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为何不肯看看?”
男子悲痛得几乎落下泪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欢。”
“脑、子、太、差、就、不、要、看小说啊!!!”
沈微云额头爆出青筋,在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闪电般出手,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伴随着肥大的身躯飞了出去,庶小姐尖叫了一声。
“姐姐你——”
又一道清脆掌音,一道倩影也飞了出去。
侍女听到室内动静,忙不迭进屋查看,刚好跟杀气腾腾走出房间的沈微云大眼瞪小眼。
那侍女看清楚地板上躺了两个不知是生是死的人,立马尖叫了一声,随后伴随一声脆响也飞了出去。
沈微云这一路谁挡扇谁,“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过五关斩六将向着夫人的居所进军。
夫人早从传讯的人那里得了消息,说大小姐发烧把脑袋烧坏了,见谁给谁一巴掌,他醒的早来报信,其余人还晕着呢。
夫人看着下人脸上那一块鲜红的巴掌印,五根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听见巴掌声由远至近飞快地传来,不绝如缕,夫人也慌了。
“快快关门!你没有找两个人把大小姐制住吗!”
那下人欲哭无泪道:“找了啊,凡是近身的都被抽晕了啊!”
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再找!我还就不信了,那么多人还制不住一个小丫头?”
至此,巴掌声已经到了门口,屋内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使个眼色,贴身丫鬟忙冲侍女们骂道:“几个废物做什么吃的,还不快上去顶门?”
夫人捏紧了帕子,自我安慰:“她进不来的她进不来的她进不来的……”
“轰隆!!!”
一声巨响,侍女们连带着房门都飞出去了,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号连天。
没了门的遮挡,身着飘逸白衣、罗袜生尘的沈微云出现在夫人面前。
一阵清风吹来,衣袖翻飞,发丝微扬,沈微云把几丝调皮的发丝拢入耳后,嫣然一笑。
下一刻——
啪!啪!啪!
夫人像陀螺一样被抽得转了起来。
贴身丫鬟瑟瑟发抖,被一掌从窗子里抽了出去。
夫人的爱猫喵呜喵呜地想溜之大吉,沈微云拽着尾巴把小别致揪了回来,抡圆了扇飞。
手掌因摩擦而发着高热,挥舞的每一瞬间,都能感觉清凉的风拂过手畔,伴随着美妙的声音,她,沈微云,站在了这个家庭食物链的最顶端。
一战成名。
茶馆大堂里。
“老兄,你听没听说,沈家最近不大太平啊。”
“点解呀?”
“我跟你说道说道,我小姨的大爷的干儿子的徒弟的姘头的男人的表姐的女婿的干女儿,在沈家干活。上次回家,哎呦喂那脸哎,你猜怎么着?”
“你哋快啲番嚟!”
“左脸上的巴掌印,哎呦我滴娘哎,五指分明!比活字印刷还活字印刷!”
“咁恐怖,好得人惊。”
“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哈,府里的大小姐发了癔症,见谁抽谁,那叫个虎虎生风!”
“卧槽,流掰哇……”
二楼雅间,两名公子相对而坐,若有所思。
一个是修士,另一个也是修士。
雅间隔音效果不差,但两位仍把大堂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一人正襟危坐,其衣饰华贵,玄衣上用金线绣着云纹,境界已达金丹巅峰。
另一人坐姿散漫,轻摇折扇,举止洒脱不羁,自有一段风流态度,白衣朴素,马尾高扎,境界竟已至元婴中期。
白衣男子收扇一笑,斟一杯清酒,道:“闺阁小姐扇起人来虎虎生风,当真有意思极了。不若我们隐匿气息去探探,如此强健的体魄,说不准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玄衣男子颔首,意有所指地提醒道:“酒满了。”
白衣男子如梦方醒地收手,竹叶青已经嘀嘀嗒嗒地顺着桌沿淌了下来。
夕阳斜照,市井小贩朝着炊烟走回家安歇,沈府却正当热闹。一大片空地上,摆开祭台,新鲜的牲畜被摆上案,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削老头穿着一身道袍正装模作样地作法。
据传,这是一位驱邪能力强劲的散修前辈,驱邪一次要价高得吓人,沈家肉疼地掏了钱,祈祷快快把这爱扇人巴掌的邪祟驱了,还沈家一个面团似好捏的大小姐。
那老先生在台上舞了两个时辰,一干弟子不是打鼓就是念经,唬唬沈家一帮凡人也就罢了,沈微云纵横修真界三十余年,哪能看不出来:这老家伙说散修算抬举了,实际实力就修真界一野鸡,唬人能力确实一流的,夫人领着一干恶奴连哭带嚎地控诉沈微云的丧心病狂整整两个时辰,添油加醋,称连狗路过都得挨一巴掌,实在令人发指。
沈微云在一旁一字不漏安静如鸡地听完了,这倒不代表她最终在与一个府的人的较量中落败,只是……沈微云怜惜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它们劳作了好几个时辰,已经从葱根变成红薯了……
台上那老道跳得汗如雨下,突然,安静端坐的沈微云眼神一凛。
虽然修为尽失,但前金丹真人的敏锐洞察力仍察觉出人群中一个混入其中的身影。
修士,还是邪祟?
沈微云按捺下性子,敌不动我不懂。若不是重生后修为尽失,她此时已经砍出去了。
果然,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鼓点密集如骤雨,高潮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拨开众人走了出来。
夜色深沉,祭台周围灯火通明,跳动的火焰映在来人的眼眸中,连成一片汹涌的燎原之火。就在那个鼓点乱如心跳的一刻,来人的身影在阴影中一寸寸显露出来,白色的衣袍被灯光染上了温度。
不止沈微云,家主、主人、各侍女小厮,就连台上卖力跳舞的野鸡散修,都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