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一抬头就......” “不是你是谁?难道还是老家主自己绞了自己脖子吗?你恨我家老家主多次与你作对,便下如此狠手,你简直丧心病狂!她老人家一生清贫,不愿向权贵低头,如今已经向你赔礼,你还是不愿放过她!” “我没有,我......” “怪不得你要关门!你这个杀人恶魔,我要告官,我要告官!我要替老家主报仇!”冯府的门房老奴也上来死死抓住云心。 陆捕头和祁队长等护卫想来营救云心,却被赶来围观的人团团围住,根本无法靠近云心。 围观者道:“我已经请人报官了,不管是不是你们,毕竟死了人,大家谁也别走,这里什么都别动,等官府来人!” “我是知府衙门里的陆捕头,这位大娘说得对,此事且等官府来人,你等莫闹。” 云心百口莫辩,却也理解小丫鬟和老奴的心情,但人确实不是她杀的,她如果此刻走了,才是心虚不好解释。 索性用眼神示意陆捕头和祁队长等人莫急。 也有那机灵的,被陆捕头暗示了一下就偷溜去找石淮了。 他们都是石淮介绍来保护云小姐的,而且石淮是知府家公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找他。 好在云心并未反抗,邻居们也不再拦着护卫们。 祁队长等人此刻把云心保护在身后。 云心此刻脑子里也反应过来。 怪不得方才进门就觉得一切透露着古怪,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居然用自己的命来栽赃她,也真是豁出去了。 可是她们之间的事,怎就至于这样? 这个老太太气性也太大了。 如今她果然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去帮忙采买白布的邻居都回来多时了,官府才终于来人。 陆捕头上前低语了两句,那官差便点头朝众人道:“此案疑点颇多,有关人等皆需随我进府衙一趟。” 说完便有官差上来想压云心,祁队长抬刀挡住,一时间双方僵住。 云心刚准备说,她自己会走,来缓解气氛。 正好石淮策马疾驰而来,直到门口才跳下马,也顾不得拴绳子,便道:“住手,此案尚未查证,谁敢对云小姐不敬?她可是刚被陛下夸赞过。” 云心看着几步到她面前的石淮,心头不禁莫名涌上委屈:“啊淮,我没有杀人,我真没有……你信我……” 前世是法治社会,有摄像头,她不怕,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最后找不到凶手,她又有多大的机会洗清冤屈? 云心此刻不禁慌了,顾不得当着众人的面,死死抓住石淮的手,掌心传来的温热温暖了她冰凉的手心,她内心多少有了点安慰。 石淮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旁边小丫鬟却尖声哭叫:“你们是一伙的!” “莫要胡乱攀咬,人命官司,岂能仅听一面之词?”官差们呵斥道。 陆捕头又命人赶紧保护现场。 好在冯府的院子小,众人呆的大门便是堂屋的门,想进两侧书房和卧房,都得经过此处,倒也无人可进,方才她便堵住了门口。 官差赶紧清理现场,留下几人看守,其余人等纷纷被压去府衙。 石大人听闻此事也甚是惊诧,赶紧升堂。 陆捕头口齿伶俐,三两句把事说明白了。 那小丫鬟见了石大人便放声哀嚎起来:“求大人为我家老家主报仇啊,求大人......” 石大人却也不能以扰乱公堂而惩罚她。 只好劝道:“莫哭了,把事情交代清楚,才对得起你家老家主。” 小丫鬟便愤恨地看着因为身份而未下跪的云心。 “是她!就是她!她杀了老家主,她气恨老家主阻止她卖那劳什子化妆品,又恨昨日老家主在晏府当众拂了她面子......我可怜的老家主,她平日里最是清贫艰苦,今天却命我上街买了鸡鱼肉蛋,说是要给人赔罪,没想到……却遭了杀身之祸,大人啊,我家老家主死得好惨啊......” 那门房老奴也哭道:“这个云心还关门,老家主平日嫌屋子里闷,总是要开着门,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而且屋子里还三番两次传来砸碗的声音,她们一定是争吵了!没想到她居然……呜呜呜,求大人为老家主做主啊!” 云心赶紧反驳:“门是老大人让我关的,她说年纪大了受不得阳光刺眼,碗也是她不小心打碎的……” “你撒谎,老家主虽年纪已长,但眼不花耳不聋手不抖,身体硬朗得狠,若不是你们争吵,她几十年都没摔过碗,怎的如今你来了却摔了?” 一时间跟来的人倒信了三分。 石大人神色凝重:“云心,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人不是我杀的,我不认,冯老大人与我之间的小恩怨,不至于让我动手杀人,请各位想想,杀人方式千千万,我怎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即便我与老大人有仇,想要杀她,也绝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杀人,如此我自己岂非也难逃罪责?” 百姓议论纷纷:“倒也是,真是她想杀人,买凶杀人,下毒,都行,何必如此大动静?” “是啊,看来此事果然透着蹊跷。” 那丫鬟见众人如此,不禁大声喝道:“这便是她的计谋,她用心歹毒啊,求大人为我家老家主做主啊!” 石大人此时却也心里有数了,如此人证物证俱全的铁案,云心多半是被陷害了。 不是她偏心,而是一切太巧合了,冯老大人倔驴脾气一个,死不认错的人,要不是脾气太臭,也不会得罪皇帝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