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了不起”尾调微微上翘带着笑意，显得像在哄小孩子。
丹茸最担忧别人因为没灵根的事对自己遗憾，还好宋长老听起来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看法她表示反对。
“从小到大我就是个手残，小时候手工课给的全是鼓励分，长大后想去考几个证，全都没通过，只有钓鱼空军证，就是证明你会用钓鱼工具，但钓不上来鱼。”
“我用鱼钩都扎破了自己手好几次，更不用说其他有门槛的手操考试了。”丹茸声音有些沮丧，“太难了，我怀疑我被上了手残buff，就是负面状态，技能全点记忆上了。”
有时候丹茸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词，宋耀辰也不介意，和她解释灵力的运用。
在宋耀辰的解释下，丹茸总算搞明白了，灵力用精神控制，类似脑电波要持续维持在一个频率上，危险性接近于高压线上行走，稍不留神容易一路火花带闪电。
“那你现在？”
丹茸从来见他一边输送灵力一边聊天，显得闲庭漫步。
“我已经很熟练了。”
丹茸觉得对方在凡尔赛。
“这更难了，”她忍不住投诉，因为有些激动，背部的筋牵扯起来又开始疼，咬着手指头等平复下来后，“我一安静就容易走神，脑袋容易飘。当年我在VR游戏里尝试用脑电波——意念玩游戏，每次五分钟后都一败涂地。”
“这个可以锻炼的。”
宋耀辰讲起当年蘭明智的事，尚是小孩子的明智，使用灵力超过半个时辰就会躺一整天。一般小孩子休息几个时辰便可恢复，显然他的精神比一般小孩子弱，后果也更严重。
每天早晨蘭明智能毫不费力完成体力训练，于是先排除身体孱弱导致精神不够的原因。
后来他找到了利用飞剑锻炼精神的技巧，飞剑的耗用比练剑低很多，耗用低意味时间长，在连续几年不断从飞剑上摔下来后，练剑的时间终于增长了一点。
花了三十年，蘭明智才达到和普通修真者一样的精神容量。
丹茸没想到那个呆愣的男人还有这样过去的故事。
“三十年，时间好长啊。”
宋耀辰嗯了一声。
很快到拔针的时间，把所有针收拾到盒子，宋耀辰坐在旁边帮手忙脚乱的女孩系好衣带。
鉴于对自己手残的自知，丹茸松开双手仍由对方处理，开始从扣子走神，发现宋长老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
男人的手指甲红润，加上手指匀称、骨节分明，给人端净持重的感觉。
当时她捡回昏在院子的蘭明智，也观察到对方双手的指甲剪得很干净。丹茸对手指甲剪得干净的人一向有好感，她自己手指甲每周都要撕一遍。
“你们修真者也要剪手指甲吗？”她好奇问出来。
“嗯，手指缝容易藏污垢。”
大低谷的孩子们每天到处乱跑乱玩，长长的手指甲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些防护，在打架中也是杀伤力惊人。宋耀辰没有打架的习惯，而且父亲喜欢干净，每周都会为他剪一遍指甲。
父母去世后，等被蘭三清接到，长长的手指甲里全是污垢。
蘭氏爷孙都是喜欢短指甲的人，后来宋耀辰也养成剪指甲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