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慌乱无比。 一阵惊慌失措后,目光纷纷投向身旁的武将。 但。 和文官的惊慌不同。 武将的神色,却是颇为淡定淡然。 甚至主动还朝着一边躲了躲,刻意和文官分开距离。 就如王弼所言,为了自证清白也好,为了早日查清岳州水患的真凶也罢。 身在岳州的他们,对于岳州的情况,自是要比旁人清楚的多。 如今看这王弼的架势,分明就是要一查到底。 众将清者自清,犯不上趟这浑水。 而没了武将的帮衬。 文官那边面对虎视眈眈的东厂探子,能做的除了恐吓威胁之外,貌似也没了其他的手段。 想动手? 呵呵! 那你动手试试。 看看这些天子骁骑,会不会惯你的脾气。 没消片刻的功夫。 院中的岳州文武官员,全部被东厂探子控制。 李文涛不甘心,但也知道现在再想向外面示警,已经没了丝毫作用。 一脸狠戾的他,只能恨恨的看向王弼,咬牙切齿说道: “王大人,趁着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本官劝你还是不要自误为好。” 王弼闻言,冷声一笑,道: “自误?” “李文涛,好好想想你干的那些事情吗?” “莫不是你以为,你的那些丑事,真的无人知晓吗?” 哼! 王弼不在理会李文涛。 冲着在场的东厂探子高喝一声,道: “把所有人都带下去,为了堤防他们串供,所有人分开关押,一一提审!” 众探子闻言,齐齐应是。 好在。 这府邸之中。 房间本就不少,关押众人也已足够。 接下来的事情,自是分而击破,努力让一切水落石出就是。 与此同时。 伴随着岳州官员的被捕。 民间那些参与其中的商贾,自是也难逃被抓的命运。 而且。 因为这些商贾被抓。 他们手头的那些存粮,自是也落入到了王弼的手中。 有了这些粮食的加入,已经足以维持到朝廷调拨的赈济粮到来。 另一边。 王弼的府邸之中。 诸处的审理,在东厂的加入下,也飞速进展。 …… 事实上。 一切远比想象的容易。 有谭通判的账册,有商贾的证词,一个个巨贪开始浮出水面。 有了开头招供坦白的,后面的自是愈发简单。 一个接着一个的官员被带了出来。 一个个的罪证开始变得完善。 整个岳州水患的真相,也终于变得清晰透明。 厅堂中。 王弼坐于椅上。 在其旁边,则是刚刚折返回来的赵忠档头。 两人神情凝重,眉宇间隐隐有杀气荡漾其中。 啪! 王弼抬手拍案,厉喝道: “这般人,简直畜生不如!” “为了掩盖亏空粮仓的事情,竟然敢挖开河堤。” “如此胆大妄为,如此视生命如草芥,可谓是人神共愤,畜生不如!” 王弼愤怒不已,满面铁青。 一旁的赵忠,此刻也是一般无二,寒声说道: “事情现在基本上已经查明白了。” “整个岳州官场,文官几乎全部参与,庆幸的是……” 赵忠话语一顿,神情也随之变得缓和,继续说道: “武将那边除了宋斌之外,暂时还未发现其他的将领参与其中。” “不过,据下官的调查,这些将领貌似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甚至在这次救灾的过程中,他们奋勇上前,也算是为人表率。” 王弼闻言,轻轻颔首以示认同,道: “本官也听到了奏报,这些将领做的确实可以。” “而且,他们中的有些人,貌似是也多多少少听闻到了一些传闻,只不过碍于没有真凭实据,再加上李文涛他们只手遮天,这才只能袖手旁观。” 赵忠点头。 随后眉心一皱,问道: “王大人,此间事了,诸般罪证已经水落石出。” “而且因为有了那些商贾抄家而来的存粮,应该也足够支撑到朝廷的赈济粮前来。” “不知道王大人接下来作何打算?” “此地若是没有他事的话,卑职也要再度北上,回京复命去了。” 王弼闻言,面露惊愕神色,道: “赵大人这么急?” “如今这岳州官场沦陷,若是大人离开了,万一……” 王弼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赵忠摇头打断。 他自是知道,王弼在担心什么,轻笑了一下后,开口解释道: “大人放心就是,此次进京复命,只是下官先行赶回。” “这些东厂探子,暂且就先留给大人指挥,待后续朝廷的兵马到来后,他们再撤回就是。”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