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倪尝一笑起来,别说还真就挺俊俏的。
令疯子的心,就也微微一动。
但知道这种心动是不对的,便即转头不再看他。
“给你金子呀!”倪尝将包裹丢还给他。
这些金子也有三十来斤重,倪尝随手抛过来毫不费力,看来他是会武功的。
“你拿着吧。”疯子却又丢还回去。
“我不要好人的银子。”倪尝却又丢还回来。
“为什么呀?”疯子奇怪,这有什么区别吗?
“因为我也是好人。”倪尝道。
“嗯,你很好。”疯子道。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好呀?”倪尝听了这话又皱起了小眉头。
“我觉得你很好啊。”疯子道,“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唉……你这个人还真是有点疯魔呢。”倪尝觉得疯子可能不止是不合时宜那么简单,可能真有病,精神病。
“我有个朋友也这么说,他说我是‘不疯魔,不成活’”疯子想起萧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这个朋友也挺有意思的……怎么他是唱戏的?”倪尝道。
“不是,但他总是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疯子道。
“这话还蛮有哲理的,你这位朋友是什么人呀?”倪尝问道。
“一个好人。”疯子道。
“咯咯咯,你大概瞧谁都是好人吧?”倪尝笑道。
“也不一定。”疯子也遇见过坏人,很坏的人。
“那你瞧他们几个像不像是好人?”倪尝眯着眼睛,扬起皮鞭,指向前方路上三个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光鲜,腰佩宝剑,大声说笑着迎面而来的青年人道。
“呃……”疯子心说我都不认识人家,哪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江湖人。
“哼,我瞧他们不像是好人,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他们借点银子。”倪尝说着飞身下驴,将缰绳交到疯子手里。
“你认识他们吗就问人家借银子?”疯子奇道。
“不认识,今天就让他们认识认识!”倪尝露出了小强盗的嘴脸。
来到大路当中,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样子。
令那三个年轻人十分诧异,勒住缰绳,一脸好奇的瞧着他。
光天化日的这小子要干什么啊?
不会是打劫吧?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倪尝大声道。
果然是强盗的口气。
“这位兄弟你是开玩笑的吧?”为首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没有害怕,反倒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倪尝道,“现在是打劫,快快将你们身上的金银财宝全都留下,趁早滚蛋,老子还可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的话……”
“如若不然,那又怎样呢?”一个鹰钩鼻子的年轻人冷笑。
“如若不然的话,我就抽了你们的筋,扒了你们的皮,挖出你们的眼睛当泡儿踩!”倪尝道。
“啧啧啧,人长的不大,口气还不小。”另一个胖胖的年轻人笑道,“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先报个名号来。”
“哼,我若是报出名号来,吓你们一个跟斗!”倪尝道。
“所以阁下贵门贵派,贵姓大名是……”那胖子道。
“天山雷门!”倪尝大声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雷名雨田!”
忽听路旁一人发出惊呼,四人一起转头看去,却原来是疯子惊闻此言,差点惊倒在地。
你不是倪尝吗?怎么变成雷雨田了?
如果你是雷雨田的话,那我是谁啊?
“原来你是雷门弟子。”那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听到雷门的名号,也是微微一惊。
“是啊,怕了吧?”倪尝得意道。
“在下是华山派弟子徐文长,见过雷大哥。”那年轻人说着飞身下马,冲倪尝抱拳为礼。
“华山弟子李望舟。”那个鹰钩鼻子的年轻人道。
“华山弟子楚秋客。”那个胖胖的年轻人道。
“耶?原来你们是华山弟子呀,难怪如此神气。”倪尝道。
“雷大哥,咱们华山派跟雷门似乎也没有什么恩怨吧?”徐文长朗声道。
“没有啊。”倪尝道,“我又不是找你们寻仇,只是抢点银子花花而已。”
“呵呵,雷大哥这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吧?”徐文长笑道。
“谁跟你开玩笑了?”倪尝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崆峒派,衡山派的,就算是峨眉派的小尼姑我也照抢!”
“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李望舟皱着眉头道。
“你小子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倪尝道,“人家是抢劫,不是找茬!”
“这不是一样吗?”楚秋客道。
“不一样。”倪尝道,“抢劫只是要钱,找茬可能要命!”
所以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师哥?”李望舟手按剑柄,已经准备要拔剑动手了。
徐文长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对倪尝道,“所以雷大哥只是要银子对吗?”
“废话!”倪尝道。
“咱们这次出来的匆忙,也没带多少盘缠,只有区区几百两银子。”徐文长说着从马上解下一个包裹,“请雷大哥笑纳。”
“嗯?”倪尝有点意外,“真心送我的吗?”
“只要雷大哥不嫌少就成。”徐文长说着将包裹轻轻放在地上。
“你们华山派的人还真是蛮识时务的。”倪尝道,“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这个面子,收下啦!”
“多谢雷大哥。”徐文长微微一笑,“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倪尝意兴萧瑟的摆摆手,“以后出门多带点银子昂!”
“是是是。”徐文长答应了,招呼两人上马,绕过倪尝,落荒而逃了。
“这帮家伙真没意思!”倪尝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