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电梯的时候,张臣轻声埋怨刘键他们要求低,也不知道点个贵的。
张臣叹息:“姜总什么请不起。”
刘键嗤了声:“你当时怎么不说话?”
张臣义正言辞:“哪有自己人坑自己老大的,当然要你们来坑,我们沾光!”
陆婉婉对此辩驳:“就是为了不坑自己老大!本来就是合作关系,这会让你们姜总请贵了,下回然姐回请的档次就抬高了,不能让然姐太破费,她还要买房的。”
张臣挑起眉稍,环视了他们一圈,想起方才会议室互不相让的争执,忽然觉得信管部的人对工作很严谨,生活上,又很通情理。
并不如他口中的绣花枕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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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班的点,舒然同姜衍来到他们选好的餐厅。
小伙子们已经没有了白天争锋相对的模样,窝在沙发上,一同打游戏PK。
走近厢房门口,舒然先听见门内传来张臣的啧啧声,“原来你叫陆婉婉啊,听了一天他们喊你小花,我还以为你姓花呢。”
陆婉婉笑呵呵的,“老杨说我们部门这么多年难得有两个姑娘,他们就戏称我和然姐是信管两枝花,她是95大花,我是00小花。”
“不过我们很少叫然姐大花,都叫仙女老大!”
“仙女老大?嗯,确实很漂亮。”
“我当时第一眼,还以为是哪儿乱入的女明星,过来专门围堵我们老大的呢!”
陆婉婉听的笑了,“你们老大经常被人堵吗?”
张臣长叹了声:“那可太多了!自我们老大成年起,送上门的妹子就没停过!”
“传闻他刚上大学的那天,就有一位富婆开豪车堵在校门口,言之凿凿要包养他,叫他别再辛苦读书,跟她走什么都有。”
陆婉婉不可置信,“包养?那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张臣卖了个关子,他旁侧的男孩配合地接话,将姜衍那股子倨傲劲,学得有模有样:“他说——可我喜欢包养人,不喜欢被包养。”
陆婉婉眉眼忍不住发笑。
忽地门口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如一阵风袭,懒怠的,倨傲的,磁而不沉:“又造我谣?”
张臣背对着门口,闻声汗毛倒立,登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站的恭谨,“......老大!”
对上姜衍的睥睨眉眼,张臣哽了哽,“哪敢造您的谣......”
姜衍懒得同他计较,目光侧移,瞥向席面上已经安然入坐的那一抹熟悉身影。
孙开廉终于在吃饭的时候现了身,眼下正抱着电脑处理工作的尾巴。
姜衍这个狗东西就给了他两天交代工作,还是周六日。
这回,一看他出现在包厢门前,孙开廉即刻送他一记眼刀子。
姜衍跟失明了一样,全然未察觉到他眼底的浮肿暗沉,正儿八经同舒然介绍:“这是我们的技术总监,孙总。”
舒然礼貌颔首:“您好。”
女孩的声音潺潺,似清涧淌过。
孙开廉愣了愣,意味不明地望了姜衍一眼。
转而恢复一副笑眼,同她握手。
眼见人来了齐,服务员快速上起了菜。
大伙儿陆续上了桌。
陆婉婉还惦念刚刚张臣说的话,偷偷在他身后询问:“为啥是自你们老大成年后,才有女人送上门来,大学之前,他难道不够有钱不够好看吗?”
张臣悄悄回声:“因为姜总大学之前的事儿,孙总也不清楚。”
陆婉婉觑了孙开廉一眼,惊愕,“孙总怎么知道姜总这么多事儿?”
“因为他俩是大学同学,姜总成天和他鬼混一块,严重影响了他的桃花运。”
所以,他就成天造他的谣?
陆婉婉噎了话,忍不住低笑起来。
舒然从他们身旁路过,耳朵尖尖,正好听见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孙开廉同他们所说的是不是谣言,舒然不清楚。
但姜衍成年前,她也见过类似的场面。
那会也有过一个开保时捷的时髦女人在北门蹲他。
舒然还在一旁看了会热闹。
姜衍单肩挎着书包,面对女人的调戏,笑而不语。
直到舒然从旁边经过,才稍微敛下睥睨的神色,一把将她拽了过去,同那女人说:“姐姐若能包养我,让我包养她,每周周一陪你,她二三四五六日,我就跟你走。”
舒然:“......”
后来。
那富婆姐姐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小白脸,眉头青筋跳了好几下,冷哼了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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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大伙儿一直侃侃而谈,说说笑笑。
饭后,陆婉婉提议大家一同玩游戏。
“正好我包里有卡牌,我们可以玩狼人杀。”
陆婉婉说着,请来崔秘书陪她一起,给大家分发卡牌。
因为人比较多,抽卡分成两组玩,一组在桌上,一组下沙发,轮流不同的人。
舒然却总能和姜衍分到一组。
第一局。
舒然翻起牌,平民。
“游戏开始,天黑请闭眼.......”
“昨晚,死的是陆婉婉,请留遗言。”
听闻自己不幸身亡,陆婉婉努了下嘴,环望了一圈,有条有理分析:“按照以往我们信管部玩此游戏的规律,然姐如果是狼,本着爱护部门唯二的女同胞,都不会第一个刀我,所以,我觉得这局,至少然姐不是狼人。”
顺时针,从舒然开始发言。
舒然想了想,抬起眼帘,朝旁边的姜衍简略地看了一眼,肃然起色:“我是预言家,昨晚验了我身边的男士,是匹狼。”
姜衍:“……”
待到游戏结束,这局,好人胜利。
第一轮就被投了出去的狼人姜衍,朝着舒然询问:“你明明不是预言家?”
他身亡以后观战,都没看到她作为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