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日子一天天冷了。 考虑到家里有小孩和老人,早早就通了暖气。 薛凌傍晚时分回家,守着然然和扬扬做作业。 小欣和小崇已经开始上幼儿园,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用做作业,连笔也还不会拿,每天咿咿呀呀唱歌学画画。 薛凌让他们去走廊玩,别吵着两个哥哥。 小欣和小崇发现外头冷风嗖嗖,玩了一会儿后就往回跑。 “小欣!小崇!”一道嗓音喊。 两小家伙扭过脑袋,见薛桓提着一个公文包,快步往这边走。 “桓舅舅!桓舅舅!” 薛桓笑眯眼睛,问:“小越在你们家吗?” 大嫂快临盆了,因为肚子过大,最近只能卧床休养。妈妈一直在床边照顾着她,根本无暇看顾小越。 小越这段日子都是阿春姨和伯父伯母照看,偶尔晚上也是阿春姨陪着睡在这边。 小欣脆脆答:“在,奶奶喂他吃小米粥。” “好的。”薛桓轻笑:“那你们怎么不去吃?” 小崇笑眯眯答:“因为我们已经大了,不用奶奶和外婆喂。我们要自己吃!” 薛桓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牵着他们一块儿进了门。 小越已经吃饱,迈着小步伐冲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一个劲儿喊爸爸。 薛桓松开小崇和小欣,将他捞起来。 小家伙现在又白又胖,个头 也高了许多。 “爸爸!我吃饱了!” “乖。”薛桓笑呵呵给长辈们打招呼。 薛爸爸在厨房探头喊:“阿桓,吃晚饭了吗?小异呢?” 薛桓解释:“还没吃,刚下班。小异她今晚上有选修课,得晚些才回来。” “晚上有公车不?”薛妈妈问:“你需要去接她吗?” “不用。”薛桓解释:“她八点多下课,公车十点才停,来得及,不用担心。” 刘英喊:“小异她不回来,你今晚就在这边吃。阿源早上买了一些羊肉,我正在炖羊肉。这玩意补得很,你最近瘦了,留下来多吃两碗。” “好!”薛桓笑呵呵点头。 小欣和小崇下棋去了,小越凑在他们旁边,胡乱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错误”看法。 “走这个!那个!” 小欣和小崇都刚刚入门,自己也没什么主意,瞎走一通。 薛桓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笑。 这时,薛凌走了过来。 薛桓打招呼:“姐,你最近都很早下班呀?” “对。”薛凌解释:“厂子那边很稳定,我早上开了两个会议,工作抛给下属们,四点就下班回家。两个臭小子的作业搞得乱七八糟,我不好好看着,铁定又是马虎应付。” 薛桓笑问:“然然快初中了吧?” “已经初一了。”薛凌摇头苦笑:“上课总是走 神,成绩永远在五六名徘徊,就从没进步过。” “不着急。”薛桓温声:“男孩子比较调皮,静不下心。只要成绩保持住,以后进步的空间非常大。” “希望吧。”薛凌哭笑不得:“除了这样的自我安慰,也别无他法了。” 薛桓好奇问:“那扬扬呢?他成绩怎么样?” “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薛凌摇头:“差不多一样。” 薛桓凑了过来,低声:“姐,有一件事我要问一问你。” “问。”薛凌挑眉问:“什么事?” 薛桓低声:“是这样的。我想问一问,你的‘明天大厦’现在还有多少地方没租出去?” “只剩下两层。”薛凌解释:“前一阵子陆续有人租,现在只剩下三层和四层,其他都已经有人要了。八楼租给人家做广告公司,九到十二也是做办公楼,是一家电讯公司。” “两层?”薛桓问:“大概有多宽?” “一千平方米多点儿。”薛凌解释:“都是实用面积。” 薛桓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那应该不够。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老同学,以前一起在国外读医的。他回国以后做了两年医生,随后发现自己没什么兴趣,就开始弄药品生产。他最近想在帝都城郊找一个厂房租,打算生产一些清热解毒胶囊和冲剂。” “ 药厂?”薛凌摇头:“那肯定不够用。” 薛桓解释:“他让我帮忙找,还让我去参股。他在南方已经有一家厂了,利润非常丰厚。一来想借助我在帝都医学界的关系,二来则是想要招呼老朋友,所以给我一个大机会。可惜……我现在手头没什么资金。姐,你认识的人多,帮忙打听有没有厂房要租,尽量要几十亩以上的。” “有。”薛凌笑道:“不用找,城郊就有一个——我家的。” 薛桓惊讶挑眉,问:“哪里的?” 薛凌解释:“十几年前我爸觉得服装厂的生意很好,于是找多两块地,建了两个分厂。第二分厂一直是你哥在料理。后来第三分厂实在忙不过来,我爸便听了我的建议,把机器搬去总厂,将厂房租出去。那块地是在我的名下,所以当初签约的时候是我去签的。下个月初租期就到了,对方不打算续租,我又要加租金,双方谈不拢,所以他们已经在开始搬东西。” 当初的合约一签就是十年,这十年里她从没涨过一分钱租金。但这十年来,帝都的地价和房价涨了两三倍。 想要续约可以,但现在得按照新的行情来安排了。既然对方没诚意租,她干脆就放弃了。 “十几年前的厂房还算稳固,只需刷一刷,就都能用。前面是厂房, 后面是一个小仓库。仓库后面还有一些空间,可以扩大。”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