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
“一个大爷,前两年我来这儿的时候,他招待过我,这次顺道就回来看看。不过两年没来了,路已经不会走了。”
那中年妇女直接瞪了吴邪一眼,冷哼一声。
“你们这样的人俺见多了,想骗老娘,你还不够火候。赶紧走!”
“哪……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老痒啪一张一百块递到中年妇女面前。
“带我们过去,这……这一……一百块就是你的。”
那中年妇女一看到钱,马上笑眯眯地接过去,瞬间变成一个和蔼可亲的农村大婶。
“别生气,别生气,俺和你们开玩笑呢。你们往北看,顺着这个路口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一个三岔路口,走左边那条,再过一条溪,就到俺村了。”
老痒咧咧嘴,又问。
“刚……刚才有没有五个人经过?一个老头加几个年……年轻的!”
“你们该不是公安吧?咋啦?那五个人犯啥事了?”
说着,没等两人解释,中年妇女立即开始村委妇女主任的状态。
“公安同志,你们这个月都来了七八拨人了,都住在俺村里。俺看刚才走过的那五个人不像是个好东西。那个老头是熟面孔,每年都会在俺村待上四五个月,俺早就怀疑他们了。怎么?他们确实犯事了?”
“公,公安?”
“七七七......七八拨人?”
一听这话,不说别的,吴邪顿时明白这五个人肯定也进了这个村。
但公安也会来七八拨人?这不是,集体行动?
摇了摇头,吴邪不再想这些。
进山前需要准备,那帮人不可能在村里待都不待就走,于是就对那大婶说。
“别多事,这事情对谁也别说,知道不?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那中年大婶点头。
“那俺这算不算是提供线索?是不是会给俺写封表扬信啥的?”
“你……你放心吧,等回去了,一……一定记你一功。”
说着,两人快步往北跑去,等跑到三岔口。
吴邪正要往左道走去,老痒突然一把将他拉住。
“不……不对,不应该走这一条,我……我们往中……中间去。”
“可刚才那大婶不是说走左边吗?”
老痒一顿,立即就说。
“你……你是真不知……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女的有问题。
其实你不知道也不能怪……怪你,我……我也是在牢里听那些老大说的。
这山区里有山姑子,就守在路口帮人指道,看到有油水的就骗。你看左……左边这条道,再过去哪里会有村子,就一直通到山……山上去了。那……那里面肯定有诈,说不定早埋伏着人等我们入套。”
吴邪听得半信半疑,老痒见他还在沉思,干脆直接就说。
“你……你还说你和你三叔跑过江湖,这……这道理都想不明白,这游客都……都在外面,能到这来的都不是好东西。你看我们俩就是,他们这叫黑吃黑。跟跟.....跟我走吧。
再往前走走,现在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这条道肯定不对。”
说完,老痒转过头来默默看了他一眼。
吴邪看他表情有异,心里抖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果然,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淹没在大片的野草和灌木之中,不低下头去根本找不到痕迹。如果现在不回去,等到天一黑,很可能会在这个森林里迷路。
但老痒说得也没错,就算他们现在往回走,也不一定够时间走回到那个三岔口,到那村庄更加是不可能,看来不得不在这过一夜了。
背着夕阳又往里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天渐渐黑下来了。
前面有一个采药人的木头窝棚,有两层,由一只梯子相连。
上面是个阁楼,里面没家具,但是铺着几块大木板。
房间中央有一个土坑,里面都是炭灰。
应该是用来生火取暖的。
两人放下装备,在外面胡乱捡了点柴火,赶紧生火取暖。
从包里掏出干粮直接烘烤着吃。
等吃完,外面已经黑压压一片,四周传来清脆的虫鸣。
老痒点了一支烟,朝着窗外苦笑。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两个每人只能睡半宿,得有个人看着这火不让它灭掉,不然恐怕外面的‘朋友’要进来了。”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不置可否。
不过这一天的路也累得够呛。
两人在那边啰嗦了半天。
听老痒说他三年前到这里来是如何如何地刺激。
吴邪越听越困,最后听不下去,先打个盹,半夜里再换老痒的班。
老痒大声抗议,但糊里糊涂地,吴邪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自己就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
土坑里的火还烧着,但老痒却不在屋子里。
吴邪暗骂一句,站起来刚想出去,结果一转身,只见二楼的阁楼地板夹缝里,有一只眼睛,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吴邪马上清醒,等目光再次投向那条缝隙时,那只眼睛已经不见了。
虽然离天花板有一段距离,屋里的火光又昏暗。
但吴邪还是断定自己没有看错。
而且,那只眼睛很大很圆,似乎不是人类的眼睛。
站起身,吴邪壮了壮胆,默默拿起手电,蹑手蹑脚地爬上通往阁楼的木梯。
那木梯几乎不能承受任何重量。
每踩一步都会发出即将断裂的□□声,所幸,木梯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坍塌。
木头窝棚的窗和门因为腐朽变形,彼此都有很大的空隙。
外面的山风吹进来,吹得中间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