之举,以免陛下清名受损!” 刘健开始还徐徐道来。 可是到了后来,神情已然渐渐变得激昂,话语更是澎湃有力。 话语说完,竟然直接跪伏于地,畅声高呼道: “请陛下恩准!” 话音刚落。 在其身后站立的十来名朝臣,就好似是提前约定好的一般,齐齐跪伏于地,口中也是齐齐高呼。 “请陛下诛奸佞,正视听,清除奸佞!” 众人齐齐高呼。 原本还在殿下站立的朝臣,更是已然全部跪倒在地。 龙椅之上。 朱厚照看着眼前这一幕,神情惊愕之余,呆滞当场。 如此变故,说实话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 原本他还担心,是天下出现了什么变故。 当刘健提起这水泥之事的时候,他那紧绷的心情方才为之一松。 可是哪想到,他的心情还不待放缓多少,紧接着就出现了眼前这群臣劝谏的一幕。 诛奸佞? 他去哪里找奸佞? 而且这水泥的事情,也不是他张口胡来。 明明在后世极为普遍的东西,怎么到了诸位朝臣眼中,就成了荒唐之举呢? 朱厚照一脸莫名,呆滞的神情也渐渐变得苦涩、无奈。 怎么说? 如何说? 难不成将实情告诉他们。 若是那般的话,他们信不信暂且不言,没准还会认为自己是在搪塞他们。 而若是不说的话,以朱厚照对这些朝臣的了解,他们势必将不达目的不罢休,没准会无休止的继续谏言下去,甚至以死相逼的情形,没准也会在自己面前上演。 朱厚照犯难,一阵头疼乱额,看着殿下跪倒一片的朝臣,苦笑过后,还是忍不住出言安抚道: “诸位爱卿,你们先起来,听朕好好说说此事。” “待朕将因果缘由说明白之后,诸位若是还想继续谏言下去的话,那朕也不勉强,诸位看这样可好?” 朱厚照示之以好。 可跪倒在地的刘健等人,却全然没有动摇的意思。 跪在最前排的刘健,更是直起腰身,冲着朱厚照拱手一礼后,言辞正色的谏言道: “陛下,此事含糊不得,况且陛下也不必为那奸佞解释开脱。” “他今日可以让陛下做出制作石头的荒唐之举,那他日就可以哄骗陛下点石成金,甚至是其他更为夸张荒唐的事情。” “所以,为了防微杜渐也好,为了明正视听也罢,还请陛下将这进献谗言的奸佞就地正法,切不可一错再错下去啊!” 刘健言辞切切,满面诚恳。 拱手望着龙椅之上的朱厚照,更是一副希望他迷途知返的模样。 朱厚照无语。 听着刘健话语的他,出言答对道: “刘爱卿,你真的误会了,这水泥的制造之法,乃是朕从古书上所得,并非奸佞进献。”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