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劳累便可。” “多谢您。”赵风虽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这样的好消息能让家中父老放心了。他感激地道了谢,又让人取了赏钱来。 华佗摆摆手:“老夫愧不敢当,郎君的病非我之功,绝不敢受。” 赵风笑道:“虽然多亏了庄主的秘药,但若非老先生食疗的方子,我哪会痊愈地这般快?” 两人正推拒着,燕绥走了过来,笑道:“看门没关,就冒昧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庄主,正好我问诊结束了。”赵风连忙起身:“劳烦您挂怀了,医匠说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燕绥道:“正好也让老先生给我们把把脉。” 赵风连忙关心问:“庄主是哪里不适?莫非是路途劳顿,累着了?” 一听庄主这两个字,华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燕绥来。 燕绥摆手:“就是想请一下平安脉,这样也安心。”说完侧身,让心不甘情不愿的戏志才上前:“老先生,先给志才诊脉吧。” 华佗把手搭在戏志才的手腕上,静心听了一会儿,又端详了戏志才一会儿,让他张嘴。 戏志才一脸的莫名:“老先生,其实我有点赶时间。”所以,速速结束吧。 华佗摸着胡子,不紧不慢道:“郎君肝火旺盛啊,近日是不是口苦、偶尔头晕目眩?” 戏志才想了想:“还真是。” 郭嘉摇着扇子笑:“志才真是讳疾忌医的典型啊,若不是庄主非要带你来,还发现不了呢。”他对着华佗道:“劳烦先生给他开几副清肝泻火的药,越苦越好。” “早睡和宁神很重要,若是不放心,便煎这副药晚上吃,吃上十天。若是不见效,再来找我。”没等戏志才叫苦,华佗笔走龙蛇,快速开了个方子。 “还好里面没有大黄。”戏志才松了口气。 “志才以后要多加注意,”燕绥发现:“咦,老先生也用铅笔?” 华佗笑着说:“我发现云梦纸和铅笔携带很方便,买了之后就一直用这个了。” “老先生有眼光,我们庄子出品的宗旨就是为了百姓方便。”燕绥把作壁上观的郭嘉强行拉了过来:“麻烦您给我们劳苦功高的账房先生把把脉,看是否需要调养身体?” 她打量着这位医匠,见其头发虽白,气色却很好,皮肤里透着红色,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可见调养得宜,心中暗暗信服,便一定要给郭嘉瞧上一瞧。 “庄主,我尚未及冠。”郭嘉忍不住提醒庄主,自己年富力强,还远没到调养的年纪。 “等老了再谈养生就迟了,”燕绥毫不留情地抽走了郭嘉的扇子:“劳烦老先生了。” “不治已病,治未病,老夫也觉得预防极为重要。”华佗把手搭在郭嘉瘦削的手腕上,凝神听了一会儿道:“有些血虚,只要日后活动得当,让血脉流通,就不碍事。” 戏志才扬眉吐气道,一拍桌子:“听到没,明明是你虚!”居然还好意思天天把别人虚挂在嘴上,导致自己收到女郎的花都少了。 燕绥:志才可算是扳回一城,看把人憋得。 见势不对,不愿意被卷入两大幕僚争吵的赵风连忙借口告辞了,拱手道:“庄主,坊中还有事情待我去处理,风就先告退了。” 赵云回来,总得给他一个健康的哥哥。燕绥体贴道:“好,你先去忙,记得注意保暖。”又让面前的老医匠再开一副调养的补药:“不拘成本,只要能把人调理好就行。” 华佗指出:“有些药并不好找。” 燕绥笑着说:“没事,您尽管开出来,我让人去寻。”大不了再系统搜搜能不能买到干药材。 看着赵风匆匆离去的背影,郭嘉哼了一声,谴责道:“志才你把新人都吓跑了,果然不适合带新人。” 戏志才怒视郭嘉:“你别瞎说啊,庄主说了下个新人就是我带!”谁都别想夺走他未来的劳工。 写方子的华佗暗忖:这就是云梦田庄的两大天资聪颖的管事和传说中的燕绥庄主? 他短暂地陷入了迷茫:没想到,行事风格居然是这样的。 “血虚莫非就是贫血?”见华佗写完,燕绥继续问道:“老先生,这血虚是不是食疗就可以了?多吃鸡蛋、猪肝等物。” “正是,”华佗:“还有就是日常多活动、多晒太阳。流水不腐,户枢不蝼,人的气血也是这个道理。” 郭嘉黯然道:“阿翁,大冬天晒太阳等于吹凉风,大可不必了吧。” 戏志才幸灾乐祸道:“庄主,不如日后不许奉孝坐马车了。每天从行政楼到家那么点路都要坐车,应该多活动一下的。” 郭嘉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最近怎么如文若一般啰嗦了。” 华佗切脉的手一抖:他们说的是荀文若?矜持的贵公子荀彧? 燕绥无奈道:“奉孝要尊医嘱,志才说的有几分道理。” 进入冬天后,感觉能坐着郭嘉绝不站着,能歪着绝不坐着,比她一个现代人还喜欢戏志才命人刚做出来的摇摇椅,怎么回事? 郭嘉轻轻地叹了一下,看向庄主的脸上一派清白无辜,长长的睫毛微颤:“冬天好冷的。” 燕绥还真吃这套,豪爽大方地提供小道具:“一会儿让蒲儿找个厚皮毛披风,我再给你袖子里塞两个小热水袋,活动起来不会冷的。” 戏志才忍不住戳了戳郭嘉怀里的暖水袋:“你这不是揣着一个小火炉么?”这几天晚上睡觉还跟自己炫耀来着。 就这,还冷?咋不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呢? 郭嘉不理会戏志才,开心冲燕绥笑了一下:“那这次的热水袋庄主换个图案吧。” “行,给你个带美女的都可以。”燕绥自然答应了,心下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