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梓彤拍拖已经半年多了,可是之前每次约会都像做贼一样,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在意别人的异样眼光,在意别人嘲笑自己的贫穷寒酸,但是现在不怕了,我们俩已经心心相印了,再也不惧怕什么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逛街了,我们要向所有人骄傲的宣布我们是一对儿。 走在柏油马路上,迎面吹来轰热的夏风,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无精打采的低着头,马路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的有气无力似的,云朵也好像被太阳烧化了似的,无影无踪了,而我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一股幸福,就觉的自己像掉进了蜜罐里,如沐春风,好甜蜜啊! 这样的感觉真好,我不禁搂紧了梓彤的肩,闻着她头发上那淡淡的发香,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而她呢,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朝我又靠近了一些,紧紧的贴着我,不过还是不和我说话,我知道她刚才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逗我呢。 但是我不想打破这静谧的美好,只是紧紧的牵住她汗涔岑的小手,好想,好想就这样子和她永远的一路走下去。 没走几步,就来到了新世界大广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军乐团,她们在前面的大舞台上,有节奏的扭动着身姿,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服装,一行行协调一致的吹奏着乐器,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听的余音绕梁。 梓彤拉着我紧走了几步,也顺着人缝挤了进去,睁大了眼睛欣喜的往台上看了一眼,然后用手卷成了一个小喇叭,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道,正哥,他们吹的这首曲子,你知道名字不? 我不知道哎,真的听不出来,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曲子啊?我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是真的难住我了,我那里知道这是啥曲子啊。 嘻嘻,这是《我和我的祖国》,李谷一唱的。她乐了,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哎,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听出来了呢,就是这个!我侧耳仔细一听,确实如此。 我就说是吧,我很熟这个旋律的。 奥,你会唱吧? 回的,以前在学校里组织合唱都是我领唱这首歌的。 这么厉害啊,我可就不行了,一共也不会唱几首歌。对了,李谷一是湖南的吧? 是的,她以前是唱花鼓戏的,后来才改唱民俗歌曲的。 奥。 李谷一,张也,几个也都是我们湖南的。 呵呵,是吗?这几个可都是大明星啊。 嗯,是的。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 说着,说着,她晃着脑袋跟着旋律哼唱了起来。 嗯,真不错哦。我笑着鼓起了掌 那当然了,你以前没有听过吧? 没有,没有,以后我可就有耳福了啊! 呵呵呵,嗯,嗯。 不过以后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奥。 好,好,就怕你到时候嫌烦了。 不会的,我保证,一定不会的。 对了,正哥,你看这些人,也就是四五十岁吧,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闲功夫啊? 呵呵呵,人家都是本地人,除了闲和钱,也没有其他的特长啊,不出来找点事做,还不闷死啊! 是啊,是啊,本地人可不都那样嘛,不过,来表演也有出场费吧?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 应该是有的吧,之前我一个高中同学的奶奶是我们县医院退休了的,我记得她就组了这么一个乐团,还在我们校庆的时候来表演过呢,平时听说什么商铺开业,婚庆典礼啥的,他们可都是常客呢! 是啊,城里人工作了几十年,猛的一下子退了休,肯定很难适应的,能找个事做也不错的,其实人家是享受生活呢。 嗯,是的,其实人家并不在乎能挣多少钱,主要就是图个乐子! 哎,生活境界不同啊,在农村,是活到老,干到老,哪里敢停歇一天啊。 是啊,正哥,你听,这虽然是个草台班子,可是这水平真的还不错呢,你看那个吹萨克斯的,表情真逗。说着,她用手一指右边。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50来岁的,胖胖的大婶,正顾着腮帮子,用力的吹着萨克斯呢,太卖力了,不过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她一边吹着一边还对着 一曲完毕,她们下去歇息了,我们也散了,这个个时候,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有拿着扇子三五成群聚在阴凉处一起聊天的,有四五个孩子在喷泉边玩耍戏水的,还有一些穿着轮滑鞋溜冰的孩子,不断的穿梭于看表演的人群中间。 看到这些,我突然间觉的,其实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只是我们没有时间去观察而感受不到而已,只是我们每天疲于奔命,没有心情去发现,才觉的这些与我们很遥远。 想到家乡的父母此刻肯定在“汗滴禾下土”呢,莫名的竟有些悲伤,不禁把头靠在了梓彤的肩上,黯然的感叹道,哎,如果我们年纪大了,到时候也能这样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辈子啊,也就知足了。 梓彤把头一歪,靠了过来,温柔的安慰我道,嗯,真好。正哥,你要有信心,我想我们以后肯定能行的,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可能看到了我脸上肆意流淌的汗水,说着,她从包里掏出小手帕,给我细心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之前光把主意力放在台上了,没有想到这个伞是在是太小了,只能遮住一个人,而我就当然被太阳公公逮了个结实,狠狠的泼了我一头大汗。 我趁势抓住了梓彤为我擦汗的小手,把脸贴了上去,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说了句,嗯,真香。 梓彤脸一红,嗔怪道,香什么啊,都是臭汗。 我还是不放手,继续沉浸在其中,说道,不是臭汗,是香汗,好想吃一口。说完,不等她反应,我“啵啵”的照着小手亲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