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万疆态度坚决,安吉丽娜也只好暂时保留意见。
对于李万疆要求的战舰支援,她也很慷慨的答应了,承诺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卖给大周十艘大型铁甲战舰,二十艘中型远洋战舰,以及其他各种舰只。
并且主动提出可以派来一些技术工人来海宁湾帮助大周修建一座配套的修船厂。
正好我们打算全面撤销在阿拉斯嘉的船厂,就让他们直接来海宁湾好了……
顺势将话题引到了阿拉斯嘉,我们打算将这块广袤的土地出售,不知道大周皇帝有没有兴趣?
李万疆直接婉拒,声称我们大周的财政情况也十分紧张,就是购买贵国战舰的款项都需要东拼西凑,实在也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来买一块距离这么遥远的土地。
安吉丽娜心说我还没开价呢你大周皇帝咋就知道是一大笔银子?
一定是萧辰那个混蛋透露了我的商业机密!但既然李万疆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作罢。
两人的单独会谈进行了一上午方才结束,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达成了某种共识,其他未尽事宜过几天继续谈。
让瓦洛娃跟陈文启卢靖他们几个在共识的基础上,商议具体细节,先将条约拟定出来,两人敲定之后再公示天下。
刚才送走安吉丽娜,鸿胪寺卿张武正匆匆赶来见驾,刚才东瀛大使西村志存找到臣说东瀛方面来了一个将军,想要求见皇上。
“呵呵,朕就知道那个神照坐不住了。”李万疆笑道,“就说朕身体不适,暂时不见!”
“皇上,来的可是一个幕府将军。”张武正道。
“幕府将军怎么啦?”李万疆奇道,“难道朕就必须要见他吗?就让他等着吧,等朕跟安吉丽娜谈的差不多了再见他也不迟,哼,想要见朕为什么不早来?这会儿子倒着急起来!”
“呃……他们东瀛的幕府将军,在东瀛朝廷上分量极重的,甚至可以左右朝事,尤其是这位刚上任的小林将军,更是极具权势,而他又是奉了神照的旨意前来,臣以为皇上无论如何,见见他也好。”张武正道。
“小林将军?就是小林稻光的女儿吧?”李万疆问道。
“就是她,别看她只是一个女子,其实比她父亲小林稻光还要厉害,一年前曾率领东瀛水师残部,千里奔袭,将爪哇舰队打的稀里哗啦……哦,这里还有她给皇上的一封亲笔信。”张武正说着取出一封信呈给李万疆。
“噢?是给朕的?”李万疆心说朕也不认识你,你给朕写的什么信啊?
若是神照的亲笔信还值得朕御览一下子,你的信算什么。
打开信封,却见里面一张白纸上什么字儿都没写,只是画着一丛秋海棠。
“皇上?”张武正见皇上瞧着信半晌不语,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小心翼翼的问吾皇这是怎么啦?不认得东瀛字吗?臣认得啊,要不然臣帮你看看……
“她现在哪里?”李万疆声音都微微颤抖了。“现在东瀛使馆中。”张武正忙道。
“立刻请她过来……哦不,还是朕过去见她吧。”李万疆多少有点失态了。
“皇上怎么能去见她一个幕府将军啊?”张武正吃了一惊,这不合规制啊,人家安吉丽娜一个大国女王亲自来咱们凤阳你都没去拜访过,一个幕府将军岂能劳你亲去?
“朕私服去!”李万疆主意已定,“你也不必跟着了,先下去吧。”
“不是皇上你……”张正武还要劝谏,但李万疆却已经进入内室换衣服去了。
无奈之下,只得跪安出来。
出来却见龚守礼跟萧辰两人在宫门外面窃窃私语,赶忙过去将龚守礼拉在一边,“龚公公,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啦?非要出去微服私访,你可千万要劝住他啊。”
“微服私访?”龚守礼一脸懵逼,“去哪儿啊?”
“去东瀛使馆,那里可也不是咱们鸿胪寺管的,里面也没有咱们的人,皇上万金之躯,岂能擅入?”张正武道。
“皇上去东瀛使馆干什么?”龚守礼奇道。
“刚来了一个幕府将军要求见皇上,皇上本来不见,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皇上的脾气只怕你也劝不住,但你若是跟着去的话一定要带大内侍卫跟着去……”张正武道。
正说话间,却见李万疆已经换了一身布衣溜达出来,换衣服这么快,可见心中着急。
“正武,你怎么还没走啊,跟守礼嘀嘀咕咕的干什么?朕做什么还用得着你操心?”见张正武跟龚守礼咬耳朵,当即出言叱责。
“臣不敢!臣告退!”张正武一溜烟儿走了。
“萧辰,你在这儿干什么?”李万疆眼神贼好,见到萧辰站的远远的也准备溜走,当即将他喊住。
“拜见皇上!”萧辰赶忙一溜儿小跑过来跪拜,“臣是来找龚公公说点事儿。”
“起来吧,什么事儿啊?”李万疆问道。
“私事儿。”萧辰道。
“胡说!”李万疆都乐了,“你在朕勤政殿外面找朕的大太监说私事儿?想要干什么啊你!”
还真的是私事儿,灵儿和星儿去江南见了端木南风,跟他说要在江南开一家糖果厂的事儿,端木南风自是欣然允诺,当即便签订了合作契约。
这家厂子也算是股份制,两个大股东,两个小股东,大股东一个是代表李万云的端木南风,独占四成,一个代表是皇后的慕容星儿占三成,龚守礼占两成,灵儿只有一成……
萧辰屁也没有。
刚才萧辰去拜见皇后,龚守礼也去给皇后禀报这件事儿,出来后萧辰就缠着龚守礼不放,非要让他让出一成股份来给自己。
龚守礼不肯,萧辰就一直跟着,两人刚才就在争辩这件事儿呢。
这事儿自然也不必瞒着皇上,皇上发问,两人便即老实交代。
“噢?看来你们搞的那个什么糖果厂很赚钱呀?”李万疆随口道。
“回皇上话,是挺赚钱,但也不是很多,奴才跟着皇上也不敢贪污,也不敢受贿,可也就还想图个享受,所以才弄了这个厂子,赚点辛苦操心银子。”龚守礼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