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 赵云咬着唇,正想如何开口求药,没想到燕绥立即道:“病了可拖延不得,一会儿让人送些退热药去,再让医匠去诊脉看看,免得路上不好寻医。” 这样反复发烧,很可能是合并了细菌感染。她行动力极强,让护卫周泰把头孢克肟分散片和退烧药给赵云的兄长送去。 有了庄主的秘药,兄长便能舒缓许多。一直牵挂兄长的赵云连忙拜谢了燕绥,惭愧道:“云来阳城,寸功未立,却耗费了庄主珍贵的药材。这样的恩情,着实无以为报。” “只是一药片而已,子龙不必客气,我让他们在乡镇间卖退热药也不过几十钱。”赵云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一样有情有义,他这松了口气的模样让燕绥心情也轻快了些。 毕竟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赵云肃然起敬:“庄主这药着实神奇,堪称道术绝伦啊。在所有医匠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吃了一天奉孝所赠的药,硬生生把兄长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其实不是什么道术,”燕绥摆摆手,不想要赵云在药方面有误会:“只不过是取了各种药材的精华,然后研磨成粉,再压制成药片罢了。” 赵云有些吃惊:“竟然能压得那么小,甚至不需要煎煮?” “这药的关键就在于提炼出精华。”燕绥在药的方面不传封建迷信,唯恐日后有人打着道术的旗号灌人符水和放血害人命:“若有朝一日炼药的工艺精进了,便是常山郡的百姓都能做得出来。” 此言一出,不但赵云讶然,在座的谋士们也睁大了眼睛。 陈宫斟酌道:“莫非,这就是庄主让志才一直改良器械的原因?” 燕绥颔首,给众人画了个大饼:“正是,若是机械得力,我们自己也能造出这些神奇的器物来,就不用我额外搬运来了。” 她指着郭嘉身边的玻璃灯道:“比如这叫太阳能灯,只要白天晒了太阳,晚上就能亮一宿,并非什么神仙造物,而是蓬莱的百姓辛苦研制了几百年后,找到了将阳光转化为灯烛的法子。” 荀彧陷入了沉思:“莫非就如用水流推动鼓风机一样?” 燕绥笑道:“文若的思路没错,水流可以转换为动能,光能也可以转换为电能。” 法正歪着头,面上一片茫然:“电?” “世间有雷电有闪电,自然是存在电能的。”燕绥留下空间让大家自行消化,过了一会儿吩咐道:“唤歌伎来歌舞一曲,与诸位同乐。” 步斐带着一众歌女从卷帘后走了出来,手中琵琶一响,浅吟低唱如潺潺流水般倾斜了出来。其肌肤胜雪,舞姿妙曼,着实让人难以移开眼神。 法正都拍着手掌情不自禁哼唱了起来,燕绥环视一周,居然只有赵云眼帘低垂,在看着手中的酒杯。 如此曼妙的歌舞,郭嘉难得没生出好兴致,反而有种被背叛的不悦感,凉凉道:“庄主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我可记得昔日庄主说的,天下未定,何以成家。” “瞎说什么,别败坏人的名声。”燕绥拿过郭嘉扇得飞快的扇子:“这是我们庄子正儿八经的歌舞团,你可不能对美女下黑手,只能娶不得戏知道吗?” 郭嘉细细看燕绥表情,见果真没什么异状,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庄主有了这等兴致,难道平时自己唱歌还不够么?” 燕绥心道:你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平时哪有人愿意听我唱歌。 “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大家不要去青楼厮混,若是想要和女郎好,就在庄子成家。”歌伎们都正值妙龄,尚未婚配。 燕绥长叹,郭嘉可真不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堵不如疏。 “提高了审美,就不会轻易被外界给诱惑了去。” 庄主这话意有所指,郭嘉深感冤枉,一脸清白无辜的说:“庄主看我像是这种人吗?” 禁止卖萌啊!你可是算无遗策郭奉孝。燕绥斟酌道:“其实,我有意下令官吏和管事一律不得狎妓,违者脱光衣服杖责二十,先生觉得这样的规定是否有些不近人情?” 郭嘉莞尔一笑:“庄主说得极是,“声色货利”祸害无穷,多少人栽倒在上面,还是禁掉为秒。” 燕绥微微吃惊,她还以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账房先生呢,正打算先寻荀彧的支持。 酒至半酣,许褚指着歌伎,对在座的武将们说:“这些软绵绵的歌舞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为酒助兴。” 赵云也意动道:“云也想和仲康请教一番。” 陈宫无奈地放下了酒觞:……年轻人不懂歌舞的好,难得有这般惬意的时候。 “好!既然比试,不如设个彩头。”燕绥的双目里盈满期待,将一物放在了红布下面:赵云与许褚的相比,究竟谁更胜一筹? 一听有彩头,在座的诸位都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又能大开眼界了。” 法正摩挲着手上橙色的手表,也极为期待起来:会是什么彩头呢? 许褚已直接扯掉了上衣,露出了肌肉虬结的胸膛。赵云亦干脆利落地褪去衣物,换来歌伎们小小惊呼一声,甚至红了脸蛋。 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赵云站在许褚面前,气势上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许褚命人取了大刀,赵云则提了长枪,两人在土楼的院子里比试起来,引得部曲纷纷出屋观看,隔壁土楼的男女老少也闻声而来。 只见许褚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威,大喝一声:“得罪了!”就大步直取赵云。 女郎们不禁为这清俊的郎君捏了一把冷汗,有个小男孩忍不住喊了一声:“躲开呀!” 赵云不慌不忙,使出梨花枪,将大刀架住。 在许褚的大力下,赵云扎在地上的马步竟然隐隐后退了:这就是天生神力的人么? 许褚再次举刀攻来,赵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