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惊艳的看着面前男子。 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长相俊美优雅,气质温和儒雅,一看就是…… 书呆子! 啊不是。 一看就是读书人。 只见他害羞的低着头,恪守规矩的弯腰作揖:“时浅见过太女殿下。” 时浅…… 好好听的名字。 “时公子免礼,你我同龄,以后你祖母又是我的老师,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不必如此客气。” “是,谨遵太女教诲。”时浅再次作揖。 云心不禁皱眉。 得。 书呆子嘛。 她就不应该想着套近乎。 本想着跟他亲近亲近,从他嘴里套点敌情,回头好对付,啊不是,好应付时太傅,现在看来…… 这家伙这么呆,又这么老实,她要是敢问,回头他不实话实说,出卖她都是好的。 哎,罢了。 没有捷径可走,那她就老老实实的吧。 时太傅嗔怪的瞪了时浅一眼。 只见时浅身躯一震,随即冲云心笑了笑。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白瞎了那么好看的皮囊。 云心见他如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看就是乖宝宝被家长训斥了,然后被迫营业。 许是云心的无心之笑,让时浅瞬间羞红了脸。 他居然一个退后,躲到了时太傅身后。 如此娇羞可爱的做法,云心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觉得有趣极了。 “哈哈哈……时公子好可爱……”云心也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便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夫君。 他们好像也是这样,特别容易害羞。 动不动就脸红。 时太傅见自家孙儿害羞了,便也舍不得为难他。 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到:“好了,这么大的人了,比殿下虚长三岁,怎的还没殿下大气。” 时浅白皙的俊脸红的滴血,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低头默默听训。 云心见他这样,不禁想到阿斐。 阿斐也是这样一个温柔的男孩子,被长辈训了,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知道低头听训。 再加上自己以后可能也会被时太傅训斥,一时间不免觉得同病相怜,兔死狐悲。 此刻见时浅红着脸低着头,不禁心中侠义之情突起,想也没想的道: “太傅别这样说时公子,人家这是不与我一般见识,真正的君子以理服人,不逞口舌之快,我倒是羡慕时公子这样的温润性格,自愧不如。” 时太傅本就不是真心怪自己孙儿,此时又见云心如此夸赞她孙儿,她自然也是高兴的。 要说她没什么想法,那倒显得她矫情。 但是她也不会强迫孩子们罢了。 她只是牵个线,至于怎么发展,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 如今看来,开局不错。 太女和浅儿初次相遇的感觉很好。 她一直担心浅儿的性子过于木讷,不讨人喜欢,没想到太女却能透过表象看本质。 说浅儿是君子。 这可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而时浅心里也是和他祖母一个想法。 从小到大,因为是书香门第。 他所有的一切,一言一行,都被要求最完美。 他早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底下的弟弟妹妹。 他已经二十有一了,在京城高不成低不就。 一直倒也找不到中意的妻主,每日里被母亲说教责怪,他心中也是万分愧疚。 因为祖母是陛下的老师,可后来一直身体不适,修养在家,不理朝政很多年了。 所以时家一直处在尴尬的地步。 如今祖母被陛下重新启用,还是教导储君的重任。 一夜之间,时家的门槛差点被媒人踩破。 原本大家嫌弃的自己,倒成了香饽饽。 毕竟男子太有才华,性格又木讷,又不喜欢管理中篑。又有几个女人喜欢呢?难道娶回家供起来吗? 而且他这身份地位,肯定是要做正君的。自然,更没人愿意娶了。 没成想一夜之间,曾经无意的世家大族,纷纷以正君之位相待。 向他母亲求娶他。 而他母亲不管他的喜好,只想挑个家世好的女子,不管那个人如何,更不在乎他满不满意。 还是他祖母心疼他。 因为从小教导他,也懂他。 与他彻夜长谈了一场。 知道他的不甘心。 便一意孤行,和他母亲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人伺候。 哈哈把他带了出来。 而祖母也问过他对太女的看法。 他说,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见都没见过的人,他怎么知道人家怎么样呢? 虽然祖母说,陛下和太女曾经的书信,她都看过。 太女是个不错的妻主人选,身份高贵,重情重义。 可是他还是不敢奢望。 毕竟自己这副样子,堂堂太女,又怎会喜欢? 而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还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