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郡,后来被燕绥扣留,这城中的兵力不过三千,还有许多是乡勇临时召集来的,战斗力不强。 护卫们用颍川话喊道:“我们来到陈国,从来不劫掠百姓、践踏庄稼,反而开仓放粮,救困扶危,使君仁慈,不愿伤害你们,但若再给脸不要脸,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县尉旁边的师爷想了想,和众人商议:“你看他们兵强马壮,要是强攻,打我们就跟切菜一样,何况方才那一不知道是什么轰开城门的神兵利器,若是再来一发,我等性命危矣,千万不要惹他们不耐烦啊。” 还不等县尉回答,城墙上的兵卒们已经纷纷扔了武器,束手就擒了。 燕绥却没有绑人,只让人把武器收拢起来,再将县尉、县丞、师爷等人软禁在县衙。 她先开仓举行了一次施粥。百姓见来的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一位姓司马的将领还很和蔼地体察民情,询问他们平时受的重大冤屈。 百姓们一开始是不敢说的,直到有一个和豪强有杀子之仇的人豁出去了,和司马朗状告其残忍用马匹拖行死了自己的孩子。 司马朗问:“可有人证?” 周遭的百姓犹犹豫豫地点头,但都不敢说话。 “那原告和被告都带到衙门,明日开堂审理,若是你所言非虚,我必让他杀人偿命。”司马朗立即用纸笔记了下来,并让亲兵将被告抓到衙门。 百姓们有些难以置信:直接抓啊,那恶霸家里那么有钱,这位官儿说抓就抓了? 等司马朗走了,就有人后悔道:“人家是豫州刺史的下属啊,带着三千骑兵进城呢!怎么会怕我们县里一个恶霸?” “早知道我刚才就把所有知道的说出来了!” 在一些人懊恼不已的时候,已有人朝着这位和善的官员背影追了过去。 燕绥依旧找当地的豪强筹粮,这次让司马朗主持。所以除了将人派下去之外,司马朗也亲自来到了街头,不停地招人交谈,了解当地情况。 其实在来的路上,遇到农人时,司马朗已经了解了一番。眼下一一对证,果然百姓对几个恶霸的控诉一致。 死去的陈县县令也属于当地名声很差的豪强,这下顺理成章地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将千亩良田收为公田,再以低廉的价格租给家里有人参军的无地百姓,仆从们大部分收到军队里。 一连两天,惩治了陈县的恶霸,本来半信半疑的陈县百姓这下完全相信了燕绥刺史的身份。 “要不是我们父母官,谁管这些?” “对啊,叛军只会烧伤抢掠,这次的军队纪律严明不说,对我们百姓态度也好,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趾高气昂的外地兵爷呢!” “使君不但施粥,还施药给了风寒的儿童呢,我听说他在颍川当太守时就引得四方百姓投奔,果然名不虚传。” 燕绥还让人把只有少量官员能看的邸报贴到了城门口,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司马朗也留下来尽心尽力,以工代赈,兴修水利、灌溉农田,安置流民。并且重新盘查户籍和田籍。 这些都不用燕绥继续操心,司马朗会做得很好。她继续进军前往陈国的治所淮阳县,这一路上随着好感度的提升,系统的积分涨得很快,弹/药的消耗立马就补充了回来。 陈相当然不愿意交出手里的权力,令人将城门紧闭。 虽然拒绝燕绥的态度很明显,和下属说的时候也理直气壮将其称呼为乱军,但陈相许玚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燕绥来得太快,连陈县都没阻拦上多久,不过两日就被尽数收编。而且,斥候探得燕绥的队伍,一路上有增无减。 三千骑兵在前,五千步兵在后。每到一处,都招募了新兵,新兵还十分听话的模样,不需要鞭子抽打就乖乖跟在队伍的后头。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城门,对斥候所说的陈县城门在一瞬间被炸开心存疑虑。但又怕噩梦成真,燕绥真有这样的本事。 毕竟,这行军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放箭!”许玚声音颤抖着下令道:“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他已和原豫州刺史孔伷约好,沛国会派兵支援。 但是,沛国的军队才刚刚动身啊!真的来得及吗? “乱臣贼子来攻打我们陈国,谁愿出战?”深吸一口气,许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威严。 “末将愿往!”一年轻的男子主动请战。 许玚定睛一看,原来是曾经声震青州的太史慈,出了名的弓马熟练,箭法精良。不由大喜,果然收留他是对的:“来人啊,将我的宝马牵过来,再将上好的披挂给子义换上。” 这位名为太史慈,表字子义的年轻人却推辞不受,表示自己已经骑习惯了那匹老马,盔甲也都能用。 许玚也就不强求,这匹从西域重金买来的好马他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骑,若是在战场上伤着了,想想也是心痛,于是只叮嘱道: “假装回马也好,无论如何都要射几个大将下来,让他莫欺陈国无人。”等讨不了好去,他再坚守不出,不信燕绥会盯着陈国一直打下去。 就算燕绥在此驻扎几十日也不怕,淮阳县的粮食甚至够兵卒们吃上一年半载。许玚暗暗给自己打气: 等孔伷的军队一来,两人前后夹击,必将燕绥打得落花流水,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豫州刺史好好吃上一番苦头。 太史慈朝着许玚一拱手,他远远看了一眼燕绥齐整的军队,提着一对狂歌戟,背着弓箭,径自去了。 淮阳县箭矢放得凶,燕绥避其锋芒,就让军队退到了安全的距离。见淮阳县打开一侧门,放出一骑马小将,燕绥不由笑了:“倒是能体验到三国演义单挑的快乐了。” 典韦不明所以,燕绥却不打算解释,笑道:“你去会上一会吧,来个下马威。” “诺!”典韦摩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