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中他下怀。 岂料朱同仁闻言像是听到天大笑话:“哈,小弟弟,我想你是理解错了。” “我可不是挑战你,我是考验你。” “就你这个年纪,打娘胎里玩古董,也不配让我挑战。” “这样,我也不欺负你,你就找出我身上戴的三样最贵重的东西,对两个我就算你过关。” “要是输了,你给我磕三个头,拜我为师怎么样?” 语气高高在上,倚老卖老。 年纪,对有些人来说是阅历,是经验,是财富。 但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是最后的装X手段,只是不服输的倔强。 显然朱同仁就是后者。 以年纪压人,殊不知道李重楼的真实年纪,足可当他爷爷都绰绰有余。 “就凭你,也配当我师父?”李重楼倒不动气,这种人见太多了,淡淡说道:““既然是考验,那就得有点彩头吧。” “我要是说对三件,那就把你身上最贵的东西送给我。” “敢不敢?” 一句话,说的朱同仁脸色一滞,眼神游离不定。 居然不敢应了。 今天他为了装X,身上特意戴了件宝贝,不是翡翠扳指,要比扳指贵的多。 花了好几百万,还是捡的漏才得来的。 要是真被这家伙蒙对了,难道真送? 一时间,他难以取舍了。 “老朱,你还怕一个孩子?爽脆答应他!” “就是啊老朱,宁朗的小跟班,又不是宁朗本人,你千万可别怂。” “我们帮你看着,保证宁朗没办法递悄悄话。” …… 一帮朋友见状纷纷劝他。 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这事跟他们无关,就算真输也是输朱同仁的。 一时间,朱同仁被架在了台上下不来。 只能硬着头皮冷哼道:“我会输?” “真要是输了,随你挑!” “空口无凭,立字据为证。”李重楼趁热打铁,眼中精光微露。 他看到这个朱同仁时,便注意到他身上有件宝贝,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他花大价钱搞来的。 看他刚才犹豫的样子就知道猜的没错。 这东西,放在姓朱的身上太暴敛天珍了,必须搞来。 朱同仁虽然满怀不满,但无奈自己答应了,只能让人拿来纸笔。 按约定写下规矩。 本来说三件认出两件就算李重楼赢,但牵扯到自身利益,只能听李重楼的,三件全对才送。 写完字据签下双方大名,他安慰着自己。 李重楼不过是个国宝帮假牙而已,不可能认出自己挖空心思得来的三件宝。 更不可能输。 “宁大哥,他会不会输啊?”金静见气氛紧张,悄声问着宁朗。 宁朗嘴角浮起一抹邪笑:“我输他都不会输!瞧好戏吧。” 这帮乌合之众,居然还想考李重楼。 朱同仁这蠢货,今天就是活该倒霉。 他很期待这头蠢猪到时候拍肿大腿的惨样。 金静不懂古玩,但听宁朗这么说,明显紧张劲去了不少。 这时,别墅里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同好陆续都到了,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一打听才知道朱同仁要考验李重楼。 立刻便分成两派。 一派中立,一派则支持朱同仁。 至于为什么没人支持李重楼,可能跟国宝帮有很大关系。 “你这第一件,便是大褂斜襟的第二枚钮扣。”李重楼压根无所谓来多少人,打量了朱同仁几眼后说道。 众人随着他手指,纷纷投去目光。 那是一颗通体血红剔透的圆珠形钮扣,跟正常钮扣差不多大。 但颜色却极鲜艳,让人不由自主就能把眼神落在那上面。 要不是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重楼这个“国宝帮”新人上,早就该发现了。 在场人多少都是有点眼力的,一看这钮扣,纷纷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唯有朱同仁脸色有点难看。 他以为李重楼眼力拙劣,肯定先说他的翡翠扳指。 却没想到,居然说钮扣。 但事到如今,他不能认怂,硬着头皮哼道:“这东西确实引人注目,但你得把来历出处说清楚了,不然就是瞎蒙。” “不算数。” 李重楼见他刻意耍赖,面不改色道:“这颗保山南红珠子,尺寸应该在16左右,通体无瑕无裂,颜色饱和度极高。” “包浆浑厚圆润,玉化程度极高,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看形制,是清后期宫庭专用无疑。” “而清中后期喜欢南红玛瑙的后宫妃子不多,有史可查的只有一个清文宗的吉妃王氏。” “是正黄旗佐领下园户清远之女,原来是宫女,后来被咸丰帝临幸。” “咸丰八年封为吉贵人,后累进为吉妃,成为‘四春娘娘’之一” “这个珠子,原是她宫衣上的领珠!” 哗…… 一言出,四座皆惊,全场哗然。 朱同仁的脸色,变的难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