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刘长生一脸正气,坚毅不屈的捶响了刑罚殿前的鸣冤鼓。 在他身旁,则是面色苍白,双腿发抖的光头大汉。 如果不是有刘长生陪着,他早就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了。 三声鼓响。 伴着华光闪烁,两道身穿黑袍,腰悬长刀,目光冷漠,身上散发阴寒气息的刑罚殿执法弟子出现。 其中一人面颊削瘦,双目如鹰隼一样锐利,落在刘长生、光头身上,冷声喝问道:“你二人鸣鼓,可有冤屈?” 光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颤抖。 刘长生不卑不亢,朗声道:“我要状告范城,无视门规,媚上欺下,祸乱宗门,无故迫害同门弟子!” 之前开口的执法弟子问道:“你说的可是炼气榜排名七十六的范城?” 刘长生过来的时候,从光头口中,对范城已有了解,点头道:“正是!” 两名执法弟子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化作乌光冲霄而起,转瞬消失无踪。 另一人面不改色,冷冷道:“你二人随我入殿,若所言属实,长老自会替你们主持公道。” 刘长生带着光头,步伐稳定的进了刑罚殿。 他知道,类似于珍膳房、刑罚殿这样的地方,都是直接受‘总殿天宫’管辖。 珍膳房还好,类似于外包食堂,没有太大权力。 而刑罚殿则不同。 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维护宗门稳定,手中权力极大。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宗门弟子,对刑罚殿畏之如虎的原因。 进了刑罚殿。 整个大殿深邃广阔,方圆有数十里,通体都是漆黑之色,宛若生铁铸就,透着冰冷的气息。 而在刘长生面前,则是一条高高的台阶,直通上方的宝座。 任何人来到这里,都只能抬 头仰望。 宝座之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只是隐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并且没有任何气息,似乎只是雕像。 正是刑罚殿长老。 和其他殿不同,刑罚殿只有长老和执法弟子,任何案件都是由长老处理。 那名执法弟子,带着刘长生等进来之后,便行了一礼,点燃一柱信香,恭敬道:“有杂役弟子鸣冤,请长老主持公道!” 嗡! 伴着香气袅袅,没入虚空深处。 宝座上的身影荡漾起似水的波纹,整个人‘活’了过来,一双眸子透射冰冷的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刘长生、光头身上。 冷漠的声音响彻,“汝二人有何冤屈,且仔细说来。” 面对这目光,光头再也承受不住,急忙跪在地上,几乎快要五体投地。 刘长生则是从容不迫,不卑不亢道:“回长老,弟子是第六峰关门弟子,负责检查出入可疑人等,平日里尽职尽责,不敢有半点懈怠。” 他语气一变,带着不解、痛苦和不敢置信,道:“然而,弟子也不知何时得罪了范城,他便暗中假传命令,命令其他人前来挑衅,公然咆哮山门,辱骂尽忠职守的关门弟子,意在激怒弟子,令弟子冲动之下违反门规。” 说着,他猛地抬头,声调一抬,“此等行为,分明是无视宗门,破坏宗门之稳定,残害同门,居心叵测,还请长老替弟子做主!” 他说的情真意切,字字真诚。 短短几句话,就已经给范城的行为定了性。 “他胡说!刘长生,你休要扭曲黑白!” 他刚说完,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由远而近,落入大殿中。 刘长生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袍,身形瘦弱,顶着熊猫眼,嘴唇发青的肾虚男。 在他旁边,正是刚刚离去的刑罚殿执法弟子。 这时,肾虚男……范城已经上前,对宝座上的长老大声道:“长老,弟子冤枉啊!刘长生颠倒黑白,污蔑弟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长老目光落在刘长生身上,“你说范城迫害同门,可有证据?” 刘长生面不改色,指着一旁的光头,“他就是被范城指使的人,可以证明弟子所言。” 光头身子一抖,哆嗦的更厉害。 而长老的声音已响起,“你可有话说?” 光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道:“回……回长老,刘……刘师兄说的没错,都是范城指……指使我前去挑衅……说是要激怒刘师兄,抓住他的把柄。” 长老微微点头,将目光又落在范城身上。 范城气抖冷,指着光头怒道:“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你凭什么污蔑我,刘长生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虽然让光头去针对刘长生,但也只是给其他关门弟子施压,孤立刘长生而已。 现在光头颠倒黑白,换了个说法,事情的性质可就大不相同。 光头冷笑连连。 他现在也看开了,破罐子破摔,对范城道:“你给我的三十块灵石,还有一枚龙虎壮骨丹就是证据。” 他手腕一翻,取出三十块灵石,还有一枚乳白色的灵丹。 范城面不改色,冷冷道:“你这是污蔑,谁能证明这些东西是我给你的?” 光头脸色变了变。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灵石、龙虎壮骨丹上,竟没有范城的半点气息。 显然范城是早有准备! 光头一时语塞,冷汗从额头流下,手捧着灵石、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