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陆程的声音很平静：“你中枪后他们…就都死了。”
“她不是人她肯定不是人……”汉正威的声音唔咽着传出来。
“是…白…姑娘…”陆程像身后看了看，继续说道：“当时太快了…我也没看清楚。”
“嗯，我知道了。”简中修轻轻说道。
“你你你你…”汉正威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你知道…你说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你是不是要杀了我们…你你你…”
“过来好好坐下，我就不杀你。”简中修笑了笑。
陆程两步上前坐到简中修旁边的沙发上，回头看着没了遮挡，更加瑟瑟发抖的汉正威，只轻咳了一声：“他吓坏了，最近都没睡好…你别在意。尸体是我和他一起清理的，他…一个做生意的，没怎么见过这些…”
“没关系。”简中修点点头：“没有其他人了吗？”
“到处都找过了，没人了。”
“我睡了多久？”
“三四天…应该是四天。”陆程答。
“嗯…”简中修想了想问：“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
回答是一片沉默，特殊的情况？什么是特殊情况？一个应死之人活蹦乱跳神采奕奕的活着算不算？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突然杀了一行武装分子算不算？一个能救人性命的药人算不算？光天化日就被绑票算不算……
陆程纠结了好一会，道：“那些人当天就…我和汉正威把他们丢到了海里。四处是血，我们打了海水冲了很多遍…他们的大部分装备已经损毁，有几个对讲机和通信装置留了下来。这几天你…昏迷，这些东西也没响过。……船上物资倒是丰富，几个月没问题…只是海上风云多变…”
“辛苦了，”简中修点点头：“知道我们现在在哪片海域吗？”
“公海边境…应该不会有人查这里，可咱们只能靠这艘船回去…这船…”
“嗯，”简中修又点点头：“找一下刘冰他们，给我们换条干净的船回去。这条…沉了吧。”
约摸是听到可以回去，汉正威的脸色由青转红，眼睛光亮了一下，紧绷的身躯也松了下来，轻声道：“可以…回去？”
“你想留下也行。”简中修笑了。
“不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汉正威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挪过来几步，又轻声问道：“真的…放我们回去？”
“怎么？不回去，你想让我养你？”简中修笑的清风明月一般：“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能收你。”
一听到这话，汉正威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是一脸惊慌失措，踉跄后退，紧张兮兮着摆着手：“不不不…没没没…不用不用…让我我我回去…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不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简中修看着眼前的汉正威只觉得好笑，又泛起一阵酸涩。汉胖子和陆程明显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味道，畏惧紧张做小伏低的状态很明显。虽然客气有礼但多了太多距离感，让人不太适应…
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任谁面对这一幕都会害怕吧…
“这两天大家幸苦了，晚上吃好一点，胖子你联系一下刘冰他们。”简中修顿了顿：“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