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
玄竹在房外踱步,心道公主怎么还没来
又走到太子房内,有一屏风挡着只能模糊看见其后有一人影坐着。
“殿下……”玄竹开口。
“出去!”太子道,语气还算平缓。
玄竹抬头却只说道:“属下领命……”
又等了一会儿才听下人来报说公主来了。
玄竹舒了一口气,终于来了。随即快步走去府门迎接。
“属下……”玄竹抬手正要行礼。
公主摆手打断,边走边问:“太子呢?”
“在房里。”
公主没说什么,只是快步往太子房间走去。
走至门口,没想什么就推开了门。只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后面,看不真切。公主又急忙抬步走了进去。
坐于榻上的人影正是太子,此刻一只手正垂于中间的茶桌上。
见公主来了,也只是抬眼看了公主,随后又低下眼没说什么。
太子左脸旁有块指甲盖大的小斑,但是脖颈上有好几块。戴着手套,想必手上应该还有。
公主上前,在他另一边坐下。“怎么回事?”说着拉过他的手,摘了手套,果然如她想的一样,手背上也有几块!
太子把手抽回来,沉着声说道:“还不知道会不会传人,阿姊莫碰!”
公主眉头一皱,又立马强拉过他手把脉。
脉象平稳如常,不似患病模样。
奇怪了。
把完脉后公主又抬头看他,却听他说道:“你也觉得奇怪是吧。”
呼了口气,又缓缓说道:“我找了府里大夫看过,他们也说奇怪,脉象来看根本没病,只是却莫名长了这些。”
“只有这些斑吗?”公主又开口问到。
“这不是斑,起先是长了一粒粒小疹子,痒,挠破了就是些水溢出来,随后就变成了斑。”太子看着公主沉声说道。
“近来可有不对劲?”公主问。
太子摇了摇头,“玄竹与我从来都是一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这话,公主抬头看向玄竹,都是一起的,他却没有染病,那就可疑了。
玄竹察觉公主眼神,立马下跪,“公主,属下也不知情。”
公主站起身,走到玄竹面前蹲下,手捏着玄竹下巴,说道:“不知情?那你说说,你与太子一起,为何你没事?”
说着,手缓缓移至玄竹脖子,用了力
玄竹感一阵呼吸困难,“公主……当真不是……”
“够了,不会是他,阿姊放手!”太子声音响起。
公主松了手,玄竹顿时趴在地上一阵咳嗽,“咳咳咳……”
一旁的宁儿只感觉到脖子发凉。公主回去会不会也掐死她……
“你好好想想,近来可有遇到什么新人”公主看着太子问道,总要找出根源才好解决事。
太子低头冥想,不作声。一时寂静。
“公主……属下有一件。”地上的玄竹忽然说道,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把目光移向了他
“大约十日前,有一刺客行刺未果,当时只有殿下与她交过手。”
“刺客人呢?”公主急忙问到,也许有救了
却不想太子又道:“被我杀了。”
“所以……是没思路了吗?”公主问。
在场无一人言。
“都出去。”公主又道。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公主抬手正要摸他脸上的斑,被他躲开了
“小心被染上了,别碰!”
公主无奈笑道:“本宫方才也碰了,现在怕什么。”
又说道:“脉象既是无事,那就先等两天看看。这两天本宫也好好查查书。”
太子笑笑,“多谢阿姊了”
公主无奈,“既是被你唤一声阿姊,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对了,刺客是谁的人你可知道”
太子摇头笑道,“还能有谁,无非是他们几个罢了。”
公主一愣,“他们……就已经敢把手伸到太子府里了”
太子抬眼看着她没说话。
公主心中一气,一拍桌子,“这群不知尊卑的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现在说这些没用,阿姊。我以偶感风寒的缘故已经两日没上朝了,现在应该有人急了,若是看到我如今模样,恐怕……”遂看她
这也是个问题,她敲着桌子。“如今可有谁知道?”
太子摇头“没有了,察觉不对就没出门了”
“那个刺客怎么进的房”公主问。
太子回答:“她装成倒茶的婢女,借着倒茶的功夫就下了手。只是被我拿下了,当时还奇怪怎么会派一个这么弱的人,不想是在这等着我呢”
“卑鄙!”公主一拍桌子
又沉声说道,“玄竹很可疑”
她在意的人不多,太子恰是其一。
太子反问:“你会怀疑你身边的颜树吗?”
“这如何能同一而论”公主反驳。
“玄竹与颜树一样,这我信得过他。否则他早下手了。”太子回答。
“你暂时在府里待着,若真有人来,你便来寻本宫。切不可真让旁人见了你模样”公主嘱咐道。
门外的颜树众人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公主出来,难免心慌。
宁儿心神不宁,还在想刚才公主掐着人脖子场景,心怕不已。
这时,房门打开公主出来了。
“玄竹”出了门公主就喊到,玄竹立马下跪,“保护殿下不周,自己去领罚!”
“是。”被罚他甘愿,毕竟要不是自己大意殿下也不会如此。
“本宫明日再来,你好好守护殿下,这次要有了差错……”公主缓缓走到玄竹面前说道:“便是殿下也难护住你!”
“是”玄竹低头。
等公主带着颜树等人走了他才起身,总是觉得公主气质与殿下最像,所幸公主是公主,若是个皇