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别无人在。 后来她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一张字条:凌凌,阿虎开车载我们去玩,我们中午不回来了,你和阿源弄点儿什么去吃。小然然我们带走了,放心,东西都给他备齐了。 薛凌一眼认出那是自家老妈的字,望着空荡荡的家,她忍不住苦哈哈笑了。 看来,今天中午只剩她和源哥哥两个人。 也好,两人世界呢! 闲着没什么事干,她干脆开车去隔壁工地转了转。 到处都拾掇得很干净,三个老人家轮流上班,平时保证前后门都固定有人在看着,工地里贵重的物什也都收了起来,不必担心有人来觊觎。 她跟老人家打了招呼,绕了一圈后就离开了。 想着廖宗南的妻子不知道病情如何了,她回家后找了婶婶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起初是一个小姑娘的嗓音,让她半个小时后再拨打过去,说医师正在手术中,不能接电话。 薛凌道了谢,很快换了山越夫妻家里的电话打。 陈水玉接的电话,笑呵呵说正在买东西准备过年,还给小悠悠买了一套很漂亮的小裙子。 薛凌笑问:“阿芳有没有联系你们?你们跟她见过面没?” “有。”陈水玉答:“她打了电话给我们, 说她们现在沿着海岸边玩,过年的船票太难买,只能买到大年初一早上的票,估计回到荣城得初三四。” “她是要直接回荣城吗?”薛凌问。 陈水玉答:“应该是,她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因为去省城那边的船票更难买,所以她干脆买了回荣城的。她玩得很开心,因为是大家一起行动,不好掉队,所以她不好来跟我们见面,说以后再见。” “玩得开心就好。”薛凌给他们道谢,然后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她拨了电话给堂婶。 是她亲自接的电话,解释说廖老板的妻子在手术第三天早上醒来了,目前还有些木然,记忆也不怎么清晰,不过医生说情况恢复得不错,加上丈夫和儿子一直陪伴着她,不停帮她恢复记忆,情况很乐观。 薛凌给堂婶道谢,“婶子,这次幸好有你帮忙。” 堂婶笑呵呵道:“小意思,这是工作分内的事,一点儿也不麻烦。反而是阿衡,天天麻烦你爸妈,我听说前几天下大雪他跑出去玩雪,跟朋友疯玩了一整天,回去他就感冒,仗着自己年轻觉得没什么事,喝了水就躲在屋里头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来你爸爸打电话找他,听到他嗓音不对,赶紧开车去看他,带着他去诊所看医生打针吃 药。我听说以后,骂了他一场。都多大了,还整天跟孩子一样不懂事!幸好有你爸妈在那边照应他。” 薛凌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客套。我爸妈昨天傍晚到荣城这边了,一大早跟我公公婆婆出去玩了。” “真好!”堂婶苦笑:“我这边天天都得上班,过年还有排班。凌凌啊,你爸妈跟公婆的感情好,那是再好不过。咱们做晚辈的,最希望长辈们好好相处,咱们夹在中间才不会为难。” “是,他们打年轻就认识,所以感情一直很好。”薛凌温声:“我公公婆婆都是老实人,很是淳朴好客,心肠也好。” “那真是太好了!”堂婶笑道:“以后啊,你就有福气了。”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直到有人喊堂婶去忙,两人才挂了电话。 薛凌看着空无一人的家,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看着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却不想去煮饭,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等着程天源回来。难得有一次两人世界,不如出去外头吃,不用煮饭也不用洗碗——真好! 她正乐滋滋打算着,门外传来了钥匙声,随着“咔擦”的开门声,程天源提着两个大网兜走了进来。 薛凌笑了,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呵呵笑了。 “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 我打算中午去外头吃呢!” 程天源宠溺轻笑,走去厨房将东西搁下。 “你吃得少,怕腥味儿怕甜味儿,还能去吃什么?反正中午没什么事,我煮点儿给你吃吧。” 他洗手,将两个蜂窝煤炉打开,然后大跨步走出来。 “等一会儿炉火大了,我就去煮。” 薛凌一点儿胃口都没有,问:“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程天源揉了揉她的发丝,将她的头发拉在耳朵后。 自打去年生小然然的时候,她将长发剪短,之后她就一直留短发,即便长也长到及肩的位置。 现在又怀上孩子了,估计她又要去剪短了。 薛凌顺势窝在他怀里,嘀咕:“什么都不想吃的样子……要不,来点儿酸辣粉儿吧。” 程天源听了,连忙将她推开。 “我去熬点儿热水煮粉儿,不然泡多几个小时也煮不了。” 薛凌嘻嘻笑了,跟在他后面去了厨房。 程天源翻找出薯粉,放进锅里,取了一旁的热水瓶,倒了大半锅的热水,粉儿很快都泡开了,渐渐松散开。 他将锅放在蜂窝煤炉上,又倒多一些冷水。 “慢火慢慢熬着,不然粉儿太硬,吃不了。” “不怕滴!”薛凌抱住他腰,撒娇般嘀咕:“反正我也不饿。等多一会儿再吃也没关系。 ” 没其他人在,就他们小夫妻俩人相处的时候,薛凌总爱往他的身上靠。 自打怀上孩子,她更怕冷更怕受累,更喜欢往他身上贴。 程天源轻笑:“我一个人吃,一个人消化,早上的肉包子加豆浆吃完两个小时,我就开始饿了。你一个人吃,两个人消化,却能一直不饿。我真是无法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