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股力量强行弹回,眼睛仿佛被强光照射一样的疼痛。
姬衍吐出一口血,像是遭到了反噬。他所见的未来命数,并不是她的,分明是另一个人,可算命数,他绝不可能出错,擦了口角残留的血,他笑得更加病态。
原来,是局外人。
苍穹被彻底撕裂,雷声轰鸣,摇摇欲坠。
夏末的雨,大的惊人呢。姬衍耳旁铃铛狂响,就像安抚恶魔的摇篮曲。
施安睁开眼,撑了个懒腰,雨已经停了。头发差不多半干,衣服边角也已经不是那么湿润了,她站起身,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姬衍早已不见踪迹。
"系统,你在吗?姬衍是主线人物吗?"施安问道。
"是,他野心很大,想要带他们苗疆一族在这里掀起血雨,绝非善类。"
施安沉思了一会,刚才她睡着前,见到他瞳孔闪烁,应该是用了什么巫蛊术。
"系统,那为什么,你给我的傅圆的记忆里没找到半分关于姬衍的?我会不会中他的蛊啊。”
不是都说苗疆之人,善于用蛊。
系统的声音变了味道,但被机械声掩盖,她没办法分辨出语气:"你不会中他的蛊,系统会保护宿主。"
特意避开了少女所问的第一个问题,施安也识相的缄默不言,毕竟她也有女主的部分记忆,而且这狗穿书系统的奇怪反常,她已经习惯了。既然会保护宿主,那问题就不大,希望别再碰见那小孩了。得赶紧回惠香院,一直穿湿衣服会感冒的。
"施小姐?怎么浑身狼狈?不会你运气那么背,出门淋了场大雨吧?"好巧不巧正好碰见季谨谕,他语气里带着戏谑,眯着一双眼睛瞧她。施安身子一僵,强行挤出一个笑:"春华君你好啊。"
季谨瑜微微颔首,扬起眉梢道:"施小姐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
可恶的臭男人,这人怎么看都不像记忆里的那样偏执,这纯纯是在犯贱! 答案已经这么明显了他不要特意问问。
"是……是啊。"奇怪,施安本想理直气壮的回答他,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在抖。
怎么会这样。她有点发愣,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满是愕然。
少年发觉她声音里藏不住的害怕,眉头皱成一团,自己没有干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怎么慌成这样,难道在外面遇见吓人的事了?刚才天气确实反常。
闻到熟悉的木檀香,施安见季谨瑜提步走到她面前,身子也开始抖起来,她完全控制不住。
难道系统是骗人的?她还是中了姬行的蛊毒?
"出门见鬼了?害怕成这样。"少年伸出白玉般的小臂,微凉的手掌贴在了少女的额头上,"都出冷汗了。"
施安感受到额上传来丝丝缕缕的凉意,回了神,将季谨瑜的手拿开,表情鄙夷地说:"吃我豆腐!臭流氓!"
季谨瑜被她这话逗笑了。他俯下身,粉雕玉啄的脸与施安煽动的鼻翼凑的极近,清冽的檀香味钻进少女的鼻子,让她一种浮在水中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少年顽劣地弯了弯唇:"你这样的,还想我吃你豆腐?"
像被人浇了盆凉水,施安狠推了一把身前人,虽然她不否认季谨瑜确实是个极品大帅哥,可这家伙偏偏有一张令人生恶的嘴。几天没见他,毒舌的毛病是一点儿也没变。
她扔下一句话:"我去换衣服了,春华君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说完,便大步离去。
被猛推了一把的某人,趔趄了一下,收了嘴角的笑意,看着少女的背影,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她应该是见过姬衍了,他闻到了那家伙的味道。苗疆人,身上总有股百花混在一起的淡淡香味,虽淡,但极易附着在身上,且经久不散。施安她,和苗疆人有关?姬衍身上的味道较为特殊,花中带着茶香,所以他一靠近便立马认出了。
"系统,你不是说我不会中蛊吗?为什么我一见到季谨瑜,身子和声音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施安换了套姜黄色襦裙,身上没有粘腻感了,整个人说话都带着点干爽。
"你没有中蛊,应该是你湿衣服穿久了,身上有些冷得慌吧。"
施安"哦"了声,突然叫起来:"我的烧鸡!忘记了!"
"宿主不要老是只想着吃啊,你还没有干正事。"脑中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可是我来这都两个月了,好感度卡在了5%,我也很无助啊,"施安一副“眼泪要落地,宝宝心里苦”的样子,"我本来是很摆的一个人,都被你搞出事业心了。"
"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下去啊,得想点办法。"
施安噤了声,做出绞尽脑汁的模样,道:"系统,季谨瑜生日什么时候,我给他搞点小礼物,你看他那讨人厌的嘴脸,肯定没人给他搞生日什么的。我给他庆个生,指不定好感就上去了。"
"九月十七日,离这天还有一个月,宿主来得及吗?"
"够了够了!我是谁?大天才二十一世纪女大学生施安,办法肯定总比困难多。"施安咧开嘴,笑得开心,一双杏眸微弯,似是很得意。见房外有几朵野花开得正灿烂,闪着金黄色的光点,刚下完雨,这花上水珠清透得发光,少女入在窗檐上看得入迷。
季谨瑜喜欢不喜欢花呢?
"春华君!"施安像得到了宝物一样,摇着尾巴将手上的花盆递到季谨瑜面前,"这是好看的花,叫……"她盯着花看了半晌。硬是说不出名字。
施安刚看自家茅屋旁边有几朵野花开的不错,就想摘一朵给他,可是正因为觉得开得盛,舍不得折断它的根茎,干脆就直接连根拔起,种盆里了。
少年见她面上还沾了点土,忍不住又讥诮起她来:"那你是去帮农民插秧换来的?"
花什么的,他季谨瑜不喜欢。太过娇嫩,太过明媚,是靠着阳光生活的事物,而他,置身于黑暗,内心里偏就容不下半点光亮。这种东西,与他太不搭了。
施安想给他翻个白眼,但又想起自己那点可怜的好感度,终是咽下了这口气,道:"那你就当这是我打工一天的报酬好了,这花和你般配,我特意来送给你的。"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