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大了6、7岁而已,过来人,谁不知道谁,小崽子瞒着的那些事情,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不是不担心,就小霄的性格加上小鸢的暴脾气,小区里只要和他俩玩的,都不用担心来自同龄人欺负或者其它什么事情。
闻言,顺着琅意的话细想,夏以清神色总算恢复如常。
确实,这俩小孩,一虎里吧唧,一个面冷心热......都是好孩子。
本来只是来寻求暗恋多年的人的“育弟经”,顺带分享最近发生的事情来求关注,无意知道妹妹“危机四伏”校园生活的夏以清,忍了又忍,还是没法克制,匆匆问了琅意“小霄在哪?”,便急急寻人去了。
同一时间,习野家。
等习野抱着薯片回到自家院子时,烧烤架上的肉串早就换了好几轮。
“寒舟,下次孜然少倒点!”抹掉嘴角的肉汁,习野冲着还在烧烤架前翻转签子的慕寒舟喊了声,这才开始拆薯片袋子。
“嘭”一声,调味粉末溅了一手。
躺在竹椅上的□□柏嫌弃地伸腿踢开坐在小马扎舔手的寸头青年,“滚滚滚,都飞我脸上了!”
宋霄廷懒散靠在另一张竹椅上,和三个发小兼兄弟的少年保持距离,仰头看向璀璨星空,没有搭理已经开始的幼稚园不如的斗嘴。
昏昏欲睡间。
“......对了,夏哥在超市,刚才还问我他妹妹的事情。”吃得满嘴流油的习野满足地摸摸肚子,这才随口闲聊起来。
慕寒舟和□□柏脸色淡淡,那个夏知节美则美,但一看就不是他们一类人,他们一直没有去接触认识的念头。
那种精贵教养的女孩,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共同语言?
不同于连聊都没兴趣的慕、江俩人,一直默不作声的宋霄廷难得开口接过话茬,“你怎么说?”
慕寒舟意外瞥了眼向来油盐不进的兄弟,转念又想到宋姐和夏哥的关系,了然地转回头,仔细盯着最后一份烤茄子。
听到霄哥发问,习野来了表达欲,“就说他妹妹很受欢迎什么的,对了,还有上次私立校那几个女的来班上的事,然后夏哥脸就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几个女的挑食事情更大,偏偏夏哥听到他妹受欢迎,整个要气炸的表情,我都不敢说话。”
身为独生子,又是个从没有喜欢女生的“呆头鹅”,习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免费请吃请玩还会生气?
宋霄廷早就习惯习野这副该精明时候蠢,该蠢的时候更蠢的样子......
闭口不再去搭理那还在“为啥?这是为啥?”的人,宋霄廷浅寐般闭眼,至于心底想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等到夜宵时间结束。
四个青年齐齐起身收拾院子。
习野的爷爷年纪大了,耳朵也不是很好,外头院子的动静压根听不见,早早就去睡下了。
“对了,小野,你叔的事情怎么样了?还没解决?”
□□柏问的是习野爷爷的大儿子,也是上次宋霄廷去参加机车赛的诱因,一等奖的奖金很难拿,即便拿到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但如果能帮忙习野多留住他家的房子一段时间,那对宋霄廷而言,也是值得的。
习野是习家次子的独子,习野父母一个开货车、一个是餐馆帮厨,吃住大部分都在宿舍,很少在家里。
赚的是辛苦钱,却也没剩下多少。
这次习家要卖房渡劫的是习野的叔叔,他投资被骗,欠下巨额贷款,卖房卖车不够,债主上门,只能回来求老爷子卖房帮忙,要不得蹲好几年牢。
习野这么大了,习野叔叔确是刚结婚不久,夫妻俩感情还没稳定,现在习家大儿媳妇已经离婚回娘家,而习野爸妈对于这个哥哥......
“老爷子要是愿意卖,到时候我们夫妻俩会出钱租房给习野和老爷子住,生活费还是我俩支付。”习野爸妈原话大意是这样。
对于不是很亲近的大哥,习爸习妈就当对方是个亲戚,但毕竟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房子也是老爷子的,老爹/公公要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情。
他们俩夫妻还能干二、三十年的,犯不着去贪老爷子名下的财产。
习野从小就跟爷爷住,爸妈工作忙,没时间带他,他和爷爷关系亲厚。那个与爸妈感情一般的叔叔,在他眼里,确是和爸妈几乎不相上下的地位,小时候昂贵的游戏机、进口零食、每日鲜奶;长大顶配的手机、电脑;就连他的婴孩时期到现在的衣服鞋袜,大多都是叔叔买的......
习家长子似乎在以另一种方式将对弟弟的亏欠补偿在侄子身上。
那个年代,大家条件都不好,是习野爸爸把继续念书的机会让给自家大哥。
当然,习野爸爸本身那时的成绩,也就“稀碎”二字能形容了。
习野只是笑笑道:“下周有人来看房子,你们再想来这烧烤,可要抓紧,过段时间......”语气有点晦涩,但还不到难过不舍。
【要是我再大点,还有能力,就能帮叔了。】
习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