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充当向导,自是知无不言。 在他解释一众模具尺寸,连带着讲解后续实验种种的是同时,另一边的刘柱子等人也在快马加鞭,干的不亦乐乎, 很快。 一袋水泥已经搅拌完毕。 之前还是粉末装袋的水泥,现如今已经全部和好了。 刘柱子前来禀告一声过后,孙福点了点头表示知晓,随即出言命令几人开始装入模具。 与此同时。 原本蹲在一旁的刘健,趁着孙福和刘柱子说话的空挡,却突然揪下了一根头发,此举痛得他呲牙咧嘴之余,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李东阳本就在其身旁,见到他这般举动之后,顿时露出诧异神色,就待他想出言问询之际,刘健也注意到了他那疑惑的目光,一脸心虚的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这…… 李东阳愈发疑惑,皱眉观察着刘健的举动。 刘健见李东阳没有出声问询,轻轻松了一口气之余,目光快速朝着一旁的孙福两人望去,见到那刘柱子就要朝着这边走来后,快速将头发扔进了模具之中。 紧接着。 刘健站起身形,让开位置,就好似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东阳看了看刘健,又看了一眼被他扔进模具之中的那根细长头发,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想法之余,但却不知道对错。 另一边。 刘健眼见刘柱子走到近前,用脚尖指了一下自己刚刚扔进头发的那个模具,轻轻说道: “拿这个吧。” 刘柱子不疑有他,俯首应是。 端起模具后,快步朝着一旁已经和好的水泥走去。 刘健目不转睛,目光紧紧盯着离去的刘柱子,更确切的说是盯着他手中的那个模具,就在他心中忐忑,生怕对方发现的时候,孙福却拿着一个托盘走到了刘健和李东阳的面前,稍稍欠身后,出言说道: “两位阁老,待会这书写标签一事,不知两位阁老是否有时间,能否代劳一下?” 孙福手端笔墨纸砚,弱弱出声。 当然。 此事他完全可以自己提笔。 但一想到诸位大人前来此地的目的,孙福还是改了主意,继而来到了两位阁老的面前。 刘健皱眉,目光也不得不从那模具上面移开,一脸疑惑的朝着孙福望去。 而一旁的李东阳,几乎也是一般无二,好奇孙福这般举动的缘由。 孙福见状,多少也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出言解释道: “禀告两位阁老,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平日里一次制作的试块数目可能就会上百,故而为了避免混乱,所以吾等在制作试块之初,就会先写一张小纸条放在模具的下方,后续在和好的水泥装进去后,墨迹和纸条就会浸染到试块上,这样即便日后拆模,吾等也可以从试块上辨识出到底是那一组配方的试块。” “现如今,这几组试块已经马上就要装箱,所以下官斗胆,就两位阁老能帮忙出手书写一下标签。” 刘健闻言,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目光也终于不再关注那个被他放了头发的模具,看向孙福的同时,脸上渐渐露出笑颜,道: “当然可以。” 话语说完。 也不断一旁的李东阳作何决断。 直接拿起毛笔就在旁边的纸条上面开始书写起来。 就在其将要落笔之时,忽的想起什么的他,抬头冲着孙福问询道: “这个书写什么有要求吗?” “还是说本官在这上面写什么都可以。” 孙福一脸欣喜,快速回答道: “一切全凭阁老随意,写什么都可以的。” “届时只要看到非兵仗局标准格式的标签,吾等就知道这是阁老赐字的一组了。” 刘健点了点头,手持毛笔稍事沉吟后,轻轻落笔快速书写。 纸张不大,也就三寸见方而已。 可刘健却是小心翼翼在这上面书写了数十个文字上去,或繁复、或简洁,语句不通顺不说,全然没有丝毫规律可言。 这般举动,让一旁的孙福都有些看傻了眼,弄不清楚刘健写这些文字的用意到底何在。 而且。 这分明就是不通顺的言语,刘健又是如何想出来的。 孙福疑惑,但是也不敢多言,在刘健将毛笔放在托盘上后,孙福随即躬身一礼,拿着还没有干的三张纸条,朝着刘柱子的所在送去。 孙福走后。 众臣自是也快速移步跟随。 毕竟眼下那水泥已经加过水搅拌了,没有扬尘存在,所以众臣之前的担忧也是无存。 唯有李东阳,在刘健将要前行的时候,轻轻拉动了一下他,待其他众臣稍稍前行之后,方才在刘健的耳边轻声问询道: “刘公,你这是写的什么啊?” “密密麻麻不说,三张纸条上面的字竟然没有一个连贯的话语,你这是在地方孙福他们造假吗?” “可是你这写的一点规律都没有,等到明日的时候,你还能确认这上面是你些的内容吗?” 刘健闻言,轻轻一笑,眉宇之间露出些许得意神色,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 “你们看这些字是不连贯的,可是在老夫的眼中,这些文字却是有规律可寻的。” 嗯? 李东阳顿时一愣,皱眉思量刚才刘健所书的种种。 三张纸条上面的文字虽然是相同的,但是其意义,李东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