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进入禁林固定点位的是海格,那个在我五年级的时候替密室里的蛇怪背了锅之后被邓布利多留下来看守猎场的半巨人,我们之前几乎没有打过几个照面,但我对他一直有种难以言明的感激,毕竟不管怎么样,因为他胡乱豢养的神奇生物让汤姆能找到一个替死鬼,也让我免受回到麻瓜世界的悲剧。
我们一边深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他对禁林格外熟悉,也很细心,对那些可能出现在禁林的神奇生物讲的很细致,于是这场有点恐怖的旅途就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那么,就这里了,威尔维特教授。”他带着我找到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场地,看起来是特意收拾过的。
“维多利亚就好,我们年纪差不多大,”我对这里很满意,至少地上没有那些坑坑洼洼的黏糊糊的湿土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钻出来的虫子,“海格,你有没有考虑去找阿不思应聘一下神奇动物讲师之类的,你讲的比我们上课的时候照着书本念要有趣得多。”
“邓布利多同意可能学生家长也不会同意,或许吧,可能再过个二十年很多人都忘了当初那些事就差不多了,”他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就这里,维多利亚,你有没有看到那边那处有点发光的洞穴,那里是独角兽的家,勇士们的终点,独角兽向来更喜欢年轻一点的漂亮姑娘,邓布利多跟我说过你可能对那些摄魂怪比较恐惧,所以特意让你离这些可爱害羞的小生物近一点。”
“他真的很贴心。”我这样回复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可能邓布利多通过我的守护神猜到了威尔维特家族的象征也说不定,我告别了海格,目送着他向其他几个点位前去。
我悄悄靠近了独角兽的巢穴,在那前面有着三强争霸赛冠军的象征,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奖杯。独角兽的巢穴正如海格所说,正散发出比奖杯更耀眼的银色光芒,似乎里面隐藏的是更珍贵的宝藏。
独角兽向来是很害羞的生物,但或许是因为那个奖杯对他们也很有吸引力,有两只小小的,看起来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家伙悄悄地探出了头。
这是我第一次见幼年独角兽,和成年独角兽通身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不同,它们是金色的,有着小小的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的角,但却比成年独角兽看着大胆一些,它们这会儿正在用鼻子去嗅那个伫立在洞穴前的奖杯,又好奇地用还在长大的小角去戳它,把它戳到在地上后,其中一只还看起来很欢快地绕着奖杯跳了起来,另一只则钻到奖杯之中想去看里面是不是有一只也会散发金色光芒的同伴。
我看得出神,这两个可爱无害的小家伙会让我想到威尔维特庄园颓圮的雕像,我幻想着如果我一出生就生活在隐世的家族里,是不是能得到一只属于我自己的小独角兽,看着它从这么小长到亭亭玉立。
但很快,高昂的声音打破了禁林深处难得的平静,远处的猎场上传来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大概是在宣布比赛的规则,两只幼小的独角兽因为声音吓得躲回了巢穴,只留下那盏奖杯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算算时间,估计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正这么想着,我听到远处猎场的一阵惊呼,抬头看去,几团黑漆漆的阴影向着禁林飞来,是摄魂怪,他们飞的很快,不得不说,禁林于他们真的是完美的场地,很快我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只能感受到周身越来越冷的气温。
我不自觉把袍子裹得严实了一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翻出来冬天的羊毛围巾,随着远处的又一声呼喊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我知道最后一项比赛开始了,勇士们进入了禁林。
我的工作开始了,今天的任务完成就能放假了,找一个没去过的小城市度过这个假期吧,约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我伸手想去拿刚刚放在袍子口袋里的魔杖。
我的意识空了一拍,随之而来的是比刚刚摄魂怪带来的更恐惧的冰冷,就像皮皮鬼把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心。
我两只手伸向袍子的口袋,我向来把魔杖放在那里,从来没有丢过,脑子里飞快得过了一遍我迈入禁林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依稀记得自己是应该在到位之后看到那个独角兽巢穴才收起的魔杖,在这之前我只接触过海格。
不过还好,比赛刚刚开始,我知道魔法部设置了不少阻碍选手找到最终宝藏的机关和陷阱,就算是邓布利多在没有路线图的情况也会耽误一阵时间,这会儿选手们最多刚刚到外围,我还有时间在刚刚回来的路上去找我的魔杖。
又或许我是嫌弃那个黏糊糊的监测咒语才在什么时候忍无可忍地把魔杖先收起来了,然后在走入禁林深处的艰难路程中不小心被哪个树枝挂到口袋掉在了地上。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我自己记忆的空缺,我按照记忆里来时的路线一点点往回摸索,顺便念着我之前在威尔维特庄园偶然看到的无杖咒语。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无杖咒语,在学习过程中也只是了解过所谓的理论知识,但我这会儿别无选择,在黑乎乎的森林里找一根木头做的东西,真的很异想天开,我还要小心不能碰见可怕的摄魂怪,到时候连一个守护神都释放不出来也太尴尬了。
希望我在遇到摄魂怪之前能找到我的魔杖,或者找到同样在某个点位等待的教授。
一边在脑子里碎碎念,一边嘴里小声念着无声咒语,我不知道走了多远,肯定离本该待得位置远了不少,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现在用不上什么羊毛围巾了,汗水已经把我早上梳好的头发打湿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整个霍格沃茨蒙羞。
但老天并不遂我所愿,在找到我的魔杖或者是摄魂怪之前,我确实见到了一位教授,但可以说是我此刻并不想见到的一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占卜课教授。
我和她迎面相遇,她还是那么一惊一乍的,差点一屁股坐在满是湿润泥土的地上,我皱了皱眉,她看起来比我更不知所措,“您怎么在这儿,似乎在禁林里保护选手安全的教授名单里没有您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死死地盯住我看她的眼睛,跟那次占卜课她看向我的眼神一样,满是恐惧、怨恨和警惕,我不想和她耗时间,我还需要找我的魔杖,于是想绕过她,再往来时的路走两步,我感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