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吓得直发抖,磕磕巴巴喊:“别……别问我!跟我没关系!” 万芸不敢置信瞪眼:“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咱们都要结婚了!” 张浩一个劲儿摇头:“不不不!不行!小芸,咱们是不可能的。我妈她不会同意的……对!她本来就不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你家这个样子,我妈肯定更不可能同意。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大孝子,我不能不听我妈的话的。小芸,你——我……咱们分手吧!” 万芸愣住了,眼睛愣直盯着他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又似乎早便猜到一般,异常的冷静。 薛凌惊讶皱眉:“小张,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你很爱很爱小芸吗?你不是说你永远都爱她不跟她分开吗?你们都已经准备领证结婚了——怎么能突然分手呀?!” 张浩支支吾吾,涨红着脸:“我——我也没法子!我家人不同意……我也没法子的。” 为首的魁梧大汉瞪向张浩,粗声问:“你是万芸的老公?!领证了没有?如果是合法夫妻,你来签字也是一样的!” 张浩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慌忙罢手又罢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跟她只是普通 朋友而已!我们分手了!对!早分手了!一个多月前就分了!” 万芸泪流满脸,哽咽:“阿浩……” “别喊我!”张浩又慌又怕,低声:“小芸,咱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你别怪我……谁让你摊上一个丧尽天良的坏哥哥。我……我走了!以后——以后咱们都别联系了。” 语罢,他跌跌撞撞越过几个大汉,夺门而出,一溜烟溜得比贼还快。 “阿浩!” “小张!” …… 半晌后,薛扬哈哈大笑拍大腿。 “你们不知道那家伙一路跑出去跌了足足五六次,只差没当场尿裤子!” 程焕崇得意扬了扬下巴,道:“可惜我的玩具枪坏了,不然就能拿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算了吧!”薛扬翻了翻白眼,笑道:“如果拿枪出来,那家伙非吓晕不可。客房让他睡一晚,已经得让清洁阿姨消毒换被褥,哪能再让他睡多一晚!” “哈哈哈!” 程天源揉着太阳穴,一边喝着汤水。 “可惜我来迟了,错过了一场好戏。把家里的保镖和保安都喊出来陪你们演戏,给人家发红包没?这样的额外加班‘扮坏人’还是得有所表示的。” “发了。”薛凌解释:“小芸给他们一 人发一个红包,小黄的红包最大。” 程天源搁下碗,问:“王青没事吧?” “没事。”薛凌答:“吃下药后就好了。本来想让阿然回来瞅瞅她,谁知他在值班,没法回来。” 程天源忍不住瞪向薛扬,问:“不是让你去替班吗?大半天也等不到人,原来是躲家里看戏来着!” 薛扬缩了缩脑袋,赔笑:“我给小虎子发了信息,他让我别去,说今天他顶着,让我晚上再去。” “阿虎怎么样了?”薛凌关切问:“血压降了吗?” 程天源点点头:“好些了,血压仍有些高。医生说明天打完点滴应该就能回来。然然午休的时候去过一趟,待了一会儿就匆匆走了,说是下午有手术得去观摩。” 薛扬和程焕崇仍兴奋得很,嘻嘻哈哈说着刚才的“戏码”。 “别吵吵的。”程天源沉下脸来,低声:“这毕竟是小芸的伤心事,你们要笑话人家也得顾及一下小芸的感受。” “哦。”薛扬忙不迭憋笑点头。 “好的!”程焕崇乖巧应声。 薛凌推了推丈夫,温声:“你昨晚一夜没睡,快去歇会儿吧。” 程天源疲倦扭了扭脖子,捶打着腰杆起身。 “行,我先回房补补觉 。” 薛凌瞧着他的动作,忙跟了过去。 “是不是坐太久了?我给你揉揉腰吧。” 程天源搂住她的肩膀,半倚靠在她的身上,一步步离开客厅。 后方的薛扬和程焕崇看着父母亲相依偎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嘻嘻笑了。 “撒狗粮啊~~啊啊啊~~” 又一次撒狗粮的某老夫老妻浑然不觉,一人躺着,一人半蹲着按摩,低低聊着话。 程天源眯着眼睛,好笑问:“他们瞎搞,你也跟着瞎搞?” 薛凌哑然失笑:“没法子,我已经老了,思维跟不上年轻一辈了。他们说这是好办法,口吻一致要演戏,我不得不附和呀!人生第一次演‘拆鸳鸯’戏码,还演了一个黄金配角——蛮不错的!” 只要能一劳永逸解决万芸的烦恼和问题,让她演什么都愿意。 虽然有些勉强,演技也不咋滴,但张浩那臭小子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根本没胆量和心思质疑真假,一溜烟就逃了。 “哎……”程天源禁不住感慨:“我们的思维确实跟不上年轻人了呀!” 薛凌一边轻轻揉着,一边问:“好些了吗?” “嗯。”程天源闭上眼睛:“差不多了,我睡一会儿。” 薛凌将空凋的 温度调高一点,正想要出去—— “媳妇。”程天源突然睁眼,低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儿忘了告诉你。” 薛凌挑了挑眉。 程天源压低嗓音:“早些时候我在医院的时候看见薛淙堂姐和她的女儿,本想上前打招呼,谁料人太多,她们进了电梯上楼,也没瞧见我,招呼打不成。” “会不会是去探望病人?”薛凌问。 程天源摇头,低声:“她的女儿穿着病服。” 呀?!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