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全都拖出去斩了吧。”萧辰微微点头,这才满意。 “你你你,你是谁啊你,你你你凭什么杀兵马司的人!”那个李百户还不知死,兀自哓哓。 “兵马司?”萧辰冷笑,“就算是锦衣卫和禁军,犯下死罪老子也一样杀了。” “大人,这几头杀是肯定要杀的,但要不要先知会一下中兵马司的刘大人?”一旁的钱翼小心翼翼的请示。 “特么的刘长旭那个混账王八蛋,是怎么管理部下的!他是瞎了还是聋了?还特么的知会他?他算个球啊他!等宰了这几个畜生,将脑袋送给他去,告诉他把屁股洗干净了,老子明天就要见皇上参他,不参死他个狗东西老子不姓萧!” 听到萧辰这么说,李百户和几个兵马司的人终于知道他是谁了,生的如此俊俏,气质如此出众,威风如此凛凛,还当众大骂兵马司指挥使刘长旭大人的……除了萧辰还能有谁? 当即便都浑身筛糠,瘫软在地,宛若死狗。 “遵命!”钱翼再无二话,一摆手,一帮锦衣卫兄弟冲过来将几个死狗拖了出去,直接就在街上砍下了脑袋! 又割下他们的衣衫,将脑袋包好,上马疾驰而去……萧大人说了,要将这些脑袋都送给刘长旭大人。 他们也都是有眼色的,瞧出萧辰此刻正在震怒中,谁也不敢再稍有违抗他的命令,否则只怕自己的脑袋都会不保! “这里是哪个王八蛋管事,把他给老子捆起来,先打一百大板!”萧辰怒气还未歇。 这里管事的却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叫做楚雄的倒霉蛋儿。 因为这里现在关押的都是锦衣卫的钦犯,所以他是主管,但外面这些犯官家属却都是兵马司的人来协管。 大家分属两个部门,只是暂时合作,各司其职,所以外面的事儿他楚雄也根本不闻不问的。 忽然被五花大绑拖出来放倒在地就是一顿板子,直接将他给打懵逼了,因为什么啊?我犯了什么法,得了什么罪你们总要告诉我吧? 行刑的却是刑部衙役,楚雄大人你有什么罪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奉命打你。 回头你去跟咱们萧辰萧大人请罪的时候问他好了,就是他下令我们打你的,你放心,兄弟们手下都有数,不会伤了你的筋骨…… 他手下的锦衣卫兄弟们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想要上前跟刑部衙役火拼,听到萧辰的名字登时全都蔫吧了…… 刑部衙役们好言相劝,你们大家伙皮子也都紧些吧,赶紧该干啥就都干啥去,刚才萧大人将兵马司的一个百户和几个校尉他们一群人都给砍了! 他老大今天心情不大好,大家千万不要触霉头!搞不好真是要掉脑袋可不是顽的。 萧辰杀了几个人,心里的怒气才算是稍微平息了一点,命人将这个女子带到里面,录一个口供,另外还有那些旁观者也全都是人证,都要一一取证,将来做呈堂证供。 老子可也不是乱杀人的,必须要有法可依。 监狱里的锦衣卫们见到萧辰前来,个个屁滚尿流,战战兢兢的小心伺候,心里七上八下,我靠的他老大杀了人还不走,这还进来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杀我们不成! 得知萧辰只是找一间屋子查案,这才略微不怕,却也兀自提心吊胆。 其中有胆子大,跟萧辰认识的一个百户凑过来禀告,“萧大人,委实也不关门外楚雄大人的事儿,因为外面那块是归人家兵马司管辖,他们如何作为,我们楚大人也不好干预,再说他一直都在里面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所以……” “那我打他也不冤!”萧辰道,“他是这里职衔最高的人,他不负责谁负责?我就算打死他也不怎么……行啦,打多少就算多少吧,让他跪在外面等着,老子回头再发落他!” 啊是!锦衣卫们再也不敢多话,自有识趣的送上茶水给几位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你丈夫是谁?犯了什么罪?”萧辰喝了一口茶水,怒气渐渐平息。 “萧大人,你不认识我了?”那个女人跪在地上轻声道。 “嗯?”萧辰闻言一愣,“你是谁啊?” “我是环儿。”那女人声若蚊蝇,“萧大哥,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啊?”萧辰大吃一惊,忽地起身过来,亲手将她抱起来,撩起她的发丝,果然依稀就是环儿的摸样,只是已为人妇,已为人母,已为人犯,眉目间增添了无数沧桑……之前圆润雪白的鹅蛋脸儿也消瘦黝黑的不成个样子。 “你你你,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特么的缺心眼儿啊!”萧辰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气的直跺脚,“你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的,为什么不去找我!” “呵呵,环儿落难之身,怎么好去连累萧大哥,再说我也不知道萧大哥在凤阳呀。”环儿在萧辰的掺扶下落座,轻轻摇晃怀中的婴儿,低着头不让萧辰瞧见她眼中的凄苦。 “你不会去找皇后呀!哪怕你去找龚守礼他也会帮忙的呀!”萧辰感觉心肝儿尖儿都颤悠了。 “萧大哥,你憨了,我是犯了错被皇后赶出来的呀,怎么还能进宫去?龚公公我也见不着呀……”环儿一声苦笑。 当初慕容丹秋为了让慕容星儿进来,便即找个一个莫须有之罪将环儿赶出宫去,其实也可以好好的将她送出去,但慕容丹秋知道自己可能早晚会出事,生怕日后事发会连累了她,所以才故意这么干的。 不但赏了她很多银子,还让人给她找了一个新科进士叫顾长伟的青年才俊嫁了,算是很妥善的安置。 环儿在张白绾的暖气厂入股也赚下了不少的银子,所以尽管顾长伟家境贫寒,但架不住环儿的嫁妆丰厚,所以小两口儿成亲后过的极为富足,也颇为恩爱,一年后还生了一个儿子。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顾长伟也被牵扯到天玄会一案中,还被定了一个监斩候的罪,本来很丰厚的家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