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板沉声:“这个不劳你费心,年底天气冷,偶尔还下雪,能干得了多少活。等过年后再招人不迟,至于你——快些走吧!” 他早就对张标不满了,偏偏招不到更多的人,只能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忍气吐声。 昨天小薛说得有理,像这样的坏人不能搁在这里,不然迟早闹出更大的事来。 张标想不到他们是真要赶人,终于后知后觉怕了。 “不是——二位老板,咱有话好商量啊!” 薛凌罢罢手,道:“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们已经被辞退了,请迅速离开。当然,如果有工人兄弟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那我们随时欢迎。” “你想得美!”张标粗声:“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都只听我的!你们敢不要我,我就能让你的工程没人干!” 廖老板始料不及他还耍起流氓性子,冷笑:“怎么?你这还要威胁吗?实话告诉你,我廖聪之在荣城也打拼了这么多年了,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你敢乱来,你就要掂量一下你自己有多少斤两。” 薛凌也笑了,幽幽道:“之前你们殴打工程师,这已经不仅仅是治安事件了。如果你敢威胁敲诈,那我们就报警处理。容我提醒你一句,威胁敲诈可是要判刑的 。” 张标本来就是一个小混混,靠着一身横肉和一副痞子做法撑着。 像这样的二流子,最怕的就是警察同志。 他见他们两人不怕威胁,还反过来警告他,一下子就害怕了,没辙了,不敢再说什么。 他气哼哼转身出了办公室。 廖老板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薛凌。 “小薛,你说得对,这样的人还是早些辞退的好。至于工人,咱再慢慢找。这么大的工程摆在这里,只要咱们待遇好,不怕没人。” 薛凌低低笑了,解释:“他手下有十几个工人坚持要留下,刘小雨昨天也找了十来个人过来。现在凑起来,也就比原来差十来个人,问题不算很大,慢慢找吧。” “什么?!”廖老板惊讶问:“还有人要留下?昨天不都走了吗?” “没。”薛凌解释:“有十几个不愿走,说这里有吃有喝还包住,他们想留到过年再离开。我觉得他们不能没人带领,就让刘小老板暂时带着他们。” “好!太好了!”廖老板开心道:“这样工程的进度也不会拖太久!等过了年,咱再招多一些专业些的,尽量赶一赶。” 薛凌微笑道:“是啊!到时再考虑。他们也都是有小集体的,到时互相招揽,估计也会多一些人过来。现在二期的地下车库和 一楼的商场都差不多了,接下来会更顺利。” “对!”廖老板解释:“最难的地基和地下层都已经弄好,接下来会简单多的!” 本来他是不想弄什么地下车库的,偏偏薛凌很坚持,说现在没多少人有车,以后就不一定了。反正先建起来,如果有人需要就来租或者买。 廖老板见她坚持,几个工程师都是大都市来的,也觉得这个做法好,他也就听从了。 他年纪大了,有些看法和想法肯定跟不上主流市场,还是听一听年轻人的。 薛凌站了起身,道:“咱们出去看看吧!这一阵子没过来,我还不知道已经建到哪儿了。” 廖老板连忙找来安全帽,递给薛凌一顶。 “工地地方难免不安全,戴上妥当些。” “好嘞!”薛凌接过,也不介意脏,套在头上。 这时,刘小雨匆匆跑来了。 “廖老板!嫂子!张标听说有兄弟要留下,气得乱砸东西,还骂我偷他的人!” 廖老板和薛凌对视一眼,都生气了。 “这样的人如果不给他点教训,以后铁定以为咱们软弱好欺负。小陈,打电话报警!快!” …… 半个小时后,一辆破旧的警车来到工地门口。 张标被抓了,垂头丧气不敢动弹,被撵进车里,随后押离开。 一旁的其他工 人忐忑不已,问:“廖老板,他……他不会要坐牢吧?” 廖老板沉声:“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犯了事,警察同志自然要抓他去处置。” “不会严重。”薛凌道:“刚才只算普通治安事件处理,顶多拘留个十天半月。警察同志说了,顶多半个月。” 工人们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声:“那就好!给他一点儿教训就行。” “是啊!大家都是同乡,以后还会遇到,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乡里乡亲的,那就太难看了。” “他那样的人,早就该被抓了!没得可怜!” “就是就是!恶人自有恶报!他那家伙心肠忒坏,趁机磨他一下也好!” 刘小雨挥挥手,喊:“好了!大家热闹也看够了!如果好好工作,老板们自然会对我们好。如果一心想要胡来,那劝你们趁早离开,因为老板们都是懂法律的。走!都干活去!” 他的话一下,其他人一哄而散,都忙开去了。 廖老板则带着薛凌和两个工程师四处查看,一边看,一边商量。 …… 快中午了,薛凌将安全帽扯下来。 “廖老板,我约了家里人一块吃午饭,中午就不留这边了。明天我再过来将最近积累的账目对一对。” “好。”廖老板想了想,拉住她,“小薛,我有一件事 要跟你商量一下。” “您说。”薛凌洗手道。 廖老板讪讪解释:“这两个月你不在,前一阵子的资金都买了水泥和钢筋了。我那边的市政工程款项受了阻,还没拨下来。希望你赶紧弄一笔资金进来,在过年前尽量买多一些建材来工地。这十几年来,每次过年后建材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