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纵容?” 傅时律有些头疼,手指捏着眉心,身子往后轻靠。 “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你心里爽快,你尽管去做,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她想看看他的态度,他给个她喜欢的态度不就行了吗? 盛又夏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眉宇间拢起的,淡淡的不悦和不想在这件事上揪扯的,不耐。 他其实还是不信,梁念薇会做出这种事吧? 不过他信不信的,盛又夏也不是多在乎。 “我要回家了。” 男人发动了车子。 车开到半路,傅时律见她板着张脸,“生气了?” 盛又夏脸别向窗外,不想应声。 “怪不得你名字里有个‘又’字,看看你,又生气。” 他以为这个笑话,挺好笑的。 盛又夏扭过头来,“梁念薇名字里有个薇,她就适合微笑,可她刚才哭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她?” 她脱口而出后,又恨不得去咬自己的舌头。 心里那股该死的在乎,怎么就是掐不灭按不熄呢? 傅时律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梁念薇三个字,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说到底,你没有证据说明事情是她做的,但你主观地判了她有罪,并且施加了报复。盛又夏,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不对的。” 且不说这人是不是梁念薇,但盛又夏有时候做事过于霸道,像个男人。 “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吃亏。” 傅时律想着,他是真心为她考虑,为她好的。 他接手过傅家不少的生意,年轻气盛,刚入厮杀场的时候万事遂意,盛又夏的做事风格和他那时候有点像。 “不要等吃了苦头,再去反思。” 反思? 让她反思弄哭了梁念薇吗? 盛又夏气得跺脚,却忘了脚踝有伤,一脚踩下去痛得钻心。 “啊——” 傅时律忙将车子往路边停靠,他身子倾过去,“怎么了?” 一路上,盛又夏都没理他,两人别别扭扭的。 坐电梯的时候,跟对门的邻居阿姨正好碰上。 “这是怎么了,脚肿成这样。” 盛又夏笑了笑道:“不小心扭伤的。” “你知道楼下那个邻居的吧,她搬走了呢,听说搭了好几个男人,有健身房教练、有厨师,还有个卖鱼的……” 盛又夏看向抱着她的男人,怪不得那人肯搬走了。 傅时律抱她进屋后,径自去了浴室。 他将浴缸里放满了水,伸手就要给她脱衣服。 盛又夏忙用手按在身前,“我自己来。” “你脚不能动。” “我双手没废,再说我跟你在冷战。” 傅时律的手摸到了她颈口处的扣子,“夫妻就该床头吵架床尾和。” 盛又夏推开他的手,“谁跟你床头床尾的?” “嫌这儿没有床是吧?那一会我们去床上滚一滚。” 他刚才没说什么重话,怎么就把她气成这样了呢? 盛又夏想着她现在要是报警的话,会怎么样? 警察肯定会说,夫妻之间的事,管不了。 傅时律尊重她的意思,出去了。 盛又夏泡了个热水澡,她强撑着从浴缸里站起来,伸手就要去够浴巾。 门被砰地拉开,浴室内氤氲着水汽,傅时律进来的时候,头发丝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一样。 “谁让你进来的!” 但她的抗议好像没什么用,傅时律扯了浴巾过去,将它裹在她的肩膀上。 看着,行为挺君子的。 盛又夏想说谢谢。 可他的手掌很快隔了浴巾,从她的身上到身下开始揉按。 “傅时律,你住手!” “都湿了,不擦干净吗?”男人双手绕到她身前,掌心往上一托,一揉,沾在胸上的水花都被浴巾给吸附掉了。 盛又夏脸色涨得通红,抬手想要打过去。 傅时律拽着浴巾的两个角,将她的双臂束缚住,让她手都不能抬。 盛又夏两个肩膀还在挣动,傅时律再扣紧了些。 “一会露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将盛又夏抱出去,将她放到床上,看着一点色心都没有的样子。 “我去拿套睡衣给你。” 盛又夏钻到被子里,将它提到肩膀上。 傅时律把拿来的睡衣放到床边,“我帮你换?” 兜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那音乐是他当时为了梁念薇换的,所以一听就能分辨出来,是她的电话。 傅时律弯着腰,用毛巾给盛又夏擦拭头发,“我去拿吹风机过来。” “你别管我了,我待会自己吹,你怎么不接电话?” 傅时律手里的动作很细致,生怕动作太大弄痛了她。 “梁念薇打来的,八成是要跟我解释什么,我不想听。” 盛又夏肩膀不小心从被子里滑落出来,“你不说,那件事还没有证据吗?” “所以才更不想听了,毕竟她也没法证明她是清白的。” 无非,就是哭哭啼啼,听得让人心烦。 梁念薇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后,绝望了。 季星堂把她送回家后,她没有进屋,而是一路摸进电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