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在秦也!“ 郑安平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信陵君或有其言。“ 王稽道:”臣非议于魏也,但报知于魏也。魏王但有所问,臣一无所知!“两人均笑。 送走了王稽,郑安平心下难安,却又无人可以相叙。开始眺望南面,而后又眺望北面。无时得安。小奴察觉了郑安平的不安,小心地询问是否有不好的事要发生。郑安平强作笑颜道:”焉有其事,但恐韩与秦至矣!“他们并不知道,信陵君已经与韩王达成妥协,管邑既由魏王封于信陵君,复由韩王封于信陵君,这样,韩对管邑的威胁事实上已经解除。但这事由于”丧权辱国“,只限于少数人知道。 在那段烦恼的日子里,辅导盖聂练功,成为惟一可以开心的事。而盖聂所展现的武学天赋,令所有武卒,包括曹包,都啧啧称赞。 张禄回到豕三家里后,依然恢复乞丐装束,抓了把土擦在脸上,把刚刚洗干净的脸又弄得肮脏无比。第二天开始,逐步向南乞讨。直到王稽返回管邑,才换了短褐,背个包袱,一路行到三亭。 三亭在尉氏和郑国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城邑。张禄在三亭觅了个小逆旅住下。捡了根枯竹,从自己的衣裳上拆下些丝线,也不用鱼钩(其实是没有),每天就往不远处洧水河边垂钓,引得一帮小孩都来看。 王稽完成使命后,立即出郑南门。驾车过了洧水,往东而来。到三亭时,已是夕阳西下。王稽和张禄模仿周公见子牙的桥段,演出了一番,让人看上去是王稽找到了大贤。然后两人就在三亭的逆旅中共宿一夜,第二天继续向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